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反手一挑,黑火長劍精準地撞上了方天畫戟的戟尖。火星四濺,黑色的火星如同流星般墜落,其中幾粒落在赤兔馬的鬃毛上,竟燃起了黑色的火焰。那火焰順著鬃毛快速蔓延,灼燒著赤兔馬的皮肉,帶來鑽心的疼痛。
赤兔馬吃痛,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胡亂蹬踏。呂布趁機翻身躍下,踩著馬背騰空而起,身形如同矯健的雄鷹,方天畫戟在手中旋轉一周,帶起陣陣寒風,戟尖直指路西法的後心,勢要一擊得手。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腰間的肌肉緊繃,全身的力量都彙聚在手臂上,隻求這一擊能重創路西法。
“雕蟲小技。”
路西法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嘲弄,頭也不回。他猩紅的披風突然膨脹,化作一對巨大的黑色蝙蝠翼,翼展足有丈餘,翼尖鋒利如刀,覆蓋著細密的黑色鱗片,反射著幽綠的磷光。蝙蝠翼猛地一扇,一股強勁的氣流撲麵而來,翼尖掃過呂布的腰側。
呂布隻覺一陣劇痛傳來,如同被利刃劃破,腰間的皮肉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珠如同斷線的珍珠般滾落,滴落在地上的黑泥中,瞬間被吞噬。他悶哼一聲,身體失去平衡,朝著地麵墜落。墜落的瞬間,他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反手將方天畫戟擲出。方天畫戟在空中旋轉成銀輪,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刺路西法的後心,槍尖的幽冥火在旋轉中變得更加熾烈。
可路西法隻是用黑火長劍輕輕一挑,就改變了畫戟的軌跡。“哐當”一聲,方天畫戟砸在崖壁上,震得碎石如雨般落下,崖壁上又多了一個深深的凹陷,畫戟在凹陷中微微顫動,發出“嗡嗡”的悲鳴。
韓信一直站在陣型的後方,冷靜地觀察著戰局。他身著白色長袍,手持象牙杖,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切儘在掌握。可實際上,他的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路西法的力量太過強大,正麵攻擊根本無效。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手中的象牙杖突然插入地麵。杖身的纏枝蓮紋立刻亮起金色的光芒,光芒順著地麵蔓延,如同蛛網般覆蓋了整個戰場。
地麵開始劇烈震動,無數白骨從地下鑽出,如同破土而出的竹筍,迅速凝聚成一個巨大的白骨囚籠,將路西法困在中央。這些白骨都是地府的怨靈所化,堅硬無比,且能吸收邪力,尋常鬼怪一旦被困,絕無逃脫的可能。韓信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的詭道之術在三界之中也算赫赫有名,從未失手過,他不信路西法能輕易破解。
可路西法隻是冷笑一聲,黑火長劍輕輕一劃,劍光閃過,如同黑夜中的流星,白骨囚籠就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碎裂,化作漫天飛灰。黑火順著地麵蔓延,竟朝著韓信的方向燒來,灼熱的氣息讓他下意識地後退。衣袍的下擺被黑火燎出焦痕,散發著刺鼻的焦味,白色的布料瞬間變成了黑色的灰燼。
“你的詭道,對我沒用。”路西法的聲音帶著嘲弄,目光落在韓信身上,如同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他的力量源於創世之光,又曆經地獄淬煉,尋常的邪術與詭道,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韓信臉色一沉,心中又驚又怒。他的詭道之術竟被如此輕易地破解,甚至還被反噬,這讓他顏麵儘失。他握緊象牙杖,正欲再想對策,就見張衡已經出手。張衡身著青色道袍,腰間掛著羅盤,手中捏著符咒,神色凝重。他深知路西法的強大,不敢有絲毫大意。
