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過這個項校尉的戰績,可是現在怎麼沒有了他的消息,據說耿校尉和他還是結拜的兄弟,你那有沒有項校尉的消息啊。”
項北雖然一向稱呼耿忠為兄長,但是耿忠心中,卻是對項北這個兄弟佩服的五體投地,自豪的給大家介紹,
“我兄弟是咱們中最熟悉那些戰狡狼騎的戰士,他說過,這些戰狡並不是按著本性行事,而是臣服於一個來自不至之地的魔王,那個魔王秉性雖然古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喜歡用對手的戰法來擊敗對手,說是炫耀也好,說是誅心也罷,他一定會選擇在白天,當著我們大家的麵完成破城的。所以,晚上我們就可以休養生息,補給換防。我兄弟這段時間身體抱恙,還在休養生息,有他在,咱們金沙防線就多一分希望。”
馬征一向把項北看做是常破虜和耿忠一黨,耿忠這一番講解,讓眾人全都了然似的長出一口氣。尤其是問話的那個校尉,頻頻點頭,讚賞的說道,
“確實,項北兄弟應該是我們大夏常勝軍的希望,想當年天魁侯北征遊騎的時候,也不過是他這般少年英雄的年級……”
“我看你是被獸軍嚇破了膽了吧,先是被北荒遊騎那些蠻子給破了城,現在竟然敢對我們大夏的戰神不敬,誰敢自稱和天魁侯相提並論的,我馬征倒想要領教領教。”
那個投靠金沙的校尉手上已經沒有多少兵馬,寄人籬下的感覺雖然不爽,但是畢竟也不能掃了馬征的麵子,隻好悻悻而歸,後退幾步,不再搭腔。
馬征趁機搶白耿忠,“你信口胡說總要有個說法,現在已近亥時,但不知你那兄弟預測的晚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似乎正是為了回應馬征的疑問,就在馬征用這個問題嘲諷項北和耿忠的推測時,營帳外的喊殺聲突然變得越來越小,不等帳子裡的人下令調查,營帳外的傳令兵闖了進來,
他的消息讓眾人吃了一驚,“獸軍,竟然主動撤退了……”
眼看這馬征陷入了尷尬之中,呂濟川出麵解圍,既然耿忠的推測得到了驗證,那就讓大家抓緊時間補給修整,但是更要提防這些狡猾的敵人們欲擒故縱,趁守軍大意時發動偷襲。
最後呂濟川交待馬征,務必加強夜晚的巡防,其餘人等各自回去,帶著手下們修整。最後,卻又偏偏留下了耿忠說有話要問。
直到此刻,耿忠才下意識的看了看坐在中軍之位的五軍都督常破虜,眼看這常破虜在忽明忽暗的燭火中的臉龐儘顯消瘦,心中牽掛,卻有默契的互相未打招呼,尤其是常破虜,經過耿忠麵前時,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呂濟川放手讓馬征全權總理金沙的城防事宜,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一來,馬征也算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對自己更是忠心耿耿,用起來十分順手,這一點深得呂濟川的信任。
二來,馬征勇猛有餘而計謀不足,這一點有利有弊,好處自然是不用擔心他有彆的心思。但不足之處,就是當麵對過於強悍的對手時,比如城外的那些戰狡,隻怕就沒有耿忠這樣的機靈人好使了。
最後,眼看這老帥常破虜明顯沒有了初到金沙時的那種舍我其誰的霸氣,一心隻想混著日子,苟且下去,或許此時,正是大好時機,爭取年輕有為的耿忠。
隻是耿忠果然沒有讓呂濟川失望——給的好處照單全收,一讓他站隊表態,耿忠就嘻嘻哈哈的裝傻。呂濟川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山響,最後卻並沒有得到耿忠的回應。
“也好,按照耿忠這小子的尿性,若是想要有意算計自己,反而應該一口答應自己才對。”呂濟川最後隻得用這個理由來安撫自己。
從呂濟川那裡出來,寒月如鉤中天,城頭的喊殺聲已經徹底安靜下來,隻是空氣中還不斷傳來血腥之氣。耿忠不由的感慨,“兄弟,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是金沙最需要你的時候啊。”
……
需要項北的,不僅僅是孤城金沙,金沙城外的一處僻靜山穀,身姿婀娜的仙子矗立枝頭,如同一片柳葉般輕盈。
月光如鏡,映照出仙子如玉麵龐,凝脂般的曲線,精致的五官,讓自稱扶鼎人的陸南尋都不敢用目光直視。他強壓了壓有些加速的心跳,依舊用一副長者做派來掩飾自己心中的那一縷悸動。
“首座大人,金沙這場大戰,我們儘力就好,畢竟我們昆侖靈玉首座的使命,不是入世拯救蒼生,而是出世一覽太虛。”
這番老生常談讓仙子心中愈加煩躁,隻能表麵聆聽陸南尋的說教,一邊在心中偷描出那個少年的身影,
“混賬小子,你是不是有意躲著我呢,我不信你連金沙都能不要。看等你回來了,我怎麼收拾你。”
突然,秦落雨心中莫名的一陣慌張,“要是,那個小子真的就從沒認真的看過自己,那又該怎麼辦呢?”
“不對,不對,那一定是因為自己總是喜歡調侃他才會讓他察覺不到我的好吧。那下次,就認認真真的問他一次。”
“不行,不行……”
大煞風景的陸南尋並不知趣。還以為秦落雨走神兒隻是因為修行上遇到了瓶頸,陸南尋自己的境界已經被秦落雨遠遠甩在身後,但作為仙子的長輩,陸南尋還是忍不住叮囑,
“尊主莫要心焦,當年我把你的八世殘魂注入這個當世少女的皮囊時,進展異乎尋常的順利,您必是天命所歸的出世之人。我會一直陪著你修行,看著你突入化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