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地府定計_玄門都領袖我在兩界當祖師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597章 地府定計(1 / 1)

“此處是咽喉。”韓信的聲音沉穩如浸了黃泉水的青石,目光落在沙盤上塔爾塔洛斯深淵的三道隘口,象牙杖輕輕一點,沙粒簌簌滑落,在隘口處堆出小小的沙丘,“骨鏈陣看似凶險,實則是把自己困在了死局。你們看,這三重骨鏈環環相扣,卻都依賴中間那座‘噬魂台’供給魂能。若派一支輕騎從側翼的‘斷魂崖’繞過去,斷其糧道與魂能供給,不出三日,陣眼必亂。”

他說話時,指尖無意識地拂過戰報上“避實擊虛”四個字,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當年他就是憑著這四個字,以三萬兵力破齊國二十萬大軍,如今在地府,卻要靠同樣的謀略,為素未謀麵的鬼兵奪回同伴的魂體。帳外的風偶爾卷進帳內,帶著忘川河的腐腥氣,韓信下意識地攏了攏袍角,那動作像是本能,仿佛還能感受到楚漢戰場上,彭城的寒風刮過甲胄的冷意。

身旁的孫武撫著垂到胸前的長須,指腹上還留著常年握筆磨出的厚繭。他俯身靠近沙盤,指尖在沙粒上劃出一道弧線,留下的溝痕恰好將冥河支流的位置圈了出來,“韓將軍所言極是。《孫子兵法·虛實篇》有雲:‘進而不可禦者,衝其虛也。’這三重骨鏈看似密不透風,實則左翼的冥河支流是其軟肋——那裡水流湍急,河底布滿暗礁,西方冥界的骨兵本就不善水戰,且他們的骨殖在冥河水中會加速腐朽,正好派咱們地府水性好的陰兵,乘黑木舟偷渡過去,從後方突襲。”

孫武說著,伸手從案上拿起一卷竹簡,那是他親手批注的《孫子兵法》注本,竹簡用黑色的麻繩捆著,繩結處已經磨得發亮。他將竹簡攤開,指著上麵密密麻麻的眉批,“你們看,這‘避實擊虛’四字,我當年批注時特意注明‘非隻避強,更要尋弱’。西方冥界的兵卒慣於平原作戰,咱們偏要在他們不擅長的水域動手,這便是以己之長攻彼之短,勝算更大。”他的目光掃過帳內眾人,見鐘馗正盯著沙盤若有所思,便補充道,“鐘將軍的裂魂槍營雖勇猛,但正麵強攻絕非上策,若能配合奇兵牽製,方能事半功倍。”

白起站在沙盤另一側,青灰色的戰甲上還沾著長平之戰時的舊塵,那些深褐色的印記像是凝固的血痂,在水鏡的光線下泛著暗沉的光。他身材高大,往那裡一站便自帶懾人的氣勢,甲胄的縫隙間偶爾落下幾粒沙塵——那是從長平古戰場的黃土裡帶來的,一千年了,始終沒能從他的魂體上脫落。

白起伸出手指,重重地戳在沙盤上骨鏈陣核心的三座石塔上,指節因用力而泛出青白,“這塔是陣眼,也是弱點。燒塔比破鏈省力,派五百死士,每人帶兩壇猛火油,趁夜摸到塔下,將油從塔基的縫隙灌進去,一把火就能讓整個陣法癱瘓。”他說話時,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甲胄胸口處的一道箭痕,那是當年被範雎構陷時,叛軍射中的地方,如今摸上去,還能感受到金屬甲片凹陷的觸感。白起的眼神驟然變得狠厲,比骨鏈陣的幽綠光更寒,“當年我在長平,就是因為輕信小人讒言,誤判了趙軍的動向,才讓數十萬秦兵枉死沙場。如今這些西方冥界的雜碎,又想靠卑劣陣法困住咱們的弟兄,我絕不會讓曆史重演!”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震得案上的墨硯微微晃動,幾滴墨汁濺落在沙盤上,暈開的黑色痕跡像極了戰場上蔓延的血漬。旁邊負責記錄軍情的小鬼卒被這股氣勢震懾,握著毛筆的手微微發抖,墨點落在卷宗上,卻不敢抬頭擦拭——他早聽說過白起生前“人屠”的威名,此刻親見其威,才知傳言不虛。

“白將軍還是這般剛猛,隻是硬攻終究傷己。”一道溫和的聲音打破了帳內的凝重,張良搖著一把羽扇從陰影中走出。扇麵上繡著八卦圖,扇骨是用昆侖山千年寒玉製成,在水鏡的光線下泛著淡淡瑩光。他嘴角噙著淺笑,眼底卻藏著深不可測的謀略,“我觀西方冥界的骨兵,雖看似凶猛,實則多是受哈迪斯魂息操控的傀儡。若能仿製他的魂息符,讓擅長仿聲的陰兵混入陣中假傳命令,便能讓他們自亂陣腳,豈不比死拚更妙?”

