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殺手七殺,對氣味都格外敏感,江湖險惡,有些不走正道的江湖匪類,武功雖然不行,但是旁門左道卻會大行其道。
其中有一個法門,就是在異香掩蔽下的攝魂粉。那種藥粉可以致幻,中招的獵物不僅墜入幻境,甚至還會在施術者的控製下自殘斃命。
項北在聞到昆侖來人的身上傳來異香時,不由自主的屏氣掩鼻,快速的撤到一邊,這一細小的舉動卻被黑袍下的昆侖界守儘收眼底。
這位昆侖界守在眾人的請安下一言不發,大家不免有些納悶,就算輩分有差,這前輩也不該如此輕視界守同門吧。
哪知一向心高氣傲的天恩卻一反常態的滿臉堆笑,等眾人都請安完畢,自己又再次上前招呼,“沒想到昆侖靈玉峰如此賞臉,能有幸和九生前輩一同對敵,天恩倍感榮幸。”
“九生前輩?”現場的年輕一代界守無不動容,九生顏蘿,靈玉峰首座,和白首師祖齊名的那個前輩。
加入白首天印後,年輕的界守們從師父那裡了解了不少關於界守的傳承。天下界守共有四脈,分彆是不周天柱,昆侖靈玉,南海火珊瑚和白首界樹。
其中白首界樹為尊。但隨著界守們隱世多年,當今天下又禮崩樂壞,成王敗寇。自從白首界樹上一屆大長老,也就是天頌他們的師父滅跡意外失蹤後,各脈界守就鮮有來往,各自為戰了。
但大家畢竟都聽說過,執掌昆侖靈玉峰的大長老就是九生顏蘿。是和自己的師祖滅跡齊名的人物。
但是項北卻更是困惑,如果麵前這位黑袍之人就是九生前輩,那他怎麼著也該有百十來歲了吧,可從他步履體態看來,卻正值當年,隻是身形較一般的習武之人要矮小一些。
九生一開口,更是讓人驚掉了下巴,分明是一個妖媚的女人之聲,
“天恩,你這小子如今也開始知道謙虛了?隻可惜我這昆侖靈玉峰不比你們白首界樹啊,西界守是人丁稀落,不比你們這人才濟濟的北界守天印啊。怎麼,天頌他沒來?”
聽這語氣,來人的確是前輩,隻是這聲音卻頗顯妖媚。
黑袍一邊調侃著天恩,一邊扯下身上的黑袍,“唉,這一路塵土飛揚的,哪個孩子能給我打盆水,讓我先洗洗風塵。”
“噗!”眾人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這黑袍之下,哪像是個百歲前輩,分明是個體態妖嬈的妙齡少女。九生前輩竟然在黑袍下隻穿著一件幾乎難以避體的青羅小衫,雖然肩披粉紗,奈何胸前一對高聳的山峰,讓人不禁擔心如此輕薄的衣物隨時可能會被漲裂開來。
帳內的眾人都不敢再直視九生,因為九生貼身的薄紗實在難掩錯落起伏的柔媚曲線。她看到人群中除了月萊,也隻有項北還在上下打量著自己,不禁莞爾。
九生先是拍了拍月萊的頭頂,“怎麼,那個老頑固教出來的徒弟也肯收你這靈妖為徒了?真是個小美人胚子。”
接著,九生順勢走到項北麵前。
項北被她白皙身子的反光直刺眼睛,這才低下頭去,想要作揖好掩飾自己的失神。
“怎麼?又不敢看了?我還以為你是個敢作敢當的男人呢。”
這句當眾說出的話語飽含挑逗的意味,讓年方十七的少年一時語塞,漲得臉上幾乎滴血,看他窘迫的樣子,九生這才滿意的用手背掩嘴一樂,“說,你到底在看什麼?”
追問之下,似乎還有意無意的晃了晃胸前的雄偉之勢,剛剛抬頭的眾人又趕緊低頭。
“晚輩不敢,我隻是好奇九生前輩明明正直芳華之年,怎麼會和師祖是同道?”
“什麼前輩不前輩的,看你嘴兒這麼甜,你想看,我就讓你看個夠。”
咯咯咯,又是一串妖媚入骨的笑聲,亦正亦邪,“以後不許叫我九生,那是彆人亂給我起的外號,我還是更喜歡我的名字,秦落雨。”
九生顏蘿,秦落雨,昆侖靈玉首座。與百歲開外的項北師祖滅跡齊名,卻如同一個妖嬈的妙齡少女,嬉笑著調戲起項北這個晚輩來。
不過項北也的確好奇,看著一旁天恩畢恭畢敬的樣子,麵前之人的確是九生顏蘿。可是為何她卻是個妙齡少女。臉上肌膚如雪,光滑細膩,身子峰巒疊嶂,傲人的曲線畢露。
秦落雨身上還帶著一股異香,雖然那不是致幻的攝魂散,但項北對這種異香卻不由自主的心生戒備。
看項北並不回應自己的調笑,秦落雨頓覺無趣,“小子,你身上藏有很多故事嘛。”
轉身麵向一旁垂手而立的天恩,“說吧,現在的情勢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