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從牙縫裡擠出一絲冷笑,仿佛看穿了塔克的心思,
“你們完了,雖然你可能隻差一點就能徹底擊破我的護體罡氣。我也很意外你一介武夫,靠著你的鐵箭,竟然能給我造成如此大的危險。”
白骨說著,一手按壓住胸口,一手猛地拔出了塔克的那那支鐵箭,帶著點欣賞的意味,端詳著還沾著他的綠血的烏金箭頭。
“不錯,不錯。這回到我了吧!”
白骨話鋒一轉,原本金色的雙瞳頓時變得血紅,已經漲起的黑袍猛地陷了下去,那是他把自己的念力全部激發。
隻見圍在他四周的那些遊騎羽箭,從雪地上一根根拔地而起,唰~的一聲,又化身一場箭雨,隻是這次箭雨,集合了之前所有的飛箭,比數輪齊射更加密集,反撲向曾經射出箭雨的弓弦。
項北不由的大驚,“怎麼,這白骨竟然道行精進如此,明明在離境中,他的禦物之術,應該不足以把箭矢激發到如此的距離。”
不怪他意外,這段時間,白骨拚命吸噬那些從大夏虜來的少女之血,的確妖力大增。能被逼到如此的境地,也隻有項北設計的陷阱和塔克天衣無縫的配合才能做到。
但無情的箭雨在白骨的嚎叫中自半空落下,那些已經有些精疲力竭的遊騎箭手,抱著腦袋卻無處躲閃,哀嚎著,紛紛中箭倒下。
白骨似乎有意炫耀實力上的差異,分出了數支箭矢,徑直飛向了倒在地上的塔克,嗖嗖嗖~,一排飛蝗整齊的落在塔克的麵前。
塔克兩眼失神,似乎是被這種實力上的差距給徹底震懾住了。
但,項北似乎並未徹底絕望,他終於從隱身的地方現出身形,衝著塔克大喊,“鐵箭,不要放棄,彆忘了,還有一箭!”
這聲呐喊穿透風雪,穿透弓手們的哀嚎,讓跪倒在雪地上的塔克身體一震,“還有一箭?對,還有一箭!可他又怎麼知道?”
還有一箭,自然是那一支烏金王箭。塔克心中一驚,除了大王、李賢,怎麼現在就連大夏那小子,也知道了王箭的存在。
“不對,就連李賢也不知道自己手上的這一支王箭……”塔克顧不得繼續深想下去,轉身從身後的皮袍下麵,抽出一根細長的皮套。
皮套裡,就是塔克一直精心守護的神秘王箭。
白骨的箭雨還在肆虐,回過神兒來的塔克猛地站起身形。迎麵又有一批飛蝗在白骨的操縱下飛向自己,但是塔克沒有絲毫的猶豫,鐵弓滿月,憤而出擊,那支神秘的王箭,再次離弦,飛向位於山包上的白骨上師。
白骨忘了,上次偷襲自己的烏金鐵箭,最後被脫脫交給塔克去調查鐵箭的來源。現在他正在享受駕馭飛蝗,肆意屠殺的快感,還有意嘲諷塔克麵對實力上的差異時的絕望。
沒想到,突的又是一支鐵箭破雨而來,而且這支鐵箭劃出的殘影,竟然泛著一道明豔的金光。
白骨不敢大意,再次聚攏起周身的念力金罡,傾儘全力去阻止這支泛著金光的鐵箭。但數道攔截,皆被鐵箭一穿而過。
大概是消耗太多的念力,或者也是受胸口箭傷的影響吧,眼見著金箭再次擊穿了自己的念盾,白骨無意就範,而是把一條手臂架在了自己的胸前。
噗~一聲悶響,金箭穿肉刺骨,直接刺穿了白骨的手臂。但也因此,終於停在了白骨的麵前。
嘶,劇烈的疼痛讓白骨忍不住一把扯掉了自己的黑麵罩,倒抽冷氣,露出了麵目猙獰,原本就醜陋可怖的麵孔,此刻變得更加扭曲。
他不解的看了看手臂上的金箭,“嗯,沒錯,正是上次在追殺窩彆台時偷襲自己的金箭。”
最後,白骨咬牙一把把鐵箭從自己的手臂上扯了出來,又是一股綠血,噴濺而出。
呲,呲,白骨的叫聲已經不再像人聲,疼痛和憤怒讓他發出了水蜥的嘶吼,這一次,他不再留情,所有的箭雨化成一支粗大的長矛,徑直朝著塔克射了過去。
塔克已經耗儘了體力,邁不動雙腿,麵前的世界被那支箭雨彙成的長矛漸漸遮蔽。
無力逃跑,也無法逃脫。塔克隻得閉上了雙眼,耳邊那支箭雨之矛撕裂空氣的嗡聲越來越大,頭發也開始被箭雨攪動的狂風撩撥得晃動起來。
一切,都將結束。
就連遠遠觀戰的窩彆台,也於心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塔克,準備好了。但命運,似乎並未這樣安排。就在他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那支來襲的箭雨之矛突然在空中一頓,隨即又化作萬千飛羽,墜落在了無邊的雪地原之上。
就連白骨,也被麵前的異狀搞得困惑不已,他發覺自己的念力瞬間消散無形,再一發力,噗,胸口的箭傷猛地噴濺出綠血,隻是這一次的噴濺,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白骨低頭看去,眼前的一幕讓他真正感受到了恐懼,原本的傷口那裡,竟然也冒出了一個烏金箭頭,另一隻烏金王箭,在他專注於抵擋塔克的金箭時,從他的後背穿心而過。
原來,被金箭刺穿的感覺是這樣的……
白骨回過味兒來,一切都已晚了。最後,不可一世的水蜥大妖,一頭栽入被伏擊的山包之上。
可是,除了塔克的那二十三支烏金箭外,怎麼又多出了兩支金色的王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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