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玄門鎮水四_玄門都領袖我在兩界當祖師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619章 玄門鎮水四(1 / 1)

大堤西側的玄門弟子們早已列好陣型,聽見清玄真人的指令,齊齊低喝一聲,腳步錯動間,桃木劍的軌跡在空中劃出精準的弧線。為首的弟子姓李,是玄都道院“水部”的執事,他手腕翻轉,桃木劍在暮色中劃出個圓潤的弧,劍穗上的雙魚玉佩與左右弟子的玉佩相吸,發出“嗡”的共鳴聲。

三百六十柄桃木劍的金光交織成網,網眼處的符文隨著陣型變換流轉,“鎮”字剛隱,“縛”字又現,最後化作個巨大的“收”字,猛地朝著河麵沉落。

這光網下沉的速度極快,帶著股不容抗拒的威壓,河麵上的水汽被壓得凝聚成珠,劈裡啪啦砸在水麵上。那些原本逆流旋轉的漩渦像是被無形的手攥住,轉速驟然加快,邊緣泛起的幽藍冥水被金光逼得縮成細線。殘餘的水鬼兵們發出淒厲的嘶鳴,它們試圖往河底鑽,卻被漩渦的向心力死死拽住,無數墨綠色的鱗片在掙紮中剝落,混在渾濁的河水裡,像撒了把碎玻璃。

“咚——”光網終於罩在水麵上,網眼驟然收緊,將所有水鬼兵捆成個巨大的黑團。漩渦猛地轉向,帶著這團邪祟朝著下遊的暗礁衝去。那暗礁看似是普通的青石,實則是用三十萬斤玄鐵熔鑄,再混入七七四十九位玄門長老的指血淬煉而成,礁石頂端用朱砂刻著的“破邪”二字,在金光中泛著紅光。黑團撞上暗礁的瞬間,發出骨頭碎裂般的脆響,無數黑色的霧氣從縫隙中湧出,卻被礁石表麵突然亮起的符文攔住,霧氣裡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嚎,不過片刻就消散殆儘,隻在礁石上留下層焦黑的痕跡,被河水衝刷著,很快便沒了蹤影。

李執事收劍入鞘,掌心沁出層薄汗。他望著平靜下來的河麵,低聲對身邊的弟子道:“這‘九曲鎖水陣’果然厲害,難怪長老說,需借黃河地脈才能發揮最大威力。”他袖口的衣襟已被河水打濕,貼著皮膚冰涼,卻掩不住心底的滾燙——剛才那一瞬間,他清晰地感覺到無數股微弱的力量彙入陣中,那是沿岸百姓對黃河的敬畏之心,此刻都成了玄門的助力。

與此同時,泄洪口的鐵鎖在趙坤手中微微發燙。他哆哆嗦嗦地掏出凱恩斯給的避水珠,那珠子比鴿子蛋略小,表麵光滑如鏡,映出他自己扭曲的臉。按照凱恩斯的囑咐,他該用指尖的血塗抹珠麵,可指尖剛觸到冰涼的珠體,就像被燒紅的烙鐵燙了下,“滋啦”一聲,指尖的皮膚竟焦黑了一小塊。

“怎麼回事?”趙坤驚叫著縮回手,還沒等反應過來,避水珠突然“哢嚓”裂開道縫,淡藍色的珠光從縫中泄出,卻帶著股刺鼻的腥氣。他慌忙將珠子掰開,裡麵哪有什麼鑰匙,隻有張指甲蓋大小的人皮紙,紙邊緣還沾著些暗紅色的血痂,上麵用血寫著兩個歪歪扭扭的字——“祭品”。

“祭品?”趙坤的腦子“嗡”的一聲,像被重錘砸中。他想起凱恩斯那雙泛著幽藍的豎瞳,想起對方說“事成之後賜你長生”時嘴角那抹詭異的笑,終於明白自己從頭到尾都是枚棋子。這珠子哪是什麼避水神器,分明是用來標記他位置的血咒,隻要他靠近泄洪口,就會被當成開啟冥河通道的祭品,用他的精血和魂魄來汙染黃河水脈。

“不!我不能死!”趙坤猛地轉身,想往水閘的方向跑,腳踝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纏住。他低頭一看,隻見青石板的縫隙裡鑽出無數深褐色的藤蔓,藤蔓上長著細密的尖刺,刺尖泛著白森森的光,仔細一看,竟是糯米灰漿凝固後的顏色。這些藤蔓像是有生命般,順著他的小腿往上爬,尖刺紮進皮肉時,他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吸力,仿佛魂魄正被一點點從身體裡拽出來。

“放開我!你們是誰?”趙坤瘋狂地踢打著藤蔓,可那些藤蔓卻越收越緊,尖刺刺得越深,他的力氣就流失得越快,眼前漸漸發黑。

“賣國求榮之輩,也配活在這片土地上?”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趙坤艱難地回頭,隻見灰衣老人不知何時已站在泄洪口的陰影裡,手裡的蒲扇輕輕晃動,扇麵指著他身後的混凝土壁,“你可知這牆裡埋著什麼?”

