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道歎了一口氣道:“你是不知道那條母龍的厲害。這下有些麻煩了。”
王顛驚道:“冰嵐的老祖母恐怕得有上千歲了吧,師父你怎麼下得去手?”
馬老道眼睛一瞪道:“你懂什麼,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百,送仙丹。女大三千,位列仙班。女大三萬,王母喂飯。女大三十萬,佛祖門前站。女大三百萬,仙界你說了算。女大三千萬,六界任你轉.......”
看著一臉驚呆的王顛,馬老道重重敲了他一下頭道:“我跟你說這些乾什麼,現在說的是你的事!”
王顛捂住額頭道:“師父不要動手啊,對了,為何沒有看到長風師兄和紫煙呢?”
馬老道笑道:“他們去碧雲村了。”
自紫煙回來紫芝觀對她是保護的無微不至,就是回山腳下的碧雲村也是必須有一個人陪同保護。
一個山上一個山下,怎麼會有事?但是馬老道硬是如此規定讓眾人也是沒有辦法。
王顛將巴山與南山之行龍族和範陽盧氏強取孩童靈根告知馬老道。
馬老道冷笑道:“隱世三大家族許久沒有在世俗中顯露蹤跡了,強取靈根之事要從長計議。隻是這胡氏母龍一脈隻允許與龍族王族婚配,這一下不知道搶了哪個龍王的老婆,怕那些老賴龍不肯罷休。”
王顛望著馬老道,似乎無論什麼事情他就沒看到馬老道驚慌過。
馬老道拍拍他的肩膀道:“回碧雲村看看吧。”
馬老道看著王顛與冰嵐走出觀門,對小謝道:“你看出來什麼?”
小謝道:“這龍族少女與尾火神殿憐星聖女有五分相似。”
馬老道歎了一口氣。
王顛與冰嵐穿過一片樹林,隻見煙霧繚繞不見村莊,煙霧兩旁散開,顯露出一條小徑。
他們進了小徑,身後迷霧又合到一起。因為蘭幽參悟十絕陣法的境界提高了一大截,花大精力在整個塬嶠山附近布下各種隱藏陣法,尤其碧雲村周圍更是布下重重法陣警戒符籙等。如今看似普通的塬嶠山早已不同往日,不過並沒有隔絕與外界的往來,畢竟村落不是宗門,東方不白和龍東強的一醫一丹還在周圍城鎮有不少聲望,也為村莊裡創收支撐著孩子們的費用。
穿過了五道陣法才算到了村口,一個村落出現在眼前。溪水流淌稻田吐穗,遠遠傳來朗朗讀書聲,村中房屋林立,漁樵耕讀與一般村莊沒有什麼區彆。隻是這裡耕田的牛,看家的狗,甚至下蛋的雞都是妖獸。
碧雲村像一個宗門,但是奇怪的是這裡除了孩童與普通人外隻有大村長,二村長、三村長,剩下的都是山長、教諭、學博、先生。
村口站立著一位藍衣少女遠遠望著他,猶如碧水寒潭之上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襲藍衣臨風而飄,一頭長發傾瀉而下,藍衫如花,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說不儘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蘭幽站立在村口含笑望著王顛,上一次回來王顛根本沒有待幾天就離開,思念讓二人忽略了旁邊的冰嵐緊緊擁抱在一起許久才分開。
這一日,整個碧雲村猶如過年,人人都麵露喜悅忙碌起來。東方不白、薑陽生、蘭幽、紫煙、黑牡丹、公孫十七、蠃鮪、唐小刀、照燁、龍東強、長風等還有村中的山長、教諭、學博、老先生相聚。王顛也少不了做散財童子對碧雲村的孩子們的大把拋出靈丹妙藥靈草秘籍。
在紫芝觀和碧雲村是王顛感覺最放鬆的日子,每天在觀內穩固修為問道老師,閒下來就到碧雲村裡與東方不白和薑陽生他們相聚指點那些孩童。隻是強取孩童靈根之事猶如喉間一根刺一般讓他無法釋懷,尤其回想到慘死的孩童,心中更是不是滋味。
這一日,紫芝觀內,馬老道與幾個徒弟圍坐。
馬老道說道:“巴山與南山已經沒有了任何蹤跡,他們動作很快處理的很乾淨。隻是猜不透此事洪武上層宗門與洪武帝是什麼態度。”
長風道:“師父,此事他們是暗中進行,若如此看各大宗門與洪武帝應該是反對的。”
馬老道搖搖頭道:“這種強取靈根的做法天怒人怨,哪個敢放在明麵上來?長風你與雲璃最近下山查查雲州附近可有孩童丟失的事情。”
王顛道:“師父,我也去吧。”
馬老道說道:“你要儘快與體內玄黃珠完全契合。還有身體雖然經過三分歸元與天妖鍛體**重新錘煉,但畢竟時日還短要儘快鞏固。這一路之上的對於五雷混元功、風起於青萍之末,浪成於微瀾之間,雷動於九天之上的感悟,飛行之術多而繁雜所以你要靜下心來正本清源去蕪存菁。”
王顛道:“師父你對這些功法有什麼要說的?”
馬老道笑道:“不要追求完美,不要追求形式,不要追求過於周全,適合自己變成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王顛點點頭似乎感覺到一絲明悟。
紫芝觀扶桑樹下,碧雲村稻田旁,玄黃珠內都留下王顛的身影,當他靜坐時周身有無數奇異的符號環繞,他無時無刻不在感悟,尋求新的突破。時間一天天過去,似乎王顛很享受珍惜如此平靜的日子。
碧雲村小徑之上,一位布衣少年緩緩走在田埂上,身後跟著三位絕世美女,陣陣清風帶著成熟的稻香撲麵而來讓人陶醉,正是王顛與蘭幽、紫煙還有冰嵐。
晴朗的天空飄過一大片烏雲來,王顛他們還沒有感覺什麼,隻是冰嵐臉上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