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位姑娘便踏進了房門,她一身素衣,瞧著都是普通的料子,款式也不新奇,倒有幾分普通百姓的味道。
不過,當陸宛之與那位姑娘對視的時候,她就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普通人了。
“姑娘,請坐。”陸宛之禮貌的說道。
“多謝夫人。”那位姑娘施了禮,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們先下去吧。”陸宛之回頭向離月和雲疏吩咐道。
待她們都退了下去,陸宛之才微微一笑,開口問道:“姑娘今日前來,可是為了玉佩?”
“夫人既然知道,那就不需要我廢話了。還請夫人將我軒內的玉佩歸還。”那位姑娘輕輕的說道,聲音柔和,可話卻是毋庸置疑的堅定。
“我的東西,怎麼又成了你們軒內的呢?”陸宛之笑著問道。
“夫人想必是知道玉佩是什麼作用,也自然不需我多說。若夫人肯歸還,我定當感謝。”那位姑娘冷冷的說道。
“若我不呢?”陸宛之問道。
“那就隻有死。”那位姑娘淡淡的說著威脅的話,仿佛是在問安一般若無其事。
“據我所知,這塊玉佩是熹明軒的信物,整個熹明軒唯玉佩者馬首是瞻,赴湯蹈火。怎麼現在,竟變成索要了呢?”陸宛之問道。
“夫人聽說的還不少啊。說的不錯,這玉佩的確是我軒的信物,我們也確實是唯玉佩者馬首是瞻,可先主有令,這個規矩便做不得數了。”那位姑娘倒是好脾氣,還解釋了這麼一通。
“為何?”陸宛之追問道。
“這,夫人就不必知道了吧。”那位姑娘冷冷的說道。
“不知姑娘怎麼稱呼?”陸宛之岔了話題,問道。
“清。”那位姑娘說道。
“清?”陸宛之疑惑的重複了一遍。
隨後她叫道:“清姑娘來此的目的恐怕不是要回玉佩這麼簡單吧?”
“怎麼?”清姑娘冷聲問道。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得到這塊玉佩的?”陸宛之挑了挑眉,從容的問道。
“我自會調查。”清姑娘冷清的說道。
“若我是陸家的人呢?”陸宛之輕輕的吐出了這一句話,聲音不大,分量卻不輕。
清姑娘聽到陸家這兩個字,瞳孔微微放大了些,但也是轉瞬即逝,她掩飾的很好,沒有露出破綻。
“恕我愚鈍,不知道夫人在說什麼。”清姑娘依舊表情如常,淡淡說道。
“你若不認也就罷了,可這玉佩我是不會歸還的。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東西,斷沒有要送人的道理。”陸宛之斂了笑,換上了一副嚴肅的神色。
“離月,送客。”說完,她便起身要往臥房裡走。
一,二,三……
“等等!”後女子的聲音傳來,陸宛之露出了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她料到清姑娘今日不會空手而歸,所以今日她一定要讓清姑娘知道,她就是陸家的人,是這塊玉佩的所有者。
“怎麼?”陸宛之回頭,麵帶疑惑。
“你若不歸還玉佩,就休怪我無禮了。”清姑娘的聲音裡帶了一絲惱怒。
“我說了,我是陸家的人,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玉佩,倒對我這句話恍若未聞,怎麼,你的先主就是這樣交代你的嗎?!”陸宛之慍怒的斥道。
“你憑什麼證明你是陸家的人?”清姑娘總算是收斂了些,警惕的問道。
“京城陸家,先丞相之女。這塊玉佩是柔然的一位王爺所贈,父親又給了我,所以我此次特來江南找尋,沒想到,熹明軒裡竟都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隻知道喊打喊殺的迷糊蛋!”陸宛之厲聲說道,大概是因為與剛剛溫順的模樣反差過大,竟把清姑娘嚇了一跳。
“可據我所知,陸家滿門抄斬,並無活口。”清姑娘說道。
“我死裡逃生,陰差陽錯的活了下來。若還是頂著以前的身份,那豈不是找死?”陸宛之眉頭一挑,反問道。
“那你可有什麼證物來證明你是陸家的人?”清姑娘的戒心依舊沒有放下來。
“證物?我沒有。但我知道陸家所有的事情,你可以隨便問。”陸宛之淡淡的說道。
……
經過一番問詢,清姑娘總算確認了陸宛之的身份,這才收起了劍拔弩張的態度。
“我聽說,擁有這塊玉佩的人,就是熹明軒新的主人,對麼?”陸宛之問道。
清姑娘點了點頭,說道:“夫人有任何吩咐,熹明軒都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