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問天!
“還要硬撐?”破天再見項北,似乎沒有了之前惺惺相惜的感覺,反倒是覺得麵前的這個對手靠著欺騙,數次陰了自己。
項北並不搭話,手上的鳴陽開始微微顫抖。的確,項北還沒有真正的靠自己的修行,對陣過這麼強大的對手。
“想必之前你的招數,也都是靠著那個隻有一劍之力的劍靈吧,隻怪我當時沒有留意……”
做殺手的時候,七殺麵對過無數高不可攀的對手,但他從未在這些對手們麵前露出怯意,如今破天有意延伸自己的念靈之力,讓項北甚至連呼吸都需要花費額外的力氣。
與其這樣被脅迫,倒不如來個痛快。項北餘光掃視了四下,周圍全都被戰狡死死圍住,壞處著想,他和天恩已經突圍無望。不過好處著想,常破虜的預期已經達成,超過半數的人軍已經突圍到了安全的地方。
“你的廢話比你的功夫厲害很多……”
項北聲音不高,但是卻清晰的傳遞到四周的妖獸耳中,有些心智已開的戰狡,可以聽懂人語,甚至還被這句調侃之語逗得忍不住樂出聲來。
隻是戰狡畢竟未脫獸型,沒有人類的諸多表情,這所謂的笑聲不過是裂開血盆大口,嘶嘶的喘息。
這句輕蔑之語瞬間讓破天震怒,而最先倒黴的,卻是一個發出嘶嘶笑聲的戰狡。破天手臂一揮,一道無聲的裂空之力飄然而至,幾乎毫無聲息,那顆碩大的狼頭從龐大的身軀上滾落下來。
來襲太快,那個沒了頭顱的身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依舊站的筆直。而被切割的整整齊齊的脖頸上,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嗤嗤的噴濺出來。
周圍的戰狡被驚得猛然肅立,不敢同情那個倒黴的同伴,各個屏氣凝神,氣勢洶洶的盯著場中的項北。
“到你了!”破天手勢一轉,隻是隔空一揮,那道無堅不摧的無形戾氣,帶著破空之聲朝項北斬來。
當,項北剛把鳴陽架起,罡鋒已經殺到。鳴陽雖然替項北擋住了必殺的一擊,但是巨大的力道,竟然震得鳴陽彎了下去,彎曲的劍身拍在項北的臂骨上,連人帶劍淩空飛出。
劇痛從右臂傳來,項北眼前一黑,墜地後慌忙用另一隻手摩挲了一下被重擊的右臂,雖然沒有了知覺,但好在並沒有骨斷筋折。
更慶幸的,是鳴陽韌性不減,又恢複了原樣。
“嗤,”破天鼻子裡冷哼一聲,“不堪一擊。或許你還有很多陰謀詭計,隻可惜你道行太粗淺,翻不起多大風浪了。”
唰~又是一道罡氣劈頭蓋臉砸下,這次項北不敢硬抗,來不及起身,直接就地翻滾。罡氣殺到,把項北剛剛讓出的地方,斬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罡鋒之利,溝壑之深,兩旁的積水仿佛都沒有反應過來的被一切兩半,緩了一陣才又咕嘟咕嘟的把溝壑填滿。
雨勢隨著破天的進攻也迅猛起來,夾著豆粒大小的冰粒,把項北砸的生疼。但好在右臂似乎漸漸恢複了知覺。
眼下的形式太過壓抑,對手破天明顯是有意用絕對碾壓項北的實力,在手下們麵前立威。
他用禦空之術漂浮在半空中,又用隔空襲來的罡風戾氣發動攻擊,項北除了躲閃,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
“罷了,敗了……”項北掙紮著起身,手中的鳴陽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他用還有知覺的左手抹了一把眼瞼上的雨水,可是那雨水似乎有意作對,瞬間又把麵前的世界給淋灑的模糊起來。
破天倒是不懼狂雨,那些雨點被他的護體罡氣阻擋在身體一尺開外,仿佛是一層透明的鐘罩。看到項北的無奈,破天心情大好,
“哈哈,可惜,九州之內,到底是找不到一個可以一戰的好手。”
看項北似乎有些沮喪,破天得意的說,
“不過,你也還算是有點本事吧,願意求饒的話,我可以給你一支戰狡,以後也有讓你發揮的地方。”
“嗯?”項北左手扶著那條軟踏踏的垂在身旁的右臂,似乎正在考慮破天的建議。
這反應讓一旁的天恩大為光火,相比較項北忤逆帶來的不悅,他更怕項北真的答應了破天的招降保命。
天印山的界守竟然能背叛師門而助紂為虐,這將是整個山門的恥辱。“你若逃跑,我會拚命助你,但你若想降,我便第一個前來殺你!”
天恩放著狠話,可是他身上的傷勢更重,掙紮著用手臂杵了幾次,始終無法起身,結果又因為運力過度,瞬間哢哢的咳出一口老血。
“你都這樣了,還怎麼殺我?”項北有些無奈,“況且,我已經儘力了。實力不濟,又能如何?你想弄死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和我今天的選擇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你!你?”天恩氣的猛捶自己胸口,但還是覺得一口熱血堵在心口,下不去又出不來。
破天似乎是出了一口惡氣,心情好了不少,一直懸在空中的身體下落了一些,但還是在一丈開外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