農家醜妻有點悍!
因此,她不知道,在她離開後,那個一向和善的阿大臉色一沉,“阿雲,我知曉你此時性子頑劣。今日貿貿然將蘇姑娘引至家中,若因此被她發現任何不該發現的的跡象,泄露了主子的秘密,你知道後果嗎?”
“我知,”出乎意料地,阿雲輕笑出聲,“就是因為主子今日不在我才引了蘇姑娘來此,不然何時才能見到主子主動。”
“你……”阿大搖了搖頭,“主子回來你自己去跟他坦白領罰。”
蘇家的事暫時按下不提,隻說回到揚酥坊的蘇可夏頭大地將在自己麵前的賬冊放到一邊,“楊老先生呢,他人不在?”
“今日是楊府固定收租之日,楊老先生回楊府了。因此,”葉子滿懷希望地看向蘇可夏,“東家,今日鋪子中雜事有我們,您隻負責算賬即可。”
“這位葉子葉公子,老夫觀你眉清目秀,很是適合管賬,你看?”蘇可夏一把拉住葉子,“你就不想上進一次?”
“東家,我不想。”葉子冷酷無情地拂掉蘇可夏的手,“葉子必生最大的願望便是不需要思考。”所以,死隊友不死貧道,東家您就自己上吧。
看出了葉子眼中表達出的意思,蘇可夏向後一倒,癱在椅子上,“你走吧,我自己解決,申時鋪子關門之前來找我取。”
她認命地拿起賬單,本以為從未接觸過此事的自己會看不懂賬冊,結果一看到賬冊內容,蘇可夏便知曉自己是完全可以理解賬冊內容的。
她不由得感激蘅蕪郡主,讓自己提前學習管理府中中饋賬冊,與管理鋪子雖有不同,卻相差不遠矣。
而不遠處,看著蘇可夏沉迷賬冊不可自拔之時,阿力握緊自己手中的紙條,咬了咬牙,叫住了葉子,將手中紙條遞給他,“葉子,我有事與你相商。”
“何事?”葉子接過紙條,看了一眼,眉頭緊皺,“無礙,你假裝無事發生,自去做你的事,我去跟東家商量。”
“東家,”葉子嬉皮笑臉,敲了敲蘇可夏的桌子,“送您份大禮。”
“行,我知道了。”看完之後,蘇可夏將紙條收起,假模作樣,“本道掐指一算,明日城頭土,收執位,諸事不宜。徒兒你且附耳聽來。”
被“徒兒”麵無表情的葉子“徒兒謹遵師令。”
於是,第二日,揚酥坊內。
“請問,您是這兒的東家蘇老板嗎?”看到掌櫃位置上坐著的白衣姑娘,一個看著慈眉善目的老婦走了過來,壓低聲音問道。
“我是姓蘇,不過……”那姑娘笑得溫溫柔柔的,話未說完,卻被老婦抱住了腿。
那老婦跪了下來,“蘇姑娘,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一家人吧。”說著,還重重地磕了幾個頭。
“這位老人家,有事您先起來說話,莫要行此大禮。”姑娘有些手足無措,想要攙扶老婦卻被她避開。
“蘇姑娘,您家中有錢有勢,我們不求您能按照本價,但您多少也要給些吧,畢竟是我兒媳辛苦許久的成果。”老婦痛哭流涕,引得鋪中原本采購之人紛紛圍觀。
“老人家,您來此到底所謂何事,可否詳細告知?”一個斯斯文文,書生打扮的青年湊了上來開口,“若有何不妥之處,大家定會為你做主的。”
“少爺心善,”老婦擦了擦眼淚,“這揚酥坊之物,自爆米花起,皆為老婦兒媳所製,本意是賣些新奇之物補貼家用。但某日被蘇掌櫃看到,便買了過去。
說是買去,但其實每樣吃食隻給三十銅板。老婦見識短,便同意了此事,沒想到蘇掌櫃店鋪生意這般火爆,後來便強逼老婦兒媳給她研製新吃食,且分文未給。
老婦氣不過,今日便打算拚了命,也要上門為兒媳討個說法。”
“什麼?”那書生臉上滿是震驚,“想不到這身為堂堂嵩縣首富外孫女的蘇老板居然會做出此種傷天害理之事。”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書生看起來十分痛心疾首,“大娘您放心,我們今日這麼多人在場為您作證,您儘管申冤。”
“這位小哥,您是不是有些過於心急了,”一個經常來揚酥坊買吃食的少女站了出來,滿臉嘲諷,“人家揚酥坊的人還未開口,你們就急匆匆地給人家定罪,我們還要懷疑你們居心不良呢。”
“你們這群同流合汙之人。”那書生臉色忽然又變得憤怒起來,“大娘您儘管做,我相信總會有那些真正良善之人願意幫助您。”
“大娘,能否容我說句話,”一直被忽略的白衣姑娘忽然開了口,“您說這揚酥坊內之物皆為您兒媳所製,那您能否說出這些吃食之名?”
“這……”老婦麵色一僵,“我怎知名號?兒媳研製出來時並未取名。”
“蘇老板您這名號取得再好,也是偷來的,是不道德的,快些承認吧。”一個不知何時鑽進來的中年人得意洋洋開口。
“那,大娘您能說出您兒媳的研製步驟嗎?哪怕隻是其中一小部分即可。揚酥坊這裡可以這些證據,楊府整個廚房都可以作證。”
“那是你們家的人。當然可以為你證明。”證據她當然沒有,既然如此,那就隻能繼續糾纏不休,“這樣說來,我也可以找家人來幫忙證明。”
“那大娘您能拿出證據嗎?哪怕隻是其中一小部分的研製步驟即可。”似乎看出了老婦的心虛,那白衣姑娘決定乘勝追擊。
“老人家,您確定我就是那個搶了您兒媳東西的壞人?”她突然收了笑容,待看到老婦點頭確認後,輕歎口氣。
“老人家,你還記得您剛進來打斷我的那個自我介紹嗎?”白衣姑娘再次坐下,“我的原話本應是,
‘我是姓蘇,不過我不是揚酥坊的大老板,我隻是個因為蘇老板有事暫時來頂替的普通人。’您老居然還給我出了個這樣的難題。”
“不過也幸好諸位比較理智,沒有盲目聽從,”白衣姑娘小小地安撫了大家情緒,又看向老婦和書生,“如今我懷疑二人你背後有人。此仇不報非君子,葉子,阿力,麻煩將這兩位送去縣太爺那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