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再算賬,就知道給我惹禍!”
經理大致清楚是怎麼回事了,扭過頭,笑容可掬地問餘耿耿“先生,您看,是不是先手下留人?”
“行吧,還給你們。”
餘耿耿想了想,揪住刀疤男,把他往一旁推了過去。
力道太大,以至於鄰座的人被撞了個踉蹌,那群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刀疤男扶著一個同伴站起來,低聲罵了句“媽的,邪門了,這小子看著瘦了吧唧的,下手特彆重。”
經理見餘耿耿聽勸,鬆了口氣,走過來跟鄰座客人解釋“幾位,不好意思,我們這兒的規矩是這樣的,選定了人就不好改,要是壞了規矩,大家都指定阿棠陪,阿棠也□□乏術,是不是。”
其中一個不冷不熱地嗯了聲,話音一轉“這個可以理解,但是我們的人在你們的地方被人打了,你就說怎麼辦吧。”
經理笑著給出解決方案“大家誤會一場,要不這樣吧,除了阿棠以外,你們隨便點,幾位今晚的消費免單了。”
經理的誠意很夠,又給了台階下,這群人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咳,這次就算了,看在你的麵子上。”刀疤男手指隔空點了點餘耿耿,強撐著麵子威脅他,“還有你,以後路上小心點,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好說話的。”
“是嗎。”餘耿耿睜大眼睛,手動了動。
“……你想要乾什麼!”
刀疤男被嚇了一跳,雙臂擋在身前,厲聲喝問。
餘耿耿無辜地笑了笑,攤開手掌心,隻有兩半輕飄飄的核桃殼“不乾什麼,扔垃圾。”
“……”
這下,連經理都抽動了一下胖胖的臉頰,啥玩意兒,這也太慫了。
大概是同伴都看不過去了,嫌丟臉,拖著刀疤男飛快地買單走人。
看沒自己的事了,餘耿耿又坐了回去,繼續剝核桃吃。
“你、你……”苗倫像見了鬼一樣看著他,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就是再遲鈍也看出來了,餘耿耿並不是來考察風俗人情的單純學生。
餘耿耿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好心地多剝了兩個核桃仁放到他的盤子裡。
苗倫猶豫了會,算了,錢都拿了,還能反悔不成,他乾脆默不作聲地吃著核桃仁。
之前把他們領到卡座的服務生走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個穿吊帶短袖的陪酒女郎。
他看到阿棠也站在這,愣了愣,有些詫異地解釋說“棠姐,這是這位先生點的,我帶她們過來……”
“行了,都下去,我陪就夠了。”
阿棠支起身子瞥了她們一眼,掩著嘴笑了笑,毫不客氣地在餘耿耿身旁坐下,胸前的豐滿暗示性地擦過餘耿耿的手臂。
“為什麼選她們不選我,我這樣的,難道還不夠讓你滿意嗎?”她問。
餘耿耿垂下眼,盯著她的臉,麵無表情地說“嗯,你不行。”
阿棠歪著頭,笑容依舊很甜蜜,隻是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那你說說,我哪裡不行。”
餘耿耿吃核桃吃得嘴乾,拿起杯子抿了口酒,皺著眉頭咽下去,想了一會兒才給出答案“你看起來更擅長做,不擅長說。”
“……”
阿棠的手搭在餘耿耿肩膀上,順著手臂慢慢下滑,低聲道“先生真是說笑了,來我們這的,難道光聊天不成。”
餘耿耿動作很快地捏住她的手腕。
阿棠以為這人隻是嘴上說得絕情,身體卻很急色,於是順著力道把整個人都往他身上貼。
沒想到,餘耿耿猛地推開她,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用忍耐的表情又抽出一小疊錢塞到阿棠手裡。
“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再靠過來,我也沒有多的小費給你。”
阿棠愣住了,居然有種不太想收下這筆錢的感覺。
不過,這個念頭隻在她腦海裡出現了一秒鐘,很快就被理智代替。
看來對方是真的隻想動口不想動手,阿棠捏著錢呼了口氣,直直地看著餘耿耿“單純的陪聊我也很擅長,葷的素的都行,隻要錢給到位,死的都能給你說活了,我以前還想去當個相聲演員呢。”
餘耿耿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苗倫卻忍不住問了一句“那怎麼沒去成呢?”
阿棠斜他一眼,滿不在乎地說“當然是因為我想搞相聲,招我的老板卻想搞我,那我還不如出來自己乾,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苗倫聽懂了她的潛台詞,恨不得沒問過這話,黝黑的臉頰泛出一點暗紅。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服務生領來的陪酒女郎都被趕走了,餘耿耿隻好讓她留下來作陪。
這次,阿棠臉上的笑容真誠了許多“不知道先生今晚想聽個什麼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