老人頓了頓,蒲扇的邊緣輕輕敲了敲牆壁,發出沉悶的響聲:“洪武年間,黃河決堤,為了堵口,七百二十名河工跳進激流,用身體和沙袋築起人牆,最後全部被卷入洪水中。他們的屍骨找不到了,百姓們就把收集到的骨灰埋在這堤岸下,讓他們死後也能看著黃河安瀾。六百年了,他們守著這條河,護著這方百姓,豈容你這敗類用邪術玷汙?”

趙坤張了張嘴,想求饒,喉嚨裡卻像堵著團滾燙的棉花,隻能發出“嗬嗬”的怪響。他眼睜睜看著那些藤蔓順著大腿往上爬,尖刺刺破衣服,刺進胸膛,每根尖刺上都沾著些灰白色的粉末——那是骨灰牆裡的骨灰,混著糯米灰漿,專克邪祟的魂魄。

藤蔓的尖刺終於觸到了他的心臟位置,趙坤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卻不是來自肉體,而是靈魂深處。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魂魄正被藤蔓纏繞、撕裂,那些灰白色的骨灰像無數細小的鎖鏈,將他的魂魄與混凝土壁牢牢捆在一起。藤蔓在他的皮膚表麵慢慢遊走,竟織出個歪歪扭扭的“囚”字,字的邊緣還滲出些暗紅色的血珠,那是他自己的精血,被用來加固這道靈魂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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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玄門的‘鎮魂咒’,”灰衣老人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將永世困在這骨灰牆裡,承受黃河水的衝刷,聽著沿岸百姓的笑聲,卻永遠無法靠近,也永遠不得超生。”

趙坤的視線徹底模糊前,最後看到的是灰衣老人轉身離去的背影,老人的蒲扇輕輕一擺,泄洪口的鐵鎖突然“哢噠”鎖死,鎖孔裡滲出些灰白色的粉末,將鑰匙孔堵得嚴嚴實實——那是用河工的骨灰混著朱砂封的,除非黃河乾涸,否則再難打開。

此時的凱恩斯已被逼到水閘的死角,他周身的水汽屏障早已破碎,黑色的冥水順著他的指尖往下滴,在地麵上積成小小的水窪,水窪裡映出他扭曲的臉。他看著河麵上漸漸平息的漩渦,看著玄門弟子們手中桃木劍的金光,知道自己敗局已定。

“波塞冬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凱恩斯嘶吼著,身體突然化作道淡藍色的水箭,箭頭凝聚著最後一點玄珠的力量,朝著金光網最薄弱的地方衝去。他算準了那裡是林墨所在的位置,隻要能挾持這個能與水脈溝通的小子,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水箭剛衝出不到三丈,就被迎麵而來的一滴水攔住。那水滴看起來平平無奇,泛著黃河水特有的土黃色,裡麵還裹著絲極淡的金光,像陽光穿透雲層時的樣子。這是林墨凝聚的“玄門靈水”,是用他自己的精血混合黃河之水,再以玄門心法催動而成,看似微弱,卻蘊含著花國水脈最本源的力量。

“凱恩斯,你以為憑波塞冬那點殘力,就能撼動花國的地脈?”林墨一步步朝著水箭走來,胸前的鎖靈佩亮得耀眼,玉佩上的八卦紋在金光中流轉,與河麵上的漩渦遙相呼應,“你可知這黃河水裡,藏著多少百姓的血汗?多少玄門先輩的守護?”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大堤,連河水似乎都停頓了一瞬。水箭撞上靈水的瞬間,發出刺耳的嘶鳴,那聲音像是金屬摩擦,又像是無數冤魂在哭嚎。凱恩斯感覺到自己的本體正在崩潰,巨型烏賊的觸手從水箭的尾部開始寸寸斷裂,每斷一截,就有無數模糊的人影從斷口湧出——那是被他在深海中殘害的沿海漁民的魂魄,他們的屍骨沉在海底,魂魄卻被黃河水脈的力量牽引,此刻紛紛前來索命。