張衡袖中飛出無數紙人,那些紙人皆是用黃符紙所製,上麵畫滿了符文,落地後立刻變大,化作一麵麵堅實的盾牌,擋在韓信身前。這些紙人盾牌是用百年桃木漿混合朱砂煉製而成,符文由他親手繪製,蘊含著穩固的防禦之力,尋常邪火根本無法焚燒。可黑火蔓延而來時,紙人盾牌卻如同遇到烈陽的冰雪,瞬間被點燃,化作一隻隻燃燒的火蝶,在空中飛舞片刻後,便消散無蹤,連一絲灰燼都未曾留下。
張衡急退數步,胸口氣血翻湧,剛才催動紙人消耗了他不少靈力。更讓他驚駭的是,袖口的羅盤突然“哢嚓”一聲炸裂,指針碎片飛濺而出,其中幾片刺進掌心,帶來尖銳的疼痛,疼得他悶哼一聲。溫熱的鮮血順著掌心流淌,滴落在地上,與黑泥交融在一起。
他低頭看著掌心的傷口,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這羅盤是他耗費百年心血煉製的法器,能測算吉凶、防禦邪力,更能感知周遭的能量波動,從未出過差錯。今日卻被路西法的黑火直接震碎,可見這黑火的力量,竟能乾擾地府法器的靈力運轉,實在太過詭異。張衡咬緊牙關,運轉靈力封住掌心的傷口,心中暗忖:這路西法的力量遠超預估,尋常手段根本無法奏效,必須另尋對策。
杜子仁見眾人接連受挫,心中焦急萬分。他身著紫色官袍,手持清心鏡,鏡身由千年玄冰所製,鏡麵光潔如鏡,能照破一切虛妄,找出敵人的破綻,是五方鬼帝的鎮界之寶。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懼,將清心鏡高高舉起,口中念念有詞:“清心淨穢,照破萬邪!”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隨著咒語聲,鏡麵射出一道純淨的白光,如同月光般柔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淨化之力,直指路西法的眉心。他堅信,無論路西法的力量有多強,總有其弱點所在,清心鏡定能照出他的命門。
可白光落在路西法身上,竟如同石沉大海,被他周身的黑光瞬間吞噬,連一絲漣漪都沒激起。更讓他驚駭的是,清心鏡的鏡麵突然裂開一道細紋,細紋如同蛛網般迅速蔓延,眼看就要徹底碎裂。“怎麼可能……”杜子仁臉色煞白,雙手顫抖,幾乎要握不住清心鏡。清心鏡自誕生以來,從未失效過,哪怕麵對上古凶煞,也能照出其破綻。這路西法的魂體,竟純粹到連邪念都能化作力量,根本無懈可擊。
他下意識地後退,心中滿是絕望。五方鬼帝的法器接連失效,眾人死傷慘重,難道今日,地府真的要毀在這路西法手中?
崖壁上的蝕魂樹仿佛感受到了黑火的威脅,又像是被戰場的煞氣所激怒,突然瘋狂搖曳起來。這些蝕魂樹是地府的靈植,以邪力為食,卻也肩負著鎮守骨蝕道的使命。它們的枝丫迅速變長、變粗,如同無數把利劍般刺向路西法,枝頭還凝結著墨綠色的毒液,一旦沾染,便會腐蝕魂體。
可路西法周身的黑光灼熱無比,枝丫剛一接觸,就被灼燒得“劈啪”作響,嫩綠的新葉瞬間焦黑,化作灰燼飄落。墨綠色的毒液還未靠近他的身體,就被黑光蒸發,散發出刺鼻的毒氣。蝕魂樹的樹乾劇烈震顫,仿佛在哀嚎,卻依舊不肯退縮,無數新的枝丫不斷生長,前赴後繼地刺向路西法。
蔡鬱壘抓住這個機會,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深知自己傷勢未愈,靈力損耗嚴重,可此刻已是生死關頭,容不得他有半分猶豫。他趁著路西法被蝕魂樹牽製的刹那,身形如同鬼魅般欺近,體內僅存的靈力全部灌注到手中的鎮鬼符上,符紙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金光。他咬緊牙關,將鎮鬼符狠狠貼在路西法的後心,口中大喝:“鎮!”
符紙剛一貼上,就爆發出更加耀眼的金光,金光順著路西法的經脈蔓延,試圖封印他的力量。蔡鬱壘能感覺到符紙正在與路西法體內的黑光激烈對抗,符紙的金光不斷被吞噬,又不斷重生,他的靈力也在飛速消耗,眼前開始陣陣發黑。
可路西法的反應速度遠超他的預料。他猛地轉身,眼中滿是冰冷的殺意,黑火長劍帶著凜冽的風聲,如同毒蛇出洞,直接刺穿了蔡鬱壘的肩胛。劍尖從他的前胸穿出,帶著淋漓的鮮血,溫熱的血珠濺落在路西法的玄色衣袍上,瞬間被黑光蒸發。路西法手腕一擰,長劍攪動,蔡鬱壘的肩胛骨應聲碎裂,劇痛讓他眼前一黑,幾乎暈厥。
路西法反手一推,將蔡鬱壘死死釘在身後的蝕魂樹上。蝕魂樹的尖刺趁機刺入他的身體,吸食著他的精血與靈力,墨綠色的毒液順著尖刺注入他的經脈,讓他疼得渾身抽搐。蔡鬱壘艱難地抬起頭,看著路西法冰冷的眼神,心中滿是不甘——他還未完成鎮守地府的使命,怎能就此倒下?
