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脖子扭到了……”離月僵硬的說道,她一動不動,語氣裡聽的出來,很痛苦。
“你現在不是蒙我的吧?”陸宛之問道。
“當然不是!”離月的聲音帶了哭腔。
“啊!”陸宛之這才慌了神兒,輕輕的把手墊在離月的脖子後麵,趁她不注意,給她把頭扭了回來。
“疼……”離月哭喪著臉,用手捂著脖子。
“疼就對了,你把頭昂的再高些,就不疼了。”陸宛之沒好氣的說道。
“我倒是想,可是我脖子就這麼長。”離月嘴硬的說道。
“那簡單,回頭我找兩匹馬,一頭拉著你的腦袋,一頭拉著你的身子,往相反的方向跑,能給你拉老長了呢!”陸宛之捂著嘴偷笑道。
“那是兩馬分屍好嗎!我真是謝謝你!”離月翻了個白眼。
“你可真是我的開心果兒!”陸宛之拍手大笑,臉上也沒了剛剛的愁苦之色。
“太子妃抬愛,我才能有這個機會。”離月揉著脖子,乖巧的回答道。
“得了吧,正常點!”陸宛之覺得身上起了雞皮疙瘩,難受的要命。
“切。”離月撅了噘嘴。
“張鈺最近如何?”因為在忙張二狗的事情,陸宛之沒來得及關注張鈺的事情。
“我感覺他適應的挺好的啊!”離月沒心沒肺的說道。
“他現在在哪?”陸宛之問道。
“在家吧。”離月想了想回答道。
“走,回去看看他最近可有退步。”陸宛之笑著說道。
“好。”離月費勁的轉了轉自己的脖子,答應道。
剛一進門,陸宛之便看見她最不想看見的人之一,阮娘。
因為大病初愈的緣故,阮娘的臉上還掛著麵紗。
“太子妃回來了?”阮娘施施然的行禮說道。
“這,需要有疑問嗎?”陸宛之不明白。
“不,不需要的。”阮娘用嬌滴滴的聲音回答道,聽的陸宛之渾身難受。
“起來吧。最近身子可好些了?”陸宛之客氣的問道。
“好多了,孩子也好著呢。”阮娘莞爾一笑。
“噢。”陸宛之點點頭,無話可說。
阮娘刻意的提了一句孩子,不就是在旁敲側擊的提醒她上一段時間的事情麼?這個是赤裸裸的挑釁,不過她還不能怎麼樣的那種。
“那,無事的話,我便回去了。”陸宛之尷尬的很,說罷就想腳底抹油開溜。
“等等。”阮娘喊住了她。
“還有何事?”陸宛之回頭問道。
“許久不見,想與太子妃敘敘舊。”阮娘笑道。
“我們沒什麼舊好敘吧?再說了,你現在還是個有孕在身的病人,要好好休息才是。”陸宛之委婉的拒絕道。
“無妨。”阮娘依舊不肯退讓。
“我怕你傳染我。”陸宛之淡淡說道。
“你……”
這句話一說出口,阮娘徹底沒什麼好反駁的了。
“我能走了嗎?”陸宛之故意問道。
“請便。”阮娘氣呼呼的伸了個手,看都不願再看她一眼。
“唔,病人兼孕婦,不要這麼暴躁噢。”陸宛之賤兮兮的扔下這麼一句話便揚長而去了。
“你……”阮娘在後邊,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宛之回了自己的院子,才發現張鈺並不在家裡,問了正在乾活的下人才得知,原來他一早便出去了。
從張鈺到她身邊以來,陸宛之便告訴張鈺,隻需要聽她一人的話便可,旁的人說的話都算不得數。沒有她的命令,張鈺私自出去,會有什麼事呢?
算了。陸宛之搖了搖頭,誰還沒有點私事呢。說不定他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也未嘗不可。
“太子妃,要吃些什麼果子嗎?”雲疏進來問道。
“嗯……梨花酥吧。”陸宛之說道。
很快,雲疏便上了兩碟子梨花酥。
“怎麼這麼多?”陸宛之不解的問道。
“這是太子殿下今兒差人送過來的,送了不少,我便挑了這些來。”雲疏把碟子放在了陸宛之麵前的桌子上。
“他怎麼突然送這個來?”陸宛之問道。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雲疏搖了搖頭。
“好吧。”陸宛之也不再深究,開始往嘴裡送吃的。
這幾天她風風火火的,很少在家裡待著,今天好不容易閒了下來,實屬不易,想著最近的這些事,她不知不覺便吃了好些梨花酥,第二碟子隻剩了兩塊。
“哎喲!”突然,陸宛之捂著肚子,皺著眉頭痛苦的叫了一聲。
“怎麼了?”離月聽見動靜進來問道。
“肚子疼……”陸宛之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臉上的表情近乎扭曲。
“啊!快,快傳太醫!”離月見狀,慌裡慌張的跑過去把陸宛之扶了起來,衝門外大聲的喊道。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太醫便來了。
太子一會兒皺皺眉頭,一會兒探探脈象,弄得陸宛之心裡直發毛,她實在是肚子疼得很,所以太子先給她服下了一劑止痛的藥,暫時緩解了她的痛苦。
“是何原因?”陸宛之嘴唇發白,看著十分虛弱。
“像是吃壞了東西,但又與吃壞東西的症狀有些細微的不同。”太醫沉思片刻,嚴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