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醜妻有點悍!
他猜測,他家小小姐一定是等不及晗公子回來,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要入京與之相見。
說實話,他心中其實不太看好自家小小姐與韓公子的這門親事。畢竟她家小小姐雖然也很優秀,但寒公子身世非常人所能攀比,自家小小姐與他在一起隻能說是門不當戶不對,寒公子的家人未必會同意這門親事。
不過,楊老先生搖了搖頭,孩子已經長大了,他們也無法插手孩子的決定。況且,既然身為真正親人的楊老爺子一家都沒說什麼,他這個外人還是不要說什麼去討人嫌了。
畢竟楊老爺子是那樣疼自家外孫女,絕不會看到她受到傷害。
“楊爺爺,東家剛剛和您說什麼呢,我看她這般歡快,是發生了什麼大喜事嗎?”蘇可夏離開沒多久,忙完了手上事務的阿星湊到有老爺子身邊,眼中滿是好奇。
“小娃娃人不大,好奇心到挺大的。”楊老爺子笑了笑,正打算隨意打發了阿星,卻突然低頭看了看。
仿佛想起了什麼,楊老先生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換成了另一句。“也無甚大事,不過是小小姐最近要出遠門一趟,讓我幫忙照看一段時間鋪子。”
“東家要出遠門,我怎麼不知道?”阿星有些震驚,“楊爺爺,東家這是打算去哪兒,要去很久嗎?”
“你若是什麼都知道了,你就不是這揚酥坊的夥計,而是東家了。”楊老爺子拿起手中的煙杆敲了一下阿星的頭。
“你管那麼多乾嘛。小小姐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回來那是她自己的自由,你打聽這麼多做什麼?”
“我這不是好奇嘛,我來到這揚酥坊月餘,還是第一次看到東家這般歡快輕鬆的背影,自然是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讓東家這麼高興。”
“真想知道?”楊老爺子咂了咂嘴,“那我就告訴你吧,小小姐此次入京,是為了隔壁那位。”他努了努嘴,示意隔壁那位的身份。
“是為了豐源茶樓的寒公子?”阿星壓低了聲音,“那位寒公子不是據說回京了嗎,東家此去千裡追尋,是那位寒公子出了什麼事嗎?”
“我聽小小姐所言,那位寒公子似乎前段時間受了一些傷,似乎傷的還不算很輕……,小小姐有些不放心,便打算親自前往京城照顧。”
說到最後,楊老先生聲音越來越低,生怕被人聽見會出什麼問題似的。
“真的,楊爺爺那位寒公子真的傷的不輕?”阿星一愣,仿佛突然被什麼事情鎮住了。
“不可說,不可說。”楊老先生搖了搖頭,
並不打算再多說些什麼,“這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再讓其他人知曉。”楊老先生疾言厲色,義正言辭地警告阿星。
“爺爺您放心,我懂得分寸的,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阿星拍拍胸脯連連保證,在楊老先生看不到的地方,卻眼珠子一轉,仿佛想起什麼壞主意一般。
“楊爺爺,若沒事我先便離開了,那邊還有活,需要我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阿星毫不猶豫就要離開。
“去吧去吧,莫要以為小小姐不在,你們便可耍懶。我可是會定期抽查你們的任務完成狀況的。”
三言兩語將阿星打發走的楊老先生,將蘇可夏剛剛離開前偷偷交給他,皺得皺巴巴的紙條攤平,上麵隻有簡簡單單的三句話。
“告知阿星我入京之事,目的為照看寒公子,將寒公子受傷不輕的消息告知於他。”
最不明白小小姐此舉目的如何,但他畢竟是活了這麼多年,經過了此事,楊老先生也能看出來,這阿星來路不正,恐怕目的不簡單,甚至可能是跟隔壁那位身份不明的寒公子有關。
不過看他家小小姐這種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早就猜到了阿星目的所在,如今隻不過是給他下了套,讓他往裡麵鑽,給他背後之人造成打擊和傷害。
罷了,他年紀大了,管不了這麼多。隻要小小姐能夠平安,她做什麼自己都會支持。況且,想必以隔壁那位對小小姐的重視程度,也不會放任小小姐處於危險之中的。
夜半時分,城東一戶普通的宅子,一隻與夜色相近的灰色鴿子從還亮著燈的主臥飛處。
宅子外的大樹上,樹葉抖動,鴿子突然消失在半空中,而樹枝抖動的更加頻繁。
半晌,“怎樣?”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自枝葉間傳出,雖然此人極力壓低了聲音,但因為夜的寂靜,離得近了,卻仍能聽得見這人話語的內容。
“確如你所料,他背後之人果然是殿下二兄。”隨著聲音,一身青綠的身影從樹上跳下,四下打探之後返回樹下“可夏,跳吧,如今四周無人,不必在意那麼多。”
這二人正是蘇可夏和武安侯世子衛遠歸,而他們口中的殿下二兄,指的則是太子殿下唯一的同父兄長,由沈貴妃所出的二王爺,昱王殿下方啟暉。
“你說,這二王爺怎麼對太子殿下這般窮追不舍的?”蘇可夏忍不住嘀咕,“若不是這二人皆為男子,且為同父兄弟,我都要懷疑昱王爺是不是對太子殿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
“可夏你瞎想什什麼呢,”對於蘇可夏這近乎玩笑的話語,衛大世子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昱王爺究竟是為何總是密切關注太子殿下。”
說到這兒,他咂了咂嘴,仿佛也覺得有什麼不對,“可夏你說,昱王殿下是不是真的對太子殿下什麼意思?你這麼一說,我突然也覺得有點想要想歪了。”
“衛世子你可千萬彆想歪。”蘇可夏立刻阻止衛遠歸繼續腦補下去,衛遠歸什麼人她很清楚,若是真的任由他腦補下去,說不得哪日,他就會嘴一禿嚕,把這個想法說出去。
以蘇可夏對太子殿下的了解,真到那時,哪怕是武安侯親自求情,衛大世子估計不死也得脫成層皮。誰讓他總是不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