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士兵給耿忠打開了城門,這一次,不像讓他去探查項北的馬車那次,隻開一條小縫,這一次,耿忠讓兄弟們把城門徹底打開,
“兄弟們,城門對我們的敵人沒有用,索性就把大門打開,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兄弟們也好有個退路。”
“耿大人,您就放心的走吧。”
麵對戰鬥,昔日的兄弟們都已經各安本分,兵將各司其職,耿忠的快馬一出城就揚起一陣黃塵,直奔殊勒南麵的百裡沙丘。
穿過百裡沙丘,翻過大秦嶺,就是大夏那廣袤無垠的豐沃之地。那裡歌舞升平的大夏朝廷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大夏百姓還不知道,馬革裹屍的先輩們用生命建起的北大門,將要被難以想象的存在給擊穿了……
唐山接著招呼手下把駝隊頭領哲彆措帶過來。
哲彆措顯然也開始慌亂了,原以為躲在殊勒城裡應該是安全的,萬萬沒想到竟然會遇到如此邪惡的巨獸。
想想巨獸不僅可以吸取人體內的血肉,竊取他們的思想,甚至偽裝成他們的樣子在世間行走,這才是最恐怖的。
唐山臉色陰沉,問,“哲彆措,你的駝隊到底運了些什麼?”
“我,我們都是給客人帶的一些鹽鐵啊。啊!”話音未落,哲彆措一聲慘叫,唐山手中的弩箭已經擊穿了他的大腿,弩箭可以自動上弦,又一隻閃著青光的箭頭已經指向了哲彆措的另一條大腿。
“殊勒城已經死了將近十人,你的駝隊到底運了些什麼?”唐山的語氣依舊平靜,平靜的讓哲彆措的後背直冒涼風。
“唐,唐山大人,”可憐的哲彆措狠命的箍住自己的大腿,可憐他肩膀上的刀傷還沒有好,“我隻是替客人帶貨,他們是不允許……”一看唐山的食指又開始扣動扳機,哲彆措趕忙改口,“當然,大人要想知道我們帶了些什麼,我也可以去和大人一起查看。”
“我問的,是能招來這種怪物的那件。”
“哦,要是能有這麼大作用的,我猜,我猜是那個降龍鼎。”
“降龍鼎?”
“對對,是盛安城裡一個客商,說是讓我帶給我們南院大王,到時南院大王自然會重重有賞。”
唐山事先已經接到朝廷的密令,要他務必截擊哲彆措的駝隊,他們偷運著一件事關大夏氣運的神器。
但這神器到底是什麼,連傳達密令的使者都不知道。
起初唐山想借由悍匪沙裡飛出手搞定,避免給殊勒城帶來後患,可人算不如天算,蘇蘇竟然意外出手,擊退了沙裡飛,卻把沙蟲這樣的怪物給引回到了殊勒。
趙媚兒姐弟還有那些生死的弟兄在唐山麵前不斷慘死,已經讓他失去了耐心,他不顧哲彆措腿上還紮著弩箭,冷漠的說,“把那個東西拿來我看。”
哲彆措心中不滿,卻不敢激怒麵前這個看似平靜實際已經暴走的男人,他一瘸一拐的從貨箱裡掏出一個用紅布層層包裹的方方正正的物件。
紅布打開,竟然是一個線條粗糙的方鼎,方鼎巴掌大小,沉甸甸的,唐山在手裡掂量了掂量,問瞎子天默,“老人家,您不是知道那個怪物的來曆麼?和這個方鼎有和關係?”
降龍鼎原本是為了平衛這個世間異數而存在的。像沙蟲這樣的存在,在上次神罰之戰中,被封印了神力,蟄伏於沙丘之下,僥幸得以逃脫。但如今以半仙之體重現世間,如果沒有降龍鼎這樣的神器震懾,它定會變得無法收拾。
而鎮撫異獸的神器,往往又與異獸之間有著神秘的感應之力,想必是沙蟲被降龍鼎的神力所吸引,對神器誌在必得。
唐山一邊聽著天默的講解,一邊把手裡的降龍鼎翻來調去的仔細查看,卻發現這個小鼎除了上麵有些類似符文的花紋,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這個降龍鼎怎麼去收伏那個怪獸?”
“額,這個。”沒想到似乎無所不知的天默開始結巴起來。
“嗯,神器原本隻是在傳說中的存在。怎麼使用,就沒有聽說過了。”
天默的回答讓眾人剛剛升起的一點希望又被碾得粉碎。不過這降龍鼎似乎對唐山的吸引力不大。
他叮囑手下們把所有火器營的軍械全部搬到客棧裡來,很快,趙媚兒的房間裡除了床上的一床黃沙,就被雷石和火霹靂堆滿了。
雷石是用石頭做成的武器,在空心的石頭裡麵裝滿了火藥,隻要點燃火藥,石頭炸開,就能把對手炸的粉身碎骨。
而火霹靂類似於比較短的長矛,預先分裝到數個細細的竹筒之內,竹筒之間關節打通,隻待根部的火藥點燃,就能疾射出一根根長矛陣雨,這樣就相當於長距離的投擲標槍,比靠人力投擲的更有殺傷力。
既然沙蟲盯上了降龍鼎,唐山心想,那就用你的命來交換,或者,連我的命一起拿走吧。
孽畜沙蟲,來吧,我唐山想要試試,血肉之軀,能不能啃掉你這樣半仙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