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淮之愣了一下,之後不可避免地說了一句男人在床上都會說的粗話,動作也開始粗暴起來。
到後麵,越來越失控,壓抑沉重的呼吸落在耳側。
餘耿耿有點害怕,小聲喊餘淮之的名字,好像這樣就能得到救贖。
餘淮之很不熟練地安撫著他,替他擦掉眼淚,又親了親他的臉頰。
昏昏沉沉中,餘耿耿感覺到有一塊冷冰冰的東西墜下來,貼在他的胸前。
他費勁地看了一眼,好像是一塊佛牌。
餘耿耿斷斷續續地問“你、你信佛嗎?”
餘淮之沉默了很久“不信。”
不信佛為什麼要戴著它。
不過餘耿耿已經沒有工夫思考這個問題了。
第二天醒來時,餘耿耿覺得從來沒有這麼累過。
他的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箍住了,讓他根本沒辦法動彈。
餘耿耿遲鈍地發了一會兒呆,才意識到那是餘淮之。
他昨晚沒有走,而是睡在了他的床上。
不光如此,他還把餘耿耿當作抱枕。
餘耿耿試著動了動,身後的人立刻把他摟得更緊。
“……”
餘耿耿不敢動了。
他不想在這種時候當先醒過來的那個人。
過了十幾分鐘,餘耿耿感覺到身後傳來細微的動靜。
餘淮之醒了。
餘耿耿放鬆身體,假裝睡得正香。
餘淮之半天沒有動靜。
餘耿耿很想扭過頭看看他臉上的表情,肯定很有趣。
片刻後,餘淮之大概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輕手輕腳地把手臂從餘耿耿身下抽出來。
餘耿耿輕輕哼了一聲,仿佛很不高興被打攪睡眠。
餘淮之的動作頓住了。
餘耿耿再也忍不住,背對著他悶笑。
餘淮之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嗖的一下抽出手臂。
熱源陡然離開,餘耿耿有些不適應,覺得背後冷嗖嗖的。
但他不想動。
半晌,餘淮之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響起“……醒了就睜眼。”
但他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餘耿耿可能是太累了,沒一會兒竟真的睡著了,連餘淮之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之後兩天,餘耿耿和餘淮之的相處模式十分奇怪。
他一度懷疑其實這間總統套房裡是不是隻住著他一個人。
他再也沒有見到過餘淮之的身影。
直到有一次,餘耿耿醒得比平常要早一點,發現身旁的床鋪是溫熱的,仿佛有什麼人在上麵睡過,剛離開不久。
他這才知道,餘淮之每天晚上都回來了,時間跟他錯開了而已。
想明白之後,餘耿耿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翹。
沒想到餘淮之會這麼害羞。
餘耿耿再一次見到他是在機場的休息室,他們坐同一班飛機回去。
餘淮之坐在他相鄰的座位,麵色冷淡,看起來十分不近人情,全程沒有往餘耿耿這邊看過一眼。
餘耿耿笑了笑,並不生氣。
追求之道要張弛有道。
像現在這種時候,就可以冷一冷他。
下了飛機,餘耿耿不緊不慢地走在餘淮之後麵幾步。
前來接他們的車早早地停在外麵。
餘淮之上了車,後座車門敞開著沒有關。
餘耿耿視若無睹地走過去,一直走到出租車接客點才停下。
過了一會兒,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今天是工作日,你要翹班嗎?”
餘耿耿轉過去,看到餘淮之不悅的臉,他睜大眼睛,理直氣壯地表示“我還以為餘總要和我撇清關係呢。”
餘淮之沉默片刻,說“我沒有這個意思。”
餘耿耿眨了眨眼睛,客氣地道“找工作是雙向選擇,這幾天和餘總的相處讓我覺得需要再考慮一下。”
餘淮之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看起來想說什麼。
餘耿耿直接打斷他“等我想好會聯係你的。”
說完便跳上出租車揚長而去,背影十分瀟灑。
車子駛離接客點,餘耿耿偷偷轉過頭往後看了一眼,餘淮之依然沒有動,身影在視野中漸漸變小。
餘耿耿這一冷就冷了一個星期。
期間接到過數次來自餘氏集團人事的電話,態度熱情地問他什麼時候方便來公司簽合同,報給他的酬勞也是一次比一次高。
餘耿耿被數字砸得心臟砰砰跳,忍不住重複一遍“你確定這是月薪,不是年薪?”
人事笑著說“當然,不光如此,每年獎金隻多不少。”
餘耿耿頓時冷不下去了,這浪費的不是時間,分明是金錢。
他很沒有骨氣地改口“那我明天上午過去。”
電話那頭好像有人在說話,片刻後,人事甜美的聲音再次響起“明天不太方便,可以約在今天下午嗎?”
餘耿耿想了想,答應了。
他再次來到雙子塔樓,隻不過這次的心情和之前截然不同。
推開會議室的門,裡麵隻坐著陳傑一個人。
他仿佛並不驚訝餘耿耿的到來。
陳傑眯著眼睛,用銳利的目光把餘耿耿從上到下掃了一遍,隨後冷笑,意有所指地說“能有幾分像菀菀,也算是你的福氣。”
餘耿耿愣了愣,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忍不住笑了一聲。
誰能想到,菀菀是他,嬛嬛也是他……
陳傑不明白餘耿耿怎麼笑得出來的,一個合格的替身情人難道不應該謹小慎微,時刻擔心著什麼時候被換掉嗎!
餘耿耿懶洋洋地挑了挑眉“陳助理,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陳傑“……”
不了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餘耿耿總裁的替身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