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不過你長大以後不會比他差多少！”
老者說完抬頭望向天空，渾濁的雙眼仿佛穿透層層黑霧，將其中的戰鬥過程一覽無遺。
“倒是個頗有潛力之人，咦，居然有鳳凰一族的氣息……”
小女孩一臉茫然，完全聽不懂自家師父在說什麼。
——
楚夜向著地麵降落，沉重的腳步聲掀起滿天塵土。
“等等！”
“你們就算想殺我，也得給個理由吧？”
楚夜乾笑一聲，對著四麵八方圍過來的魔兵擺了擺手。
他倒不是怯戰，而是心有疑惑。
這些魔兵大多是仙神境之下，他一拳能解決一個。雖然這黑壓壓的一片看起來的確有些滲人，但楚夜根本不慌好嗎？
他想不通的是，魔族那位天王不但救了他，連南明離火這種價值連城的寶物也舍得相贈，如今魔族居然會圍攻他。
難道是那位在魔界的敵人？
又或許，這些魔兵與那位並無關聯，隻是自己倒黴正好碰到了？
很快，楚夜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
“天王有令，盜神火者格殺勿論！”
一聲低沉的回應，四麵八方的魔兵紛紛一擁而上。
楚夜聞言一臉懵比，盜什麼？
隻是形勢已不容許他探究“盜”與“贈”的區彆，無數魔兵已從四麵八方殺來，其中不乏仙神境魔將。
楚夜不敢大意，螻蟻多了尚且能撼象，更彆說這些魔兵都不弱。
若是在還沒突破仙神境的時候遭遇這種境地，他隻怕已經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
楚夜實在難以理解“天王”這個名字究竟有什麼魔力，這些魔兵個個悍不畏死。即使親眼目睹同伴一個接一個倒下，依然不能動搖他們向前的決心。
這一戰之慘烈，尤勝先前和蕭峰的對決。
那時候楚夜隻是略顯身手，並未真的與蕭峰殊死搏鬥。
但如今不同，這些魔兵一副不殺楚夜誓不罷休的架勢，他隻能咬牙應戰。
楚夜或用拳，或出劍，魔兵死相各異。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已經布滿了魔兵的屍體。
屍骨如山
血流成河
不外如是！
楚夜身上的靈力幾乎耗儘，太極圖也崩碎了不知幾次。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動用南明離火將這些魔兵一鍋端了。隻是轉念一想，又將這個想法壓製下去了。
神通雖好，但若是一味的依賴外力，反而會將自身實力落下。
“呼……”
楚夜大口喘著粗氣，也顧不得地上彌漫的血腥之氣，整個人跌坐在一具魔兵的屍體上。
“小娃子倒是不錯，雖然這些魔兵大多不成氣候，但以一人之力儘屠之卻也不易。”
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響起，楚夜瞬間打起精神。
是誰？
不過對方說得倒也沒錯，魔兵雖然成百上千，但除了統領魔將是低階仙神在，其餘都是五階或六階凡境，隻是體質比尋常修士更強罷了。
楚夜抬頭，目視一前一後走出的兩人。
“你是誰？”
能以這種淡然如水的姿態評價這支魔兵軍隊，這兩人絕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