“蔡兄!”
趙文和見狀,目眥欲裂,心中的悲憤與怒火再也無法抑製。他與蔡鬱壘相識千年,一同鎮守地府東方,情同手足。如今親眼見他被重創,趙文和隻覺得一股血氣直衝頭頂,鎖魂鈴發出急促而尖銳的聲響,鈴繩突然變長,如同靈蛇般纏向路西法的手腕,試圖將他纏住,為蔡鬱壘爭取一線生機。
可路西法隻是反手一抓,就精準地抓住了鈴繩。黑火順著鈴繩迅速蔓延,灼熱的溫度如同岩漿般燙手,趙文和隻覺得手腕一陣劇痛,仿佛被烈火灼燒,急忙鬆手後退。鎖魂鈴掉落在地,在白骨堆上滾動了幾圈,發出“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響,如同哀鳴,鈴身的符文也變得黯淡無光。
趙文和看著自己紅腫的手腕,心中滿是無力。他的鎖魂鈴能鎮魂、縛邪,今日卻連路西法的一根手指都未能困住,反而被其重創。他轉頭望向蔡鬱壘,隻見蔡鬱壘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肩胛骨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血,心中更是焦急萬分,卻又無計可施。
項羽見蔡鬱壘受傷,雙目赤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他與蔡鬱壘雖相識不久,卻敬佩其忠義之心。如今見他身陷險境,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抑製。霸王槍的紅光暴漲,竟凝聚出一條巨大的金龍虛影,金龍盤旋在槍尖之上,鱗片分明,龍須飄動,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
“某家今日拚了魂飛魄散,也要宰了你這雜毛!”
他嘶吼著,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體內的本命精血順著經脈湧向霸王槍,槍尖的紅光變得更加熾烈。他化作一道金虹,無視周圍的黑火與毒霧,槍尖直指路西法的心臟。槍杆上的紅綢被氣流撕裂,化作漫天飛舞的血蝶,如同他此刻決絕的心境——為了救蔡鬱壘,為了守住地府,他今日就算魂飛魄散,也在所不惜。
路西法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似乎沒想到這個東方的武將竟有如此決絕的勇氣,願意以本命精血催動力量。本命精血乃是魂魄本源,一旦耗儘,便會魂飛魄散,永無輪回之日。隨即他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用本命精血催動力量?愚蠢!”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他手中的黑火長劍迎著金龍斬下,黑色的火焰與金色的龍影碰撞的刹那,兩道力量同時爆發,金光與黑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風暴。風暴席卷之處,白骨被碾碎,黑泥被掀起,空氣被撕裂,發出刺耳的尖嘯。骨蝕道的崖壁應聲炸裂,碎石如暴雨般落下,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露出了後麵奔騰的忘川河道。
忘川河的河水被氣浪掀起,化作滔天巨浪,高達數丈,朝著眾人的方向席卷而來。巨浪中夾雜著無數魂魄的哀嚎,帶著刺骨的寒意與腐腥氣,仿佛要將一切吞噬。
巨浪落下時,眾人都被震得氣血翻湧,紛紛後退躲避。項羽半跪在地,膝蓋砸在白骨堆上,發出“哢嚓”的聲響,嘴角溢出金色的鮮血,順著下巴滴落,染紅了身前的白骨。霸王槍的槍尖都被震得彎了弧度,槍杆上的紅綢早已不見蹤影,隻剩下光禿禿的槍身。他艱難地抬起頭,看著路西法的眼神依舊充滿了不甘與憤怒,卻再也無力起身,體內的本命精血消耗過多,讓他頭暈目眩,連握槍的力氣都快要失去。
呂布掙紮著站起,腰側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血,染紅了身下的白骨與黑泥。他的玄甲被撕裂了一道大口子,露出裡麵蒼白的肌膚,傷口處的皮肉外翻,看起來觸目驚心。赤兔馬跑到他身邊,用頭輕輕蹭著他的臉頰,馬鬃上的幽冥火微弱如燭,眼中滿是擔憂與焦急。呂布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赤兔馬的脖頸,感受到它溫熱的皮膚,心中滿是苦澀——他一生征戰,從未如此狼狽過,今日卻被路西法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喜歡玄門都領袖我在兩界當祖師請大家收藏:()玄門都領袖我在兩界當祖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