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離月竟然能在心裡給蕭穆然加上一分,真是難得。看著離月認真的模樣,陸宛之覺得她越發可愛了。
“太子妃,我回來了。”雲疏踏進房門,朝陸宛之行了個禮。
“如何?”陸宛之急忙問道。
“太子殿下不在客棧內,聽客棧裡的小二說,他帶著東寧出去了,不過留了話,說待會兒就回來,讓您彆掛念。”雲疏老實說道。
“彆掛念”這三個字一出來,陸宛之的臉就不爭氣的紅了紅,蕭穆然這樣的話,讓人聽了平添曖昧,本來昨夜的事情就容易傳出去被笑話,這麼一句彆掛念,倒更讓人浮想聯翩了。
“給我倒點茶,渴了。”
陸宛之用手扇了幾下風,尷尬的吩咐道。
“是。”雲疏乖乖的轉身去沏茶了。
“你笑什麼?”陸宛之覺得身子有些僵直,故作生氣的問道。
“太子妃您的臉,太容易紅了。”離月捂著嘴,咯咯咯的笑出了聲。
“閉嘴,不許笑。”陸宛之作勢要起身打她,卻忘了自己腿上還有傷,不小心拉扯到了傷口,疼的哎呀咧嘴的。
“太子妃,你悠著點!”離月見狀,立馬斂了笑意,擔心的跑了過去。
“還不是你,嘻嘻哈哈的,取笑於我!”陸宛之嗔怒道。
“哎呀,奴婢知道錯了,下次還敢!”離月笑嘻嘻的逗她道,又急忙給她吹了吹包紮好的傷口。
“茶來了。”雲疏端著茶,小心翼翼的遞給陸宛之。
“嗯~是好茶!”陸宛之啜了一口,驚歎道。
隨即又覺得不太對勁,問道:“這茶是客棧中的?現在的客棧已經富足良心到這種地步了嗎?”
“不是不是,這茶是太子殿下特意留的。”雲疏連忙擺手否認,並作解釋道。
“蕭穆然?他還顧得上帶茶?”陸宛之覺得蕭穆然愈發變得捉摸不透了。
“那奴婢就不曉得了。”雲疏搖了搖頭,說道。
“李氏和盛晚煙呢?”陸宛之又問道。
“夫人昨夜說身子乏累,不能將三小姐送到江南了,二小姐因為擔心,也隨著回家了。”離月說道。
“嗬,跑的還挺快。”陸宛之譏諷道。
“跑?”離月不解的問。
“沒什麼。”陸宛之不欲多言,免得打草驚蛇。
“你留幾個人盯著盛府那邊,尤其是要盯緊了李氏和盛晚煙。”陸宛之吩咐道。
“是。”離月回道。
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樓下傳來聲響,仔細聽聽,像是蕭穆然和東寧說話的聲音。
“太子殿下回來了!”雲疏跑出去探頭看了看,回來稟報道。
陸宛之點點頭,還未說話,蕭穆然便已經踏門而入。
“聽說,你找我?”蕭穆然意味深長的問道,臉上的笑極其曖昧。
“咳咳,那個,太子妃,我們去給您煎藥。”離月見狀,拉著雲疏一溜煙似的跑了出去。
“你乾什麼去了?”陸宛之被離月和雲疏這麼一搞,有些尷尬,這才沒話找話的問道。
“處理了一下後續的東西。”蕭穆然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陸宛之對麵的凳子上。
“啊?”
“顧更言已經死了,總不能就讓他一直躺在溪水裡吧,汙染水源。”蕭穆然嘴還是如往常一般損。
“我找你,就是為了件事。是我殺的人,所以顧玄追究起來,你往我身上推就好了,不必替我背鍋。”陸宛之正色道。
“嗯?背鍋?”蕭穆然突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陸宛之問道。
“我替你背的鍋還差這一口麼?再說了,你覺得在外人看來,你做的和我做的又有什麼分彆?況且他本就該死。”蕭穆然收了笑,溫和的說道。
“但是……”陸宛之張口的話還未出口,就被蕭穆然打斷了。
“沒什麼可是,外人眼裡你我一體,並無分彆。夫妻本是同林鳥,是無需置喙的。”
“行吧,你開心就好。”陸宛之勸說無果,便不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