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冥界事終_玄門都領袖我在兩界當祖師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593章 冥界事終(1 / 1)

當卡戎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宙斯收起了雷霆權杖,杖頂的金色巨蟒緩緩閉上了眼睛。波塞冬的微型海洋也退回了三叉戟,戟尖的海水不再沸騰,隻剩下幾滴水珠緩緩滴落。他看向哈迪斯,眼神裡帶著明顯的警告:“哈迪斯,記住我們的約定。”他的聲音裡沒有絲毫溫度,“冥界是奧林匹斯的一部分,你隻是代為管理,彆再想著獨立,更彆想著背叛奧林匹斯,否則,阿波羅的下場,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哈迪斯微微頷首,雙股叉在地上一頓,一道黑色的能量波擴散開來,要塞裡所有殘留的法則金光瞬間熄滅,那些原本泛著微光的冥石牆壁,重新變得漆黑一片。冥府黑花從地麵上重新生長出來,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生機,隻剩下陰冷的色澤,散發著淡淡的死氣。“我明白,宙斯陛下。”他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隻有黑袍下一閃而過的野心,快得讓人無法捕捉,“從今天起,冥界恢複舊製,所有亡靈,都必須遵守本王的規則。”

尼克斯和修普諾斯上前跪拜,他們的身體伏在地上,不敢抬頭直視哈迪斯。尼克斯的骨爪還在滴著魂血,修普諾斯的眼睛裡還殘留著夢魘的黑霧,卻都帶著諂媚的笑意。哈迪斯的舊部們發出震天的歡呼,聲音裡充滿了對強權的臣服,那些歡呼聲回蕩在要塞上空,蓋過了亡靈士兵的哀嚎,蓋過了刻耳柏洛斯的嗚咽,也蓋過了遺忘之河的水流聲。

刻耳柏洛斯趴在地上,三顆頭顱低垂著,喉嚨裡發出壓抑的嗚咽,像是在為自己的主人哀悼。它的蛇尾輕輕掃過那根斷裂的船槳,每掃一下,都會停頓片刻,仿佛在做最後的告彆。蛇尾上的鱗片脫落了不少,露出裡麵粉嫩的皮肉,卻依舊固執地觸碰著船槳,像是在尋找一絲主人的氣息。

夜幕依舊籠罩著冥界,比之前更加濃稠,更加黑暗。金光被徹底吞噬,隻剩下哈迪斯黑袍般的陰冷,將整個冥界包裹。遺忘之河的源頭,卡戎的身體隨著水流緩緩漂流,心口的傷口還在滲出魂血,那些血珠在河水中打著旋,泛著微弱的金光。它們沒有被河水衝走,也沒有被洗掉,反而在慢慢凝聚,最後竟凝成一個微小的法則符文——那是卡戎體內最後一絲守護之力,在黑暗的河水中閃爍了一下,便沉入了河底,消失在無儘的黑暗裡,等待著或許永遠不會到來的複蘇時刻。

而在要塞的議事廳裡,哈迪斯坐在重新修複的王座上。王座是用冥河底的黑石打造的,扶手處雕刻著骷髏頭,眼眶裡鑲嵌著紅色的寶石,泛著詭異的光。雙股叉靠在扶手旁,叉尖的黑光映著他沒有表情的臉,將他的影子投在身後的石壁上,像一個巨大的怪物。

王座碎片上的骷髏寶石,在白天的戰鬥中被打碎了一角,此刻卻被重新修複,又染上了猙獰的黑色,在燭火中泛著冰冷的光。議事廳裡,尼克斯和修普諾斯站在一旁,低著頭,等待著哈迪斯的吩咐;幾名骸骨衛士守在門口,眼神警惕地盯著外麵,防止有不服從的亡靈闖入。

冥界,似乎又回到了過去的模樣——黑暗、陰冷、充滿了強權與壓迫,亡靈們隻能在恐懼中生存,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安寧與希望。隻是誰也沒有注意,議事廳的石縫裡,有一縷極淡的金光,正順著石縫悄悄蔓延。那金光來自卡戎之前滴落在地上的魂血,帶著一絲微弱卻堅韌的法則之力,在黑暗的石縫中,緩慢地、堅定地生長著,像是在黑暗中埋下的一顆種子,等待著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遺忘之河的水流帶著卡戎的軀體緩緩向前,河麵上漂浮著一層薄薄的灰紫色霧氣,像裹屍布般將水麵蒙得密不透風。水流擦過礁石的聲響帶著奇異的回音,時而像孩童的啼哭,時而像老者的歎息,仔細聽去,又像是無數亡靈在低聲呢喃,訴說著被遺忘的過往。

