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遠來的還真是時候,溫竹青剛鬆口氣,身後又是驚呼聲“小心,她又來了。”
許縣令又示警,今天晚上真是太刺激了,他的小心肝兒啊忽上忽下的,真的受不了了。
溫竹青一轉身,看到胡翠喜瘋狂的大笑,抬手掐印,就要打在她身上,沒想到胡翠喜一個翻身,衝著梁正遠去了。
溫竹青始料未及,又沒來得及轉身救人,隻能轉身,希望及時救治梁正遠,他能扛住這一下子,隻是心裡也沒底。
“啊……”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梁正遠沒事兒人一樣,胡翠喜反而被撞回來,魂體都閃爍幾次,差點兒散掉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胡翠喜驚疑不定,就算是溫竹青都沒給他這麼大的傷害,梁正遠一個凡夫俗子,她以為抬抬手就能滅掉的,竟然差點兒滅了她。
梁正遠一揮手,幾個村裡的年輕後生走出來,抬著他進了縣衙大門,哪怕坐在輪椅上,也有股子掌控全局的氣場。
溫竹青都被這意外的變故給驚呆了,梁正遠竟然不怕厲鬼?
“我當然是阿青的夫君了,胡氏,你真醜!”
胡翠喜都扭曲的不成樣子,這夫妻倆一樣的氣人。
“你才醜,你全家都醜,你個死殘廢,死太監,男人都不是,好意思說我醜?”
胡翠喜氣的大罵,卻不敢再次動手,她直覺,再來一次,一定是自己死翹翹。
許縣令和嚴捕頭對視一眼,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溫大師的男人竟然是殘廢,還不能人道,好慘。
梁正遠臉黑“你閉嘴。”
溫竹青回神,給自己眼睛上貼了一張開眼符,能提前開了天眼,結果一睜眼,驚呼道“臥槽,你身上好濃的煞氣,還有功德力,怪不得呢。”
能同時擁有煞氣和功德力的,隻能是保家衛國的大將之材,還是屍山血海淌出來的,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才不會被反噬。
“不許說臟話。”
梁正遠無奈道,調教媳婦兒的路程任重道遠啊。
溫竹青撇嘴,“這怎麼能說臟話?哎,沒辦法,誰讓咱讀書少,隻能一句臥槽行天下了。”
“咳咳。”
許縣令咳嗽一聲,“溫姑娘,先辦正事兒,隨後敘舊啊。”
胡翠喜悄悄爬回去,像是紙片人一樣,隻盼著他們沒發現自己,被許縣令給揭穿了她的目的,一雙血色的眸子冷冷瞪他,滿是冰冷的殺意,許縣令趕緊躲在嚴雲海身後,彆找本官啊。
嚴捕頭麵色麻木,這要不是自己上司,早把他丟出去了。
溫竹青突然一臉諂媚,撲到梁正遠身上,推著他堵著廂房門口,胡翠喜的魂魄沒法回去,氣的尖叫“溫氏,你卑鄙,有本事跟我打一場。”
“嘿嘿,甭管卑鄙不卑鄙的,管用就行啊,我才不跟你打,有盾牌誰拚死拚活的自己打啊?
你看我像是傻子嗎?我耗死你。
胡翠喜啊,我最後一次給你機會,乖乖去投胎轉世,我拚著最後的靈力送你一程。
你要是冥頑不靈,隻能魂飛魄散了。”
就算是功德回不來,溫竹青也要滅了這個女的,大不了再去救人積攢功德,隻要不死就有機會。
前後兩輩子,最恨被人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