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青走向涼亭,那裡放著一架古琴,不知道經曆多少年,古琴竟然還完好無損,甚至沒有一點兒灰塵,像是經常被人彈奏一樣。
她對古琴不太了解,卻也能感受到古琴上麵淡淡的靈氣,這不是一架簡單的琴。
沒有動手去碰,誰知道會冒出什麼怪東西來,在詭異的地方,最忌諱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嘎吱一聲,房門打開了,像是歡迎她進去一樣,溫竹青想了想,既然來了,總得去看看。
進入房間,紫檀木的家具,珍貴的擺件,都是女孩子喜歡的東西,走過客廳,進入內室,一架拔步床擺在裡麵,輕紗飛揚,像是拍電影一樣。
如果不是在這種地方,這張床溫竹青就很喜歡。
房間很大,拔步床就像是個小房間一樣,溫竹青湊過去,感覺到絲絲的涼意,拔步床的中間不是床板,竟然是一整張的寒冰玉。
就像是小龍女從小睡的那張床一樣,寒冰玉很是罕見,尋常一塊兒就價值連城,這一整張的寒冰玉,該值多少錢啊?
溫竹青都有把寒冰玉給打包帶走的衝動,但是不行,因為寒冰玉上睡著人呢。
是個極其漂亮的女人,一身白色輕紗衣裙,像是睡著了一樣。
溫竹青瞬間覺得毛骨悚然,下意識想離開了,生怕這女的突然睜開眼睛,朝著她撲上來,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
“無意打擾,姑娘莫怪,我這就走哈。”
溫竹青轉身離開,卻看到門口出現一個黑衣男子,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滿眼複雜的看著她。
“嗨。”
溫竹青乾笑,和人家打招呼,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這是我的夫人。”
“哦,你夫人很漂亮的,你肯定很愛你的夫人吧?”
“我當然是愛她的,這裡原本是我的陵墓,我把她安置在這裡,我原本想死了之後,和她安葬在一起的,可是我卻一直沒有死。
或許是老天對我的懲罰,讓我不能和夫人團聚。”
溫竹青很遺憾“真是太殘忍了,有情人不能在一起,你慢慢等啊,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和夫人相處了。”
溫竹青隻想離開,尼瑪,太詭異了,女的死了多少年了,這男的還沒死,該不會跟嶽千帆一樣,是個吸血鬼吧?
瞧著跟普通人一樣,沒有一點兒法力,臉色蒼白了一些,氣質冷肅,有點兒蕭清延的影子。
這大概是個武將,還是個儒將,能文能武那種,溫竹青看他的穿著,寬大的袖子,斜襟長袍,沒有腰帶,瀟灑飄逸,有些魏晉遺風的感覺。
和現在的男子衣袍不一樣,現在的衣擺要短一些,沒有這麼長,畢竟不方便,下雨天跟拖著一個拖把似的,擦地嗎?
前朝的時候很流行這個,溫竹青眼珠轉動,這大概又是個老妖怪呢。
她命真慘,總能遇到這麼厲害的老怪物。
“你不找人了嗎?你能進來,說明那個丫頭對你很重要,你就這麼走了嗎?”
男子放下感慨,轉身看著她,溫竹青的腳步僵硬了,“前輩,你能放我女兒離開嗎?她隻是個孩子啊,你這樣的前輩高人,肯定是不屑為難一個孩子的哈!”
男子深深看她,看的溫竹青心中發毛,手已經摸向了荷包,考慮著要不要丟出符紙呀?
“那不是你的孩子,為什麼你能視如己出?而她就不能呢?”
溫竹青?
納尼?這男的還是個渣男嗎?
“坐吧,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會考慮送你們離開,彆想著反抗,我不老不死,你那點兒手段對我沒用的。”
“嗬嗬,你厲害,多少人追求的長生,你已經實現了。”
“對彆人來講,或許是夢寐以求的,可對我來講,這是詛咒。”
“詛咒?”
“是的,是她臨死之前對我的詛咒,詛咒我不老不死,永遠不會有人愛我,我也失去最愛,孤獨的活著。”
溫竹青說不上這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隻能沉默了。
“想不想聽一下我和她的故事?”
“我說不想,可以嗎?”
“為什麼?”
男人的臉挺帥的,棱角分明,眼神深邃,帶著滄桑,是大多數女人難以拒絕的神秘感,想要靠近他,了解他,但是溫竹青並不想。
看過無數電視劇的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個渣男,能讓一個女人如此詛咒的,該有多麼的失望和寒心呐。
她怕自己忍不住罵人,走不出這裡了。
“沒什麼,我不是個好的傾聽者,我這個人脾氣不好,不喜歡替古人落淚,隻喜歡動手,看不慣的就想錘死了,要不然會氣著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