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延有錢有人脈,在福州開一個香皂廠子很容易的,而且這兒還有個非常大的優勢,椰子油便宜啊。
簡直是白菜價一樣,椰子油不好吃,除了做點兒發油和塗臉用的香脂,一般用不到。
醫館也會用一些,製作傷寒膏藥的,但是也用的有限。
之前采購的椰子油價格很高,沒少肥了那些商戶,蕭清延覺得這一趟來的太值了。
他已經買好了地方,安排好了人準備建廠,最快速度的生產香皂,趁著喻家打開銷路,讓福州成為他的錢袋子。
溫竹青倒是挺想會會這位喻大人的,不過不是她送上門,而是這位主動來找,自古以來,送上門的都廉價,作為女人,溫竹青很矜持的。
沒等她出門,不速之客找了過來,赫然是夏姨娘。
溫竹青隻當沒看到她,繼續和蕭清延吃飯,打發薛不凡去找鋪子,準備開個香皂店,這點兒小事兒難不住薛不凡,拿了錢屁顛顛走了,又恢複了少東家的意氣風發。
蕭清延不認識這位夏姨娘,看她眼神裡的怨氣,有些不滿,起身問她“你是何人?盯著我們看什麼?”
有病吧?
蕭清延對女人從來不假辭色,尤其是陪著阿青,還是在哄著她的階段,更是不想讓她有一點兒不開心。
夏姨娘擠出笑容,“我找溫姑娘的,你是……”
“我是她夫君,你找我娘子什麼事情?”
“溫姑娘,咱們能借一步說話嗎?”
“不能,咱們不熟。”
夏姨娘忍著氣,讓下人送來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賠禮道歉“之前是我態度不好,怠慢了姑娘,這是一點兒心意,還請姑娘彆跟我一般見識。”
溫竹青打開看了看,十萬兩的銀票呢,夏姨娘還真是有錢,隨手遞給蕭清延“拿去用吧,零花錢。”
蕭清延說不清什麼心思來,花娘子的錢好沒麵子,可是娘子給的太多了,他的手有自己的思維,很自然接過來了,有些懊惱,怎麼不客氣一下?
夏姨娘也是嘴角抽搐,誰家零花錢這麼給的?
真是被她裝到了。
有些不懷好意道“夏姑娘的夫君長的真是英俊啊,還挺年輕的,小夥子這體格也很好,隻是不知道做什麼的?難不成是你家娘子主外,你主內?”
這是說蕭清延吃軟飯呢。
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是一種羞辱,不過蕭清延習慣了,這軟飯不是誰都能吃得上的。
他們夫妻一體,誰主內誰主外沒那麼重要,一起為了這個家努力,為了給孩子們一個好的將來,這就足夠了。
溫竹青笑了“夏姨娘,你這是嫉妒我了嗎?我也能理解,畢竟嶽老爺年紀大了,又疾病纏身,老夫少妻的,肯定心有餘力不足的。
夏姨娘你又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嫉妒我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呢,不管女人男人,還是自己有本事,才能有好的伴侶,自己沒本事,靠著色相和肚子求來的富貴,終究是虛的,夏姨娘是不是特沒有安全感啊?
夏姨娘,現在有沒有後悔,當初沒找個情投意合的少年郎,現在不僅內宅和睦,還能做正房太太,不用日夜惦記著扶正,嘖嘖,活的真是累啊。”
夏姨娘“……”
氣的大喘氣,罵人不揭短,這個溫姑娘什麼素質,還世外高人呢,說的話這麼粗俗沒教養,氣死她了。
蕭清延跟著她久了,也是戲精,殷勤伺候著“娘子吃好了嗎?要不要再來一碗燕窩羹?我看你都沒吃幾口菜,是不是不合胃口?”
還體貼的給她擦擦嘴角,沾了一點兒油漬。
溫竹青又被惡心到了,這個樣子真的很油膩,得虧長的帥,要不然她能吐了。
“還好,午膳咱們吃好的,早膳少吃一點兒,撤了吧,我吃好了。”
“好嘞,我給娘子打水淨手啊。”
“不必了,你去收拾東西,咱們準備出門了。”
“好,我給娘子拿披風,這天有點兒曬呢,月白色的那件可以嗎?”
“可以的。”
溫竹青揮揮手,蕭清延依依不舍走了。
夏姨娘這次真的嫉妒了,誰不想要個知冷知熱還英俊體貼的夫君啊?
溫竹青活成了這個時代的女子不敢想的樣子。
“有事兒嗎?嗨,彆發呆了,你不會專門給我送銀子的吧?”
夏姨娘都被氣糊塗了,道“我舅舅不是走了嗎?發生很多怪事兒,現在誰都不敢守靈了,寺廟裡的高僧誦經也沒用,你不是說你擅長處理這些事兒的嗎?能不能幫忙看看?”
“好說,這就去吧。”
她這麼痛快,反而讓夏姨娘愣住了,還以為會刁難她呢。
“我跟你不對付,但是跟錢沒仇的,收了錢我就會辦事兒,這是我的原則。
我是個坤道,不是騙子,不騙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