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寒風吹入,鄭應臨首當其衝,他正全力抵禦,聞言愕然轉頭。
“轟!”
猿十三一拳擊出,與屠真煥手掌撞在一起。屠真煥被震得後退數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你這不是在破開陣法,而是引動殺陣!”
張元敬神識往石壁縫隙中落去,那裡充斥雜亂無章的氣勁,似有許多禁製在波動。
鄭應臨的七枚角錐,拆開了大陣的一角,但並未真正將之破開,反而引動了鎮壓之力。
瞿英雪有些不客氣地問道:“鄭道友,你真的懂陣法嗎?若是沒有把握,切不可亂來。”
鄭應臨沒理他,隻是看著張元敬。
張元敬道:“無妨,有話且講。”
鄭應臨道:“此地陣法,中藏禁製,破陣之時,必定引動鎮壓之力。而且,鄭某這套赤金錐,需得徐徐發力,才能將陣力泄去。故此,越是破陣,這寒冰之力隻怕會越強。”
仿佛在回應他的話,從石壁縫隙中,再次吹來一陣寒風,比剛才又強了不少,地洞內的溫度驟然下落一大截。
“這般說,在破開此麵石壁前,會一直有寒風吹入,而且越來越強?”張元敬問道。
鄭應臨點頭。
“那你需得多久方可破開陣法?”瞿英雪臉色有些陰沉,再次發問。
鄭應臨看著張元敬,搖搖頭。
張元敬見瞿映雪有些恚怒,乃伸出一手,示意她勿要著急,問道:“瞿道友,貴宗乃是冰係功法,可有辦法應付這寒冰之力的侵蝕?”
瞿英雪目光閃爍一下,忍住心中的不悅,沉聲說道:“有當然有,但也要看這寒冰之力會強到什麼程度,又會持續多久?”
她算是看明白了,鄭應臨、龔流煦和那個名喚侯景洪的小宗元嬰,已經悄然站到張元敬一邊,唯他馬首是瞻。如此一來,本就修為強勁的張元敬,又帶著一頭不遜於元嬰中期修士的化形靈獸,竟在短短時間內把主事之權拿走了。
她看了一眼雨含嫣,見她仍是一副沉靜的麵容,仿佛高山之巔的雪蓮,不沾染半分煙火,不禁暗暗一歎。
至於那位神火教天驕,她不用看,也知道其人必是極度不滿,但限於實力不足,隻能裝出不屑模樣,以示毫不在意。
張元敬沒有再問鄭應臨,此人剛才既然搖頭,便是沒有把握,根本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可破陣。
此倒並不意外,畢竟這鄭應臨的陣道造詣也是有限,若其真是大宗師,當初問起時,龔流煦隻怕早就濃墨重彩地了。
他沉吟不語。其餘幾人皆等著她做決斷。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雨含嫣忽然說道:“張師兄——都是修道一脈,請恕含嫣冒昧,喚一句師兄。張師兄,含嫣有一門功法,倒是可以吸收大量寒冰之力。若是,若是破陣的過程不是太長,倒可試著應付一下侵入的寒風。”
瞿英雪詫異地看著雨含嫣,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向來如冰塊般冷淡的雨師侄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她審視的目光在張元敬和雨含嫣臉上來回逡巡,試圖尋出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