河水泛著詭異的灰紫色,深處隱約可見遊弋的魂魚——那些以記憶為食的生靈,此刻正圍著卡戎的軀體打轉,透明的鰭尾掃過他滲血的傷口,卻不敢貿然下口,仿佛被他體內殘存的金光震懾。水麵漂浮著無數半透明的記憶碎片:有亡靈捧著麥穗時的歡笑,眼角的皺紋裡還沾著陽間的泥土;有泰坦巨人戰敗時的哀嚎,聲波在碎片上蕩出漣漪,隱約能看到他們被鎖鏈穿透的肩胛;還有卡戎自己搖著船槳的倒影,灰袍的衣角在冥河水中輕輕擺動,船槳劃過水麵的波紋裡,藏著他擺渡萬載的疲憊。

這些碎片碰到他滲血的傷口,便化作細碎的光點融入其中。光點觸到魂血的瞬間,會發出“滋滋”的輕響,像燒紅的烙鐵浸入冷水,隨後便順著血管蔓延,所過之處,撕裂般的疼痛會減輕幾分。卡戎能清晰地感覺到,那些光點裡藏著亡靈的感激、巨人的不屈、渡工的堅守,它們像無數雙溫柔的手,正一寸寸修補他殘破的魂魄,將那些被宙斯三兄弟打碎的法則紋路,重新編織成網。

他的意識在混沌中沉浮,像一片被狂風裹挾的枯葉。清醒時,能聽到遠處傳來的喪鐘——那鐘聲來自冥界深處的黑曜石鐘樓,鐘錘是用百具怨靈的頭骨熔鑄而成,每一次撞擊都帶著撕心裂肺的尖嘯。那是哈迪斯重新執掌冥界後,為祭奠“舊秩序”敲響的鐘聲,每一聲都像重錘砸在他的心上,震得他殘存的魂火劇烈搖晃,仿佛下一秒就會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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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時,又仿佛回到了冥河上的日夜。他能聞到亡靈身上攜帶的陽間花香,能觸到他們掌心硬幣的溫度——有磨損嚴重的銅幣,邊緣被無數人摩挲得光滑;有鑲嵌著寶石的金幣,是貴族臨死前攥在手心的執念。渡歌在水麵的回響帶著水波的顫音,那是他年輕時編的調子,歌詞裡唱著“彼岸無貴賤,渡舟載公平”,此刻卻在記憶裡變得模糊,像被濃霧籠罩的河岸。

“不能……睡過去……”卡戎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想發出聲音,卻隻咳出一口帶著泡沫的魂血。血珠落在水麵,立刻吸引了更多的魂魚,它們在血珠周圍盤旋,卻始終不敢靠近,仿佛他體內有什麼東西,是它們永遠無法吞噬的。

不知漂流了多久,也許是一晝,也許是萬年——在時間失去意義的遺忘之河,流逝本身就是一種錯覺。卡戎的手指突然觸到一塊堅硬的東西,冰涼的觸感穿透麻木,刺得他指尖一顫。那東西表麵並不光滑,帶著天然的棱角,像是被河水衝刷了億萬年的晶石。

他費力地睜開眼,眼睫上凝結的河泥簌簌掉落。視線穿過灰紫色的河水,看到河底沉著一塊半透明的晶石,約莫拳頭大小,石麵上流轉著與他血脈同源的金光。那金光比他體內的光芒更古老、更純粹,像初生的太陽穿透雲層,在河底投下搖曳的光斑。

卡戎的心臟猛地一縮——那是冥界法則的本源碎片。他曾在古籍中見過記載:冥界誕生之初,天地間第一縷法則凝聚成石,鎮守著冥界與混沌的邊界。後來哈迪斯掌權,忌憚這枚碎片蘊含的力量,便用黑魔法將它沉入遺忘之河源頭,讓無數記憶碎片覆蓋其上,試圖將其永遠封印。此刻,這枚碎片卻像感應到主人的氣息,正微微震顫著,石麵上的金光越來越亮,甚至將周圍的灰紫色河水染成了淡金。

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伸出手,指尖的皮膚早已被河水泡得發白,指甲縫裡塞滿了河底的淤泥。指尖觸到晶石的瞬間,一股暖流順著手臂湧入體內,那感覺不像金光的灼熱,也不像冥河的陰冷,而是一種溫潤的力量,像初春融化的雪水,緩緩淌過乾涸的河床。

