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問天!
等蘇蘇和彩彩說明來意,昭瑾郡主一口答應下來,
“剛好父王一直讓我找機會感謝你呢。我帶你們一同去拜見他。路引之事,你隻要說是需要帶著項北哥哥出去散散心就好。”
蘇蘇不解,不過那個哲達大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蘇蘇已經有所耳聞,想必昭瑾這樣的叮囑自有她的道理。
哲達一看蘇蘇到訪,眼前頓時一亮。
“蘇蘇姑娘,我一直催著昭瑾去請你過來,好當麵答謝。怎麼,項北兄弟身體還沒有恢複麼?”
“嗯,感謝哲達大王關心,蘇蘇正是為此事而來,項北的病情需要外出散散心。想請大王簽發一個路引。”
“當然,當然。”哲達滿麵春風,招呼昭瑾把蘇蘇和彩彩讓到宴廳大帳,“難得你們姐妹相聚,蘇蘇姑娘,你務必要給我個當麵答謝的機會。”
酒菜旋即擺滿了桌麵,蘇蘇心中記掛著路引之事,沒有什麼胃口,但是看到昭瑾一直在對她暗使眼色,隻得無奈的端坐下來,賠上笑臉。
彩彩一直不知道自己一家被軟禁,正是哲達要挾哲彆措取回降龍鼎的手段,心直口快的她在南苑大王麵前口無遮攔,
“哲達叔叔,部落裡有傳言說你在抓小孩子,有這回事麼?”
這一聲問話,讓整個大帳的空氣瞬間凝固起來,哲達臉色一黑,腮幫子抽搐兩下,並沒有搭話。彩彩不會察言觀色,還以為哲達沒有聽清楚,站了起來,想近前再問。
昭瑾一把拉過彩彩,到自己身邊坐下,她想叉開話題,
“彩彩妹子,哲彆措大叔這幾天身體可好。”
彩彩脫口而出,“我父親也正在擔心這事兒呢,他說咱們草原部落原本就人丁單薄,如果孩子們再出了問題,那我們部落就完了,他也正在調查這事兒呢。”
哲達心中一動,上師說的那個內奸,莫非就是哲彆措這個老不死的。
蘇蘇看帳子內的氣氛不對,惹哲達生氣事小,可是如果錯失了拿到路引的機會,那項北生存的機會可就更加渺茫,念及至此,蘇蘇主動端起桌麵上的酒盞,
“哲達大王,感謝您對蘇蘇的招待,能給昭瑾妹子做點事,也是我的心願。”說著,蘇蘇敬過哲達,將斟滿的酒盞,一飲而儘。
“哈哈哈!”看著蘇蘇主動敬酒,哲達果然開懷大笑,不再死死盯著彩彩,也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儘,“蘇蘇姑娘果然好酒量,我塔爾加能有你這樣的勇士加盟,也是老天垂憐。”
就這樣連乾三杯,蘇蘇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腦袋開始嗡嗡作響。哲達看著蘇蘇原本粉白的臉龐如同潤了胭脂,杏眼鳳目也開始變得迷離,甚至連周身被長袍包裹出的妖嬈曲線也開始有些蕩漾,一時看的幾乎要流出口水,隻得一杯接著一杯的猛灌烈酒。
“大王。”蘇蘇趁著還算清醒,強撐著額頭,“那路引……”
“好好,”哲達也有了醉意,“咱們蘇蘇姑娘如此英雄,莫說一個小小的路引,就是你要這草原上的星星,我哲達也給你摘下來。來人,給我拿個路引過來。”
塔爾加的路引,是一根形狀特殊的竹簡,按照同一個模子切削而成,營門的守軍隻要核對過路引的形狀,再加上勘驗哲達的印章,就算是驗證通過。
哲達已經麵紅耳赤,取出路引後,從自己的腰上摘下一枚印章,“蘇蘇姑娘,隻要你再陪我喝完這一壇,我這個章送你都行。哈哈哈。”
“父王,您喝醉了。”一旁的昭瑾提醒哲達。
哪知哲達眼睛一瞪,“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你給我回去!”
蘇蘇隻比昭瑾年長一歲,被哲達這麼一說,也覺得不妥,可是看著哲達手上的印章還沒有落在路引之上,強壓住勸阻的話語。
彩彩可不像蘇蘇這麼顧慮重重,立刻頂撞哲達,“哲達叔叔,你怎麼能這麼說昭瑾姐姐,再說,蘇蘇姐也和我們一樣,怎麼就她是大人了?”
此言一出,酒興正濃的哲達終於安奈不住心頭的怒火,
“彩彩,你再敢這樣無理,我可要替你父親好好教育教育你了。”
蘇蘇實在看不下去,隻得硬著頭皮插話,“哲達大王不要和彩彩計較,她還隻是個孩子,說話口無遮攔的,也是無心之失。”
哲達聽到蘇蘇的話,又喜上眉梢,“是啊,是啊,可憐我一個孤苦伶仃的老人家,空守著南苑草原的草牧牛羊,卻隻有這兩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天天惹我生氣,蘇蘇,幸虧有你來了,你一定是長生天賜給我的禮物。來,路引給你!”
啪,哲達的大印終於砸在了路引竹箭上,然後又遞給蘇蘇。
蘇蘇心中大石落地,伸手迎接,哪知哲達又突然收手,“蘇蘇姑娘,我如此待你,你可不要拿著路引就跑了啊。”
哲達眼神中的挑逗之意甚濃,惹得蘇蘇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可是看著那個被哲達攥在手裡的路引,她還是硬著頭皮陪著笑臉,“哲達大王說笑了。我感謝您還來不及呢。”
“那就好,那就好……”哲達終於把路引竹簡交到蘇蘇手中,順勢偷偷在蘇蘇滑膩的手背上輕輕蹭了一下。
蘇蘇一陣惡寒,哲達卻滿臉得意之色,“哈哈哈”的繼續狂笑起來。
“父王!您不能這樣對蘇蘇姐無禮!”哲達這卑劣的手段惹得昭瑾怒不可遏,彩彩也跟著站了起來。
“混賬!你們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來人,把昭瑾帶回去休息。”瞬間帳外的侍從領命闖了進來。
昭瑾卻一擺手,“好,蘇蘇姐,我們走。”
路引終於到手,蘇蘇也想跟著昭瑾逃離這個讓她反胃的南苑大王,可是轉念一想,惹怒了麵前這個粗魯的男人,就算路引到手,隻怕項北的馬車也難以出營寨。自己倒是容易脫身,可是沒有了項北,自己脫身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