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廝憋屈的閉上了嘴。
轎子走出一人。
濟爾哈朗一身清朝服飾,打扮的雍容華貴,氣度不凡。
更直觀的描述便是,九叔見了這等級彆的僵屍,都得頭皮發麻搖人。
濟爾哈朗上前拱手:“洪大人,本王聽出是您的聲音,已經教訓了家仆,還請大人行個方便。”
洪承疇眉頭一皺。
濟爾哈朗,和碩鄭親王。
努爾哈赤的親侄子。
大清僅次於代善的鐵帽子王。
“你為何從正陽門南出?”
洪承疇不願開城門,都到這種地步了,再做兩麵人,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他對滿清沒什麼歸屬,自然不願一條路走到黑。
隻得拖延時間,讓其知難而退。
濟爾哈朗笑著說道:“不瞞大人,當初分財產,本王的資產恰巧分在了較為富庶的南城之外,此去是取些財貨,隨帝北狩而去的。”
北京南麵經常有南方來的商人,絡繹不絕,是最富庶的地方之一,被劃分大半都給了濟爾哈朗。
當時還能自傲自喜。
此刻卻是欲哭無淚。
家產都在南麵。
明軍也在南麵,他都想好匆匆收拾點東西,快點跑了。
因為不拿錢還真不行。
大清公司剛建立就倒閉,他這個鐵帽子王若是有錢,那在盛京也是鐵帽子王。
但若是沒錢。
那他是個啥。
濟爾哈朗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非常的通人性,知道樹倒猢猻散的道理,所以拚著風險,也要去取一些財產。
洪承疇拒絕道:“正陽門走不了,還請王爺換地方吧。”
“給你臉了?”
濟爾哈朗臉色一僵,瞬間陰沉下來,伸手一指城牆上的金陵副將,冷喝一聲:“鑲藍旗的吧。”
“……是。”金陵副將頭皮發麻。
濟爾哈朗冷笑一聲,指向洪承疇,命令道:“砍了他。”
洪承疇轉而看向副將,淡淡道:“你可要想好了,命令你之人是喪家之犬,正要北逃奔命,他奈何不得你。”
“可你若是動老夫一根汗毛,三族上下,必然被犁的一乾二淨,雞蛋給你家搖散黃。”
金陵副將一臉痛苦。
自小被根種的認識在腦子中衝突,不由得後退幾步,低聲道:“不要為難小人,小人不摻合,當小人死了即可。”
洪承疇滿意一笑。
轉而看下去,淡淡道:“還是那句話,想從這道門過去,絕無可能。”
底下濟爾哈朗臉都黑了。
氣的青筋暴起。
恨不得生吞一個人。
翰林編修聞言異彩連連:“洪公威武不能屈啊!”
瞅他那副模樣,說不定要把此次拒之門內的事件,描繪成什麼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