傷口處的劇痛驟然減輕,那些被雷霆撕裂的經脈,被海浪凍僵的魂核,被黑霧腐蝕的法則紋路,都在這股暖流中開始愈合。消散的金光重新在他周身凝聚,像一層薄薄的鎧甲,隻是這一次,金光裡多了幾分遺忘之河的灰紫,顯得愈發深邃、沉靜,不再是鋒芒畢露的守護,而是藏著包容與堅韌,像經曆過暴雨的大地,在沉默中積蓄著力量。

“不能……就這麼倒下。”卡戎咬著牙,牙槽裡滲出的魂血染紅了嘴唇。他借著晶石的力量撐起身體,膝蓋觸到河底的卵石,發出“哢”的輕響,那是他的魂骨正在重新拚接。他望著冥界的方向,那裡的黑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重,連冥府黑花的微光都被徹底吞噬,仿佛一個巨大的深淵,正貪婪地吞噬著一切光亮。

“哈迪斯的暴政,奧林匹斯的陰謀……總得有人來終結。”他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想起拉達曼迪斯被扯斷手臂時的慘叫,想起複仇三姐妹在塔爾塔洛斯的嗚咽,想起刻耳柏洛斯被鎖鏈勒出的血痕——那些信任他、追隨他的靈魂,此刻正在冥界遭受折磨,他若倒下,他們的苦難便永無儘頭。

他攥緊那塊法則晶石,掌心的溫度讓晶石微微發燙。晶石在掌心化作一道流光,順著他的血管遊走,最後融入他的魂魄深處。卡戎能感覺到,法則之力與自己的魂火徹底交織在一起,從此,他不必再依賴船槳,不必再借助冥石,隻要他的魂魄不滅,法則便永遠存在。

卡戎轉身,朝著與冥界相反的方向走去。遺忘之河的水流在他身後分向兩側,像被無形的力量推開,在河麵上劃出兩道清晰的水痕。水痕邊緣泛起細碎的金光,那些被他踩過的卵石,都染上了淡淡的法則紋路,仿佛在為他指引一條全新的路——一條通往未知,卻充滿希望的路。

而此刻的冥界,正沉浸在哈迪斯歸來的“榮光”中。議事廳的穹頂被重新鑲嵌了黑曜石,每一塊石頭裡都封存著哀嚎的怨靈,光線穿過時,會在地麵投下扭曲的影子,像無數隻掙紮的手。十二根廊柱被換成了泰坦巨人的脊椎骨,椎骨之間用鎖鏈連接,風吹過鎖鏈的聲響帶著哭腔,像在哀悼被褻瀆的遠古英靈。

新的王座比以往更加龐大,占據了議事廳的中央,扶手雕刻著扭曲的亡靈骸骨——那些骸骨的手指都指向王座頂端,仿佛在臣服,又像是在詛咒。椅背上鑲嵌的骷髏寶石散發著噬人的紅光,光線下移時,會在地麵映出一張巨口的形狀,將階下眾鬼的影子全部吞噬。

哈迪斯坐在王座上,雙股叉平放在膝頭。叉尖的寒光偶爾會閃過,照亮他嘴角的弧度——那不是微笑,而是一種冰冷的滿足,像毒蛇盯著落入陷阱的獵物。黑袍下的目光掃過階下的眾鬼,瞳孔裡跳動著幽綠的魂火,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熾烈,那是失而複得的偏執,是對權力的病態渴求。

尼克斯站在最左側,斷裂的骨爪已用冥鐵修補,金屬爪尖閃著冰冷的光澤,與殘存的白骨交界處,凝結著黑色的血痂。他微微弓著背,像一隻隨時準備撲食的螳螂,眼神裡卻藏著一絲不安——他能感覺到,冥界的地脈在微微震顫,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那股力量讓他本能地恐懼。

修普諾斯則垂著頭,帽簷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的下巴上沾著乾涸的魂血。沒人知道他是在懺悔——畢竟那些被他用夢魘控製的亡靈,此刻正倒在自相殘殺的血泊裡;還是在醞釀新的陰謀——他袖袍下的手指,正無意識地摩挲著一枚奧林匹斯送來的橄欖葉徽章,徽章上的金光與冥界的黑暗格格不入。

“卡戎的餘黨,一個不留。”哈迪斯的聲音像冰塊撞碎在黑曜石上,每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所有刻著‘法則’二字的盾牌、石碑,全部銷毀。從今天起,冥界隻有一個聲音——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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