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
大荒城內,花無情愕然地抬頭看向極北方向,瘋狂席卷而來的灰霧與波詭雲譎的恐怖氣機,柳眉蹙起,美眸中有著一抹疑惑。
“大荒人族將禁淵之王稱之為邪神!在大荒曆史上,曾有多次邪神入侵,但都被太陽仙柱擋了下來!”
神塔塔主神色平靜,繼續道:“至於大荒鐘,則是人皇留下來用於示警的仙鐘,響起代表著邪神來犯。”
花無情露出恍然之色,道了聲原來如此,而慕楓則是神色平靜,關於邪神就是禁淵諸王,他早就知道了。
隻是,他奇怪的是,為何這時候還會有禁淵之王進犯大荒呢?
神塔塔主不是說冥帝在禁淵深處鎮壓著禁淵諸王嗎?莫非是冥帝那邊出了什麼狀況?
念及此,慕楓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並且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神塔塔主淡淡地道:“不必擔心!冥帝比你想象的要強大很多,這麼多紀元都鎮守在死亡深淵,從未出錯過。”
“但無數紀元來,禁淵誕生的王者數量可不少,而死亡深淵隻是王者的老巢罷了!在冥帝鎮守在死亡深淵之前誕生的王者早就離開了那裡。”
“這些漏網之魚在冥帝那個時代,已經被他滅殺了大部分,但還有極少部分隱藏了起來,一直在尋找著機會。如今,便是他們最佳的時機。”
“大荒城的太陽仙柱因久遠歲月而逐漸虛弱,如今的太陽仙柱最多隻能擋住一尊禁淵之王,若是數尊禁淵之王來犯,大荒將會被攻破。”
慕楓愕然,他不由得看向神塔塔主,道:“塔主大人!你早就知道殘存的那些禁淵之王會來犯?你算到了?”
神塔塔主淡笑道:“也不能說是算到了,而是當初我與冥帝商討得出來的結論!隻不過,我們無法確定這殘存的禁淵之王們會何時來犯。”
“說起來這還要多虧了你,及時帶來了青銅盒,最終將我也帶來大荒城,給了我將這些甘願做縮頭烏龜的禁淵之王們一網打儘的機會。”
慕楓心中卻如波濤洶湧般難以平靜,他倒是沒想到,他帶來青銅盒與神塔塔主會麵,竟然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
但很快,慕楓就想到了青銅盒的來曆,此物之前一直都是在大荒,被曆代荒主所保管的。
既然大荒入口在神塔塔主掌握的永恒神塔內,為何人皇反而將青銅盒放在大荒內,而不是交給神塔塔主呢?
神塔塔主若是持有青銅盒,就能隨時打開大荒入口,從而幫助大荒人族,甚至令大荒人族脫離大荒這個惡劣的地方。
慕楓相信,以神塔塔主的力量,完全可以辦到這一點。
但偏偏人皇卻多此一舉,而是將青銅盒放在大荒,而不是交給神塔塔主,這讓慕楓費解,對神塔塔主提出了質疑。
神塔塔主深深看了慕楓一眼,道:“你真要知道原因?”
慕楓頷首,沉聲道:“是的,您與人皇前輩關係莫逆,且您實力深不可測,青銅盒交給你才是最安全的,他卻反而放在大荒!”
“就這樣兜兜轉轉無數年,才借由我之手重新將青銅盒帶到你麵前,然後你才首次打開大荒入口。”
神塔塔主笑道:“主要原因是,這青銅盒並不是給我的,而是人皇特意給你的東西。”
“當然,他也完全可以交給我保管,但問題是,那時候的我,還陷入無休止的沉眠之中。”
“整個荒古時代,我一直都處於生死邊緣的沉眠之中,直到太古時代,我才最終蘇醒,而那時候人皇早已不在了。”
說到這裡,神塔塔主美眸中流露出一抹哀傷,看向慕楓,繼續道:“而你是鑰匙!大荒的入口唯有你的到來才會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