說著,張良從袖中滑出一張暗黃色的符紙,紙麵上用朱砂畫著扭曲的符文,像是在不斷蠕動的蛇。他將符紙遞到眾人麵前,指尖輕輕拂過符文紋路:“這是去年從俘獲的骨兵身上拓下的魂息符,我研究了三月有餘,發現隻需改動其中三處紋路,便能完美模仿哈迪斯的魂息頻率。到時候,隻需幾句假命令,就能讓左翼的骨兵撤防,咱們的奇兵便能長驅直入。”

他話音剛落,帳簾“唰”地被狂風掀開,一股刺骨的寒意灌了進來,吹得水鏡邊緣的魂絲劇烈顫動,帳內眾人的衣袍也獵獵作響。十殿閻羅帶著鐘馗等人走了進來,秦廣王身穿黑色蟒紋朝服,腰間懸掛的“地府閻羅”玉印隨著步伐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叮當”聲,恰好壓過了帳外的風聲。

秦廣王的目光掃過帳內,落在韓信、孫武等人身上時,語氣帶著幾分懇切:“諸位先賢辛苦!此次西征,關乎地府數千遊魂的性命,我等雖掌輪回、斷善惡,論兵法韜略卻遠不及各位。地府上下,悉聽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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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等人轉過身,孫武率先拱手行禮,長須隨著動作輕輕顫動:“閻君客氣。我等雖入地府成遊魂,華夏兵道卻早已刻入魂骨。能為地府出力,救回被困弟兄,是分內之事,何來‘調度’一說?”他說話時,目光落在沙盤上的冥河支流處,顯然還在思索偷渡的細節。

白起的視線卻越過眾人,落在了鐘馗身後的阿福身上。那小鬼卒正緊緊攥著骨杖,杖頂的桂花糕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微弱的甜香,他的左腿微微發顫,卻依舊努力挺直脊背。白起的眼神忽然柔和了一瞬,想起自己生前的幼子——當年他出征長平前,幼子也曾塞給他一塊桂花糕,奶聲奶氣地說“爹爹要早點回來”,可最後,他卻連孩子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那孩子帶的信物,倒是個好引子。”白起放緩了語氣,不再像剛才那般淩厲,“讓他扮成迷路的幼魂,帶著假魂息符混入骨鏈陣。西方冥界的兵卒素來輕視幼魂,覺得幼魂無威脅,定不會仔細盤查。”他蹲下身,與阿福平視,見孩子眼中滿是緊張卻又透著堅定,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彆怕,按張軍師教你的話說,沒人會懷疑你。”

“白將軍此計甚妙!”張良立刻接話,羽扇輕輕點向阿福,“這孩子魂息本就微弱,再用幽冥草汁掩蓋身上的地府氣息,骨鏈陣的檢測符文根本察覺不到。而且他帶著桂花糕,正好能裝作找不到家人的遊魂,更容易博取信任。”他轉向阿福,語氣溫和,“孩子,你敢去嗎?”

阿福攥緊了骨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摳進白骨縫隙裡。他想起去年阿槐把桂花糕塞給他時的笑容,想起阿槐被骨兵拖走時哭喊“我娘說好人有好報”的聲音,想起這一年來每天在忘川河畔等阿槐回來的日子。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時,眼中的緊張已變成決絕:“我敢!隻要能找到阿槐,我什麼都敢做!”

“屬下願率巡夜衛接應!”夜遊神鬼帥突然單膝跪地,黑色緊身戰甲上的銀紋在水鏡光線下泛著冷光。他麵罩下的雙目泛著幽綠,指尖扣著三枚透骨釘——那是用去年犧牲的偵查兵骸骨磨成的,頂端還殘留著淡淡的魂息,“巡夜衛擅長隱匿行蹤,能在黑暗中視物,可在骨鏈陣外的‘孤魂穀’埋伏。一旦阿福得手,便立刻接應他出來,同時摸清崗哨換班規律。”

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幾分愧疚,肩膀微微下垂:“去年就是因為屬下沒能探出崗哨規律,才讓三名偵查兵白白犧牲,他們的魂體至今還被困在骨鏈陣裡。這次,屬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為他們報仇!”話音未落,他指尖的透骨釘輕輕顫動,像是在呼應他的誓言。

鐘馗看著眼前的場景,胸中的戰意愈發濃烈。他上前一步,手中的巨斧重重頓在地上,玄獸毛氈被砸出一個淺坑:“我帶裂魂槍營正麵強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裂魂槍營的弟兄們,個個都是敢打敢拚的好漢,定能把西方雜碎的主力都牽製在正麵!”

“不可!”韓信立刻擺手,快步走到沙盤前,用象牙杖指著骨鏈陣的正麵位置,“鐘將軍請看,這正麵的骨鏈最粗,上麵纏著的魂絲也最多,明顯是誘敵之陣。他們就是想讓咱們在正麵消耗兵力,好趁機加固側翼防線。你若強攻,正好中了他們的圈套!”