“不——”凱恩斯發出絕望的嘶吼,他猛地想引爆體內殘存的玄珠,就算同歸於儘,也要在黃河裡留下道冥河的口子。玄珠在他體內劇烈地跳動起來,發出幽藍的光芒,水麵上的金光網都被震得泛起漣漪。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是清玄真人。真人手中的拂塵輕輕一甩,三千銀絲瞬間展開,像張細密的網,將凱恩斯的身體連同那顆即將爆炸的玄珠一起纏住。銀絲上的符文在接觸到玄珠的瞬間亮起,像無數細小的鎖鏈,將玄珠的力量牢牢鎖住。

“波塞冬的東西,還是還給海底的好。”清玄真人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嘲諷,他手腕輕抖,拂塵的銀絲猛地收緊,然後朝著河麵一甩。那顆玄珠化作道黑色的影子,像顆流星般墜入河心,剛接觸到水麵,就被九個漩渦同時卷住,朝著河底最深的地方拖去。

河底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緊接著,一股黑色的水柱從河底噴湧而出,水柱裡還夾雜著些破碎的冥河水草,散發著腐朽的氣息。可這水柱剛衝到半空,就被河麵上的金光網攔住,金光如同烈火般灼燒著黑水,水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最後連朵浪花都沒留下,隻在河麵上殘留著一縷極淡的黑煙,被風一吹,便徹底沒了蹤跡。

凱恩斯的身影在金光中漸漸潰散,他的豎瞳裡充滿了不甘和恐懼,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力量被一點點吞噬。消散前,他仿佛看到河麵上浮現出無數人影——有穿著蓑衣的漁民在撒網,有扛著鋤頭的農夫在岸邊引水,有手持桃木劍的玄門弟子在作法,甚至還有些穿著校服的孩子在河邊嬉戲。他們都朝著他輕輕搖頭,眼神裡沒有憤怒,隻有純粹的唾棄,那眼神比任何刑罰都更讓他痛苦,仿佛在說:這裡不歡迎你這樣的邪祟。

當凱恩斯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金光中時,黃河大堤上的金光漸漸褪去,隻在河麵留下層淡淡的金暈,像給河水鍍上了層薄金。河風變得溫柔起來,帶著水汽的清新,吹散了空氣中最後一點冥河的腥氣。

而此刻,遠在萬裡之外的奧林匹斯山,波塞冬的神殿正經曆著前所未有的震顫。珊瑚鋪就的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縫隙,縫隙裡滲出些黑色的海水,那是被玄門金光汙染的冥河水。殿頂懸掛的珍珠吊燈紛紛墜落,砸在三叉戟形的神座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珍珠滾落一地,接觸到黑色海水後,竟迅速變成了灰色的頑石。

波塞冬猛地從神座上站起,金色的胡須因憤怒而根根豎起,他胸前的魚鱗甲不知何時裂開了道口子,裡麵滲出的金色神血在地上積成個小小的水窪。水窪裡沒有映出他的身影,卻清晰地映出了凱恩斯魂飛魄散的景象,連帶著玄珠被鎮魂玉鎮壓的畫麵也一閃而過。

“一群凡人!一群道士!”波塞冬咆哮著抓起身邊的三叉戟,那柄象征著海神權威的武器在他手中劇烈地顫抖,戟尖的寒光都變得不穩定。他猛地將三叉戟砸向神殿中央的水鏡,那水鏡是用千年海晶打磨而成,能映照出四海之內的任何景象,此刻裡麵正映著黃河大堤上的畫麵——林墨正蹲在岸邊,看著河水慢慢恢複清澈。

“哢嚓”一聲,水鏡碎裂成無數片,每片碎片裡都閃過玄門弟子的麵孔,最後全部定格在林墨胸前的鎖靈佩上,玉佩的金光透過碎片,竟在神殿的牆壁上投下無數個小小的八卦圖。

神血在地麵上緩緩蔓延,所過之處,五彩斑斕的珊瑚化作灰燼,堅硬的礁石變軟如泥——這是神力嚴重反噬的征兆。波塞冬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與深海的聯係被斬斷了足足三成,那些原本臣服於他的海怪開始在深海中叛亂,連最忠誠的鮫人部落也傳來了異動,顯然是察覺到了他的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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