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三個人咯咯咯的同時笑了起來,將要落山的太陽留了一層燦燦金光,柔和的落在了她們的肩上,看著都溫暖了許多。
太陽落山,月亮高高的掛在了夜空中,與閃爍著的群星交彙,守護著人間的,每一寸土地。
“雲疏,你的胳膊沒事吧?”陸宛之拿了些藥,來找雲疏。
“沒事的,太子妃彆擔心。”雲疏乖巧的回答。
“我給你帶了些藥,對傷口恢複都是很有裨益的,你要按時塗,這樣才不會留疤。”她拉著雲疏的胳膊,仔細的瞧了瞧,言語間滿是心疼。
“這點兒小傷,不妨事的。太子妃,您沒事就好了。”雲疏言語懇切,正中陸宛之的內心。
“當時的情形那樣危急,你怎麼如此膽大,直愣愣的就衝了上來。就是侍衛們麵對這麼一個失了心智的人,也不敢赤手空拳的往前擋道啊。”陸宛之問道。
“太子妃,您屢次救我於水火,要不是您,我大約就已經死在顧更言要強娶我的那天晚上了,我現在還能在這裡說話,全是仰仗裡您。再說了,這次的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惹出了這些許麻煩,是我太笨了,才將太子妃置於險境,差點就”話還沒說完,雲疏便哽咽了,眼淚如同黃豆一樣,大顆大顆的從臉頰上滾落了下來,打在了她手中的藥膏上。
“好了,彆哭了。這件事真的不怪你,我還得謝謝你呢,若不是今天這麼一出,我也不會有借口把顧更言給綁了扔進刑部,這樣也算是惡有惡報。”陸宛之柔聲安慰道。
“雲疏在此發誓,以後絕不會再讓太子妃身處險境,就是拚了我這條命,我也要好好的護著您。”雲疏盯著陸宛之說道,堅定又真誠。
“好,那你也得先把傷養好,才能保護我對不對?把藥塗了,早點休息,明天早上來我房間找我一趟。”陸宛之拍了拍她因抽噎抖動的肩膀,說道。
雲疏點了點頭,陸宛之便踏出了房門,準備回去睡覺了。
她慢吞吞的往房間走著,突然看到了窗前種著的幾株桂花,這些日子沒顧得上照料它,竟也零零散散的開花了。這幾株桂花,還是蕭穆然親手栽種的。
“許多文人雅士都不愛桂花,說它太過張揚,你為何偏偏獨愛桂花?”蕭穆然問道。
“因為,我喜歡它這麼熱烈的香味啊。桂花和彆的花不一樣,既然香,就香的很濃烈,九裡之外的人都能聞得到,從不掖著藏著,搞那些虛偽的幺蛾子。世人常批判它不知收斂,太過出頭,可我偏愛它這一份純粹和勇氣,可以把一件事情做到極致,讓人一提到香味,便能想起它,就算麵對這麼些文人酸溜溜的話,也能挺直了腰杆兒,繼續香。你不覺得,這很難得嗎?“陸宛之撚了撚手心的幾朵乾桂花,湊近鼻子聞了聞。
“這樣的觀點,我倒是頭一次聽說,雖然這字句淩亂了些,但我覺得,你的說的很不錯。”
“你就是在說我讀書少,說話不通順是不是!”
“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啊!”
回憶裡,她追著蕭穆然一通打,治的他服服帖帖的,自那次以後,他就尋來了幾株桂花,親手栽種在了她的窗前,因為不會料理,所以從前並未開過花,而今,種花的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亦是勞心傷神,沒什麼心思料理它,卻不想,它竟然靜靜的開花了。
“你既然叫九裡香,能把香氣送的那樣遠,是不是能托你替我捎幾句話給他呢?“陸宛之癡癡的瞧著桂花,一陣涼風吹來,凍得她打了個寒顫,這才晃過神來。
“化險為夷,平安歸來。”她望了望桂花樹,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過了半個月,陸宛之不知為何,突然想回家看看,這麼久都沒去過,不知道家裡是不是又落了一層厚灰。從她拿到玉佩後,她就沒再回去過陸府,反正近來無事,她便隻帶了離月和雲疏去了。
“你們再外邊守著,彆被人發現就好。等會兒我出來了,再去剛開的那家蜜餞鋪子轉一轉。”陸宛之叮囑道。
離月和雲疏都點了點頭,在她進去後鑽到牆邊一人高的厚草之中躲起來了。
“青羅。”陸宛之輕輕的喊了一聲,她一進去就看到青羅在燒紙。
“表姐,你來了。”青羅抬頭看了看她,又低下頭繼續燒著那些紙錢。
“你來了有一會兒了嗎?怎麼這麼早?”陸宛之說著,拾起了一根樹枝,在火盆裡扒拉了幾下,火苗燒的更旺了些。
“很久沒來過了,上次來,還是遇見你那次。所以就想著,提前來給姑姑他們燒點錢,讓他們在那邊吃的住的都好些。”火光映照著青羅的臉,有幾分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