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之思考了一下,認真的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仿佛她隻要說錯一句話,就得被胖揍一頓一樣,
“都說了,我不會跟你計較的,怎麼這麼強呢?”齊王無奈的搖了搖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怎麼說,陸宛之才肯相信他。
“放心吃吧,這些飯菜也不是我親自下廚做的,就算是想給你下毒,也沒有機會下進去,再說了,我要是給你下毒,還不如直接讓刑部把你砍了呢,咱可做不來這麼下作的手段。”q齊王微微一笑,認真的對陸宛之說道。
聽到齊王這一道聽起來還算誠懇的話,陸宛之這才放下了一些戒心,她不再問東問西的,不過齊王口中的那個下作手段倒是讓她覺得挺不舒服的,這種上不了台麵的下作手段可是她最喜歡用的一招了。
“菜來啦!”說話間,店小二一道接一道的把菜給上了上來,如同流水一樣,往桌子上一盤一盤的堆著。
“這麼多?!”陸宛之的眼睛珠子驚訝的都快掉下來了,她如實是不懂為什麼齊王會點這麼多的菜,難道是為了彰顯出自己有錢的身份嗎?
“這……吃的完嗎?”陸宛之有點被嚇到,結結巴巴的問道。
“放開肚皮吃吧,這有什麼的,慢慢吃,第一次請侄媳婦吃飯,我也不好太摳了,搞得好像我虐待你似的,以後太子知道了,不得找我麻煩啊?”
齊王瞥了一眼陸宛之,淡淡的說道,他身子坐的繃直,說著這話有一種特彆滑稽的意味。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扭捏了,吃就吃,有什麼大不了的。”
陸宛之坦蕩的說道,齊王都這樣說了,她要是再疑神疑鬼的,反倒是顯得自己小氣了。
這一頓飯吃下來,陸宛之是如坐針氈,可能是因為不熟的緣故吧,反正就是很奇怪。
齊王也不多話,兩個人就靜靜的吃完了這頓飯,然後兩個人在門口分開,各自回去了。
“查一查齊王。”
看著齊王走遠以後,陸宛之又重新折返了回來,偷偷的溜回了月西樓。
“好。”店小二點了點頭,給清姑娘送了一封密信,讓她來做這件事。
回家的路上,陸宛之一直想著剛剛齊王的一舉一動,她真的不懂,齊王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有什麼目的。
就這樣,她魂不守舍的回了東宮,剛一進門,她因為走神的原因,又直挺挺的撞到了蕭穆然的胸膛上。
“哎喲!”陸宛之再一次吃痛的揉了揉額角,她心裡哀歎自己為什麼這樣命苦,一下又一下的,還讓不讓她活了。
一抬頭,她看見這個人是蕭穆然,心裡頭更是顫抖了一下,她現在看到蕭穆然,心裡突然蹦出來了一句話,有其叔必有其侄。
“這麼慌慌張張的做什麼?”蕭穆然皺了皺眉頭,不悅的問道。
“誰慌慌張張了,你才慌慌張張呢!”陸宛之理直氣壯的反駁道,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
“你乾什麼去了?”蕭穆然說道,他好像是不經意之間問道,眼睛卻很誠實的盯著陸宛之的眼睛。
“跟你有什麼關係?”陸宛之不悅的問道。
“沒什麼關係,但這會兒天色都這麼晚了,你的安危我是要負責的。”蕭穆然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是有多正義一樣的。
“去吃飯了。”陸宛之懶得和他多說,就敷衍了事的說道。
“和誰?”蕭穆然警覺的問道。
“你的小皇叔。”陸宛之有氣無力的說道,回憶起來今天的事情,她就覺得心累。
“他?你們怎麼會到一起吃飯的?”蕭穆然不知道是驚訝還是生氣,反正是很意外的樣子了。
“人倒黴了喝水都塞牙縫兒唄,我去街上買個蜜餞果子都能碰見他,可真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啊!”陸宛之說這話的時候無精打采,她覺得今天這一頓飯吃的,耗儘了她的所有精力。
“又是蜜餞鋪子?!”蕭穆然深呼吸了一下,似是十分生氣,不過陸宛之反應遲鈍,也沒大感覺出來。
“嗯,你這個皇叔怎麼突然回來了?”陸宛之試探的問道。
“想回來了唄。”蕭穆然沒好氣的說道。
“噢,那他在京城待多久啊?”陸宛之繼續問道,因為她實在不想再在京城裡碰見他了,真是膽戰心驚。
“不知道。”這下蕭穆然徹底有些惱了,語氣裡都是很不善的,他惡狠狠的瞪了陸宛之一眼,旁的一個字也不多說。
“你這麼生氣做什麼?”陸宛之有些摸不著頭腦,她確實是不知道蕭穆然為何這麼愛生氣,難不成,是連自己皇叔的醋都吃?
這個可怕的想法在她的腦子裡出現以後,她連忙搖了搖頭,把這個恐怖的念頭打消了,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她心裡暗暗想到。
“誰生氣了?彆胡說八道!”蕭穆然惱羞成怒,臉頰上有被氣出來的紅暈。
“你唄,看你這樣兒!”陸宛之笑道,她一眼就看出來蕭穆然氣的不輕,但是卻是死要麵子,就是不想承認。
“彆汙蔑我。”蕭穆然盯著陸宛之的眼睛,不悅的說道。
“隨你怎麼說,反正和我沒關係。”陸宛之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趕緊回去吧。”蕭穆然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說罷便直接出了門,連頭都沒有回。
陸宛之衝著他的背影笑了笑,也不在乎,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這一夜她睡的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天喝酒喝的儘興的緣故,其實也不是和齊王吃飯儘興,主要是因為不要錢,所以就特彆香。
第二天一早,陸宛之睡到了自然醒,也沒有人來煩她,所以她借著酒勁兒,睡了個暢快。
“真是痛快!”陸宛之滿足的伸了伸懶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