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語氣平靜，一身白衣之上不見絲毫的淩亂。
在場五人都是聖域境界之中的頂級強者，能夠清楚感受到如今的林川也是外強中乾的狀態，這讓他們沒那麼難受。
至少他們也看到了林川的極限。
事實的確如此，麵對五大強者，林川也是全力以赴，甚至此刻握著黑王的雙手隱隱有些顫抖。
“是我們輸了。”方源說道。
“不過下次再見我不會再輸了。”方源一副不服輸的模樣。
林川看著方源，突然感覺他逐漸與另一道身影重合。
此刻方源不服輸的樣子與李霄雲可以說是一般無二。
其餘四人也是有些驚訝的看著方源，林川在聖域境界的成就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高度，在曆代二品天驕之中也是少有人及。
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想要在聖域境界壓製林川至少也是凝聚偽一品聖意的天驕，甚至林川也有不小的可能凝聚偽一品聖意。
方源敢說出這種話，顯然是對自己凝聚偽一品聖意充滿了自信。
隻是不知道是真的有這個底氣還是在口嗨。
真武大陸迄今誕生的禁忌之體不超過十位，其中聖魔體就占了四位，但是不可否認，聖魔體的確是出現過的幾種禁忌之體最強大的一種。
每一位禁忌之體都能凝聚出二品聖意，但是聖魔體誕生過一位凝聚偽一品聖意的先例。
包括先天劍道聖人在內，這些頂級體質幾乎是決定了他們的下限，凝聚二品聖意都不是什麼難事，能夠一路走到生死境第四步，甚至對這些頂級體質來說絕大多數都能夠跨越生死來到彼岸境。
這也是為什麼方源，牧旬歌以及炎帝被古域級勢力和彼岸至強收為弟子的原因。
隻要培養到位，可以說就是一位未來的彼岸至強。
不過想要走的更遠，這已經不是體質能夠決定的了。
不說真武大陸曆史上的那幾位超越彼岸的至強，就算隻看當代，公認天賦最強的兩位，太玄天尊和劍尊也都未曾聽說有什麼特殊體質，依然表現出恐怖的天賦。
在他們看來，或許林川也是這種人。
隻有林川自己才清楚，他自己的天賦有些奇怪，似乎隨著境界的提高他的天賦也愈發強大
曾經的自己在天賦上大概也就和牧旬歌差不了多少，最多略勝一籌，如今的他在天賦上已經徹底將牧旬歌和方源壓製住。
“期待下次見麵。”林川客氣一聲。
五人分彆在山頂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感悟天帝山中兩位至強留下的道蘊，如果從中有所感悟，也絕對算得上是一樁頂級機緣。
林川則是看向論道台的方向，他身上的無敵勢已經徹底成型，如今的他已經可以進入到這論道台之內了。
林川深吸一口氣，一步踏入到論道台中，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排斥感。
“果然，想要進入到這論道台內需要無敵勢的庇護。”林川暗道。
天帝和妖帝都是一路無敵的至強存在，就算是敗也是互相敗在彼此的手中，數十萬年的無敵之勢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有資格聽到他們論道的後生晚輩，也一定是同境無敵，橫掃同代的絕世天驕，這個時代誕生了很多天驕，包括林川在內甚至有五位天驕凝聚出二品聖意並且同時處於聖域境界，這種情況在真武大陸的曆史上也是極為少見的。
林川在這種情況下能夠以絕對的優勢脫穎而出，或許他的路並不止步於此。
踏入到論道台後，恐怖的大道之音再次在林川的耳邊響起，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大道之音林川居然聽懂了！
兩股不同的大道之音不斷湧入到林川的腦海之中，無論是天帝還是妖帝的大道之音都是如此，仿佛兩位先生同時在給一位學生授課！
在兩位至強的大道之音下，林川對大道的理解恍若醍醐灌頂一般，飛速上漲！
方源五人雖然不知道林川到底經曆了什麼造化，不過林川身上的氣息一再變化，不斷有想要上漲的勢頭，讓他們也忍不住起了豔羨之心。
“原來是這樣”林川感覺自己陷入了無限的頓悟一般，之前一些似懂非懂以及讓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在此刻猶如雨後春筍一般，不斷湧入到腦海之中。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聖域境界的一次修煉往往就是十幾年乃至數十年。
天帝山從最開始的火爆也逐漸變得冷清起來。
能夠在天帝山得到機緣的人還是太少了，天帝山對絕大多數武者來說更像是一種實力的證明，同境界之中，能夠在天帝山走得更遠未必絕對強大，但是基礎實力絕對是要更強一些。
到了後來，山頂幾人之中，方源似乎是再次有所感悟，一身實力增進了不少，其餘幾位感受著天帝山之中的道蘊，在這裡的提升的確是比平常苦修更快一些，不過這依然不是他們想要的。
畢方是第一個離開的，他能夠在天帝山之中與妖帝昔日的大道產生一絲共鳴領悟二品聖意已經知足了，雖說不知道林川在論道台上究竟能夠有什麼收獲，但是暫時看來，這天帝山中最大的贏家可能就是他畢方。
在畢方離開之後的不久，神無道也選擇了離開，他如今很難有什麼太大的提升，當務之急是掌握完整的生死奧秘。
領悟二品聖意之後，他一度認為自己是這個時代的主角，可是如今在看，這時代的主角並不是他，這個時代太強大了！
神無道之後離開的是牧旬歌，他如今一心想要突破劍隨心動上境，天帝山並不是一個合適的地方。
方源在將在此處的收獲徹底消化後也選擇了離開。
山頂六人，如今隻剩下還停留在論道台上的林川和仍然不死心的無戒和尚。
天帝山是他最後的機會。
他相信師尊的這句話，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他想不明白，他究竟差在哪裡？
他當年也是橫掃同代的天之驕子，也是一路無敵踏上天榜第一的絕代人物。
可是二品聖意的大門仿佛就像是專門給他關閉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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