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
顧寒霆自顧自的往下說著話。
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怔怔的望著我。
他眼睛裡的星辰在此刻碎成了一塊又一塊。
照亮了我的整個荒野。
“我說我願意。”
說完,我抬起手掌往顧寒霆的麵前輕輕的遞了一下。
我瞧著他的指尖顫抖,把那枚碩大的鑽戒戴在我的手上。
“我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手指的尺寸。”
沒想到一個死口的戒指戴在我的手上,是那麼的合適。
沒有一點想要滑落,也沒有一點束縛的感覺。
不急不緩,不緊不躁的,隻是讓人覺得心安。
“如果我說我把你放在我的心上,但是我連你的尺寸都不知道,那我還配把你放在心上嗎?”
明明是一句反問,卻讓我的心裡無比的舒坦。
此時此刻,我的內心是感激的。
感謝命運的安排。讓顧寒霆出現在我身邊,無論以後如何,至少眼下一定是真實的。
第二天,顧寒霆去上班了,我照常從網上搜了一些噓寒問暖的話,發給了池母。
對方非常熱情的回複了我,還讓我覺得意外。
難不成生一場大病之後,人都會轉性嗎?
算了。
這不是我今天想要思考的問題。
換上一身黑色的防曬衣整張臉也被遮了起來。
司機送我回了池母治病的醫院。
根據我觀察的頻率,池父三天就會去一趟醫院看一看病房裡的人。
今天就恰好是第三天了。
我提前就在三樓的樓梯口等著池父,當我聽到電梯的聲音響,我便知道一定是他。
他每次來的時間都是固定的,每次他要上來的時候,電梯都會被臨時停用,直到他上來之後才會被恢複正常。
果然,按照我的估算,沒超過三分鐘,我就聽到了皮鞋和地板碰撞的聲音。
我的餘光看著我放在角落裡的鏡子剛好照射出池父那張黑著的臉。
看著他走到病房,我默默的走到病房門口,蹲下假裝係鞋帶。
“這段時間叫我來的時間越來越頻繁了。。”
池父我的語氣聽起來非常的沒有耐心,而站在他身旁的醫生看起來有些緊張。
“先生,病人本來就是植物人的狀態,一直在用藥物維持著生命體征,如果想要治好病人的話,還是儘快送到國外去治療。現在每天輸送營養液這些並沒有太大的治療意義。”
“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池父的語氣聽起來非常的冰冷,而他麵前的人則是有些誠惶誠恐的把頭低了下去。
“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
“我告訴你。無論你使用什麼手段,你都必須要保證這個人給我繼續活下去,就算是以植物人的狀態,永遠昏迷也得活下去。”
“這有難度……”
醫生聽起來非常的為難,而我這一次清晰的聽到了裡麵的人,傳來了兩個字。
“熙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