他頓了頓,指尖在沙盤上劃出一條弧線:“不如虛張聲勢。你率裂魂槍營在陣前列陣,讓士兵們呐喊助威,擺出一副要全力強攻的樣子,卻不真打。待他們把主力都吸引到正麵,咱們的奇兵早已端了他們的後路,到時候前後夾擊,定能一舉破陣。”

秦廣王看著沙盤上的布局,讚同地點頭:“韓將軍所言極是!全聽韓將軍安排!地府的陰兵、符籙、糧草,任憑調遣。哪怕動用地府的‘輪回之力’,也要把弟兄們救回來!”他的聲音帶著閻羅王特有的威嚴,卻又透著幾分急切——那些被困的遊魂,都是地府的子民,他不能再讓他們多受一天苦。

孫武拿起一支狼毫筆,蘸了蘸墨汁,在水鏡上輕輕一點。墨汁落在水鏡上,竟沒有散開,反而像活物般附著在鏡麵上,圈出三處位置:“那便分三路進軍。第一路,由白將軍率五百死士,攜帶猛火油,乘黑木舟從冥河支流偷渡,直搗陣眼石塔,將其燒毀;第二路,由張軍師帶領二十名善仿聲的陰兵,讓阿福帶路,混入骨鏈陣假傳命令,配合巡夜衛接應;第三路,由韓將軍親領三千輕騎,從‘斷魂崖’繞過去,斷其糧道與魂能供給。”

他的筆尖落在水鏡正麵,繼續說道:“閻君與鐘將軍則率領主力,在正麵列陣虛張聲勢。隻要三路奇兵得手,正麵再發起總攻,定能一舉攻破骨鏈陣!”

帳外的風似乎更急了,吹動著水鏡裡的光影,塔爾塔洛斯深淵的骨鏈陣在鏡中微微晃動,仿佛已感受到即將到來的風暴。阿福攥緊了骨杖,桂花糕的甜香混著帳內的墨香,竟生出一種奇異的力量。他抬頭看向水鏡中的骨鏈陣,在心裡默默念著:“阿槐,我來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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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走到案前,拿起兩壇猛火油,油壇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五百死士我已選好,都是去年參戰的老兵,個個都想著為弟兄們報仇。今夜三更,我們便從冥河出發,保證天亮前燒毀石塔!”

張良將仿製好的魂息符遞給阿福,又仔細叮囑:“記住,見到骨兵盤問,就說你是從忘川河漂來的幼魂,找不到家人了。若遇到哈迪斯的親信,就把這符紙拿出來,他們會以為你是受哈迪斯命令來送信的。”他還從袖中取出一小瓶幽冥草汁,“把這個塗在身上,能掩蓋你的地府氣息。”

韓信則走到沙盤旁,再次確認“斷魂崖”的路線:“‘斷魂崖’地勢險要,崖壁上布滿骨刺,輕騎需用繩索攀爬。我已讓軍需官準備好堅韌的魂絲繩,今夜二更便出發,爭取在白將軍燒塔前,斷了他們的糧道。”

鐘馗看著眾人忙碌的身影,握緊了手中的巨斧。斧刃上的紅寶石閃著烈光,映著他眼中的決絕:“裂魂槍營已做好準備,隻要三路奇兵動手,我們便在正麵呐喊助威,定能把西方雜碎的主力都吸引過來!”

秦廣王走到帳中央,目光掃過帳內眾人,聲音鏗鏘有力:“諸位弟兄,此次西征,關乎地府榮辱!去年我們吃了虧,今年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我在閻羅殿等著你們凱旋,到時候,咱們擺慶功宴,為死去的弟兄昭雪,為活著的弟兄慶功!”

“定不負閻君所托!”眾人齊聲應和,聲音震得帳頂的獸皮微微顫動。

帳外,忘川河的水依舊翻湧著,浪尖上的紙船油燈亮得刺眼。十萬陰兵已在廣場上列好陣,甲胄碰撞的聲音、兵器出鞘的聲音,與帳內的討論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激昂的戰歌。

三更的梆子聲在遠處響起,白起率先帶著五百死士離開了中軍大帳,黑木舟劃開忘川河的水麵,悄無聲息地朝著冥河支流駛去。緊接著,韓信也率領三千輕騎出發,馬蹄踏在玄石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張良則帶著阿福和二十名仿聲陰兵,朝著骨鏈陣的方向走去。阿福拄著骨杖,一步一步走得堅定,他回頭望了一眼中軍大帳,仿佛能看到鐘馗和秦廣王期盼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氣,加快了腳步——今夜,他要為阿槐,為所有被困的遊魂,拚一次!

中軍大帳內,秦廣王和鐘馗站在水鏡前,看著三路兵馬漸漸消失在夜色中。水鏡裡的骨鏈陣依舊泛著幽綠光,卻不知,一場顛覆戰局的風暴,已在暗中悄然醞釀。

“等著吧,西方雜碎。”鐘馗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今年,咱們就把去年欠的賬,一筆一筆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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