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蕭童笑了笑,突然又問道“嬌嬌,你說你們這次出來五個練氣弟子,一名築基後期長老?”
吳嬌輕輕點頭,美眸透著疑惑道“嗯,怎麼了?”
“那你有親眼看到幾個被殺死的?”
吳嬌麵色微沉,又想起了之前同門被殺的慘狀。
蕭童有些自責。
“對不起,我不該說這個。”
“沒關係的……”
吳嬌搖搖頭,輕聲說道“其實我已經不怕了,我有哥哥在,不怕那個壞蛋。”
蕭童笑著摸摸她腦袋,這丫頭太單純了,宋俊那種人豈能說是壞蛋,那簡直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牲,沒人性的東西,偏偏還是個有腦子的陰險之輩。
“放心吧,哥哥會收拾他的,用不了多久了。”
“嗯,我相信。”
吳嬌重重點頭,又道“我們出來六個人,師叔被他殺了以後,師姐帶我們一起攻擊他,可他反手就殺了我兩個師兄。”
“另外一個師兄拉著我趕緊就跑了,我回頭的時候,看見他把師姐也製住了,還……還扯掉師姐衣服。”
吳嬌的臉逐漸紅了起來,蕭童愣了愣,沒想到她會說出這個來,尷尬的笑了笑,又沉思片刻。
“這麼說至少還有一名練氣弟子當時沒有落在宋俊手上,如果我們找不到宋俊,隻能嘗試找他了,不過你師姐的生死也得弄清楚,說不定還能找到什麼線索。”
“唳!”
墨羽鷹鳴叫一聲,俯身衝向地麵,落下的地方正是吳嬌跳下山崖的地方。
蕭童從它身上跳了下來,在周圍仔細尋找起來。
這片山崖邊上是光禿禿的岩石層,地麵寸草不生,奇怪的是這山崖邊上竟然風勢微弱,蕭童剛想仔細感受一下風的軌跡,卻又止住了念頭。
現在可不是修煉的時候,還是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岩石層地麵有如淩亂的台階,有高有底,高低落差也有大有小,站在一處看去,形成不少死角。
蕭童躍動腳步,來回換了幾處地方落腳,都沒有找到什麼痕跡,他回頭看向吳嬌,正想詢問些什麼,卻見她盯著一處岩石台階下,眼裡滿是厭惡。
蕭童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似乎什麼也沒有,疑惑之下,他身子一躍過去,蹲下來仔細一看,幾根細長的頭發夾在岩石縫中微微擺動,似乎隨時要被微風吹走。
蕭童瞥一眼吳嬌,又看了看幾步之外的山崖,頓時明白了,這就是她被逼得跳下去的地方吧。
轉身朝吳嬌身旁落去,看著吳嬌一臉不快,蕭童微皺了皺眉頭。
“這裡也沒什麼,我們走吧。”
吳嬌抬頭看著他,輕輕一笑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回黃風穀去,師姐活著的可能性不大了,可他應該沒死。”
蕭童好奇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禍害遺千年,我娘經常跟我這麼說。”
這算什麼根據,蕭童無奈笑道“也許伯母說的對,可他活著不活著不用要,我們要找的是宋俊。”
吳嬌歪了歪腦袋看向蕭童“哥哥覺得他能逃過築基修士追殺?”
那不可能。
蕭童想的清楚,卻沒有回答,他靜靜的思考起來。
如果那個練氣弟子沒能逃過宋俊追殺,那麼他一定被殺掉了,然後呢,宋俊會去哪裡呢?
應該是雲武國吧,沒有法器飛劍,他應該走不快,也許還能追的上。
“哥哥,如果他沒死,又沒能逃過築基修士的追蹤,他一定跪地討好求饒,不惜一切代價的求饒,所以我覺得他們應該去了黃風穀。”
蕭童詫異的看著吳嬌,這丫頭讓他有些意外,平日一副嬌柔乖乖女的模樣,分析起問題來竟這麼利落,僅憑對自家師兄的了解便能說的頭頭是道。
她分析的有道理,如果那人跪地求饒,宋俊應該會很開心的,做了狗的人當然也希望有人做自己的狗。
看來是自己胡思亂想了,也許宋俊真的去了黃風穀。
“那我們走吧。”
“現在嗎?我們回去可能會有麻煩。”
吳嬌有些擔心,蕭童卻心有成竹,淩若雪的令牌在羅鳴那裡不好用,可黃風穀絕對不敢微為難自己,至於宋俊……
“沒事的,走吧。”
搖搖頭,他直接朝一旁等待的墨羽鷹走去。
吳嬌乖巧的答應一聲,緊隨其後。
幾日後,黃風穀內外掛滿紅綾綢緞,所有屋舍大殿紅燈籠高掛,穀內人流不斷,熱鬨非凡。
黃風穀掌門要嫁女,幾日時間已經將喜帖送往周圍數萬裡以內的所有宗門坊市,修士禦劍飛行日行萬裡輕而易舉,此時已有不少修士前來,掌門盧江忙的不可開交。
“師傅,送貼子的弟子都回來了,如今已有一半賓客到達,還有一些坊市掌櫃沒有到。”
內穀正殿,一名青年弟子站在他身前恭敬稟告,盧江點頭笑道“那幫做生意的時間掐的準,不到最後一刻,他們不會來的,你去看著點,招待好所有來客,彆失了我黃風穀待客之道。”
“是!”
青年應了一聲退出院外,轉身看看殿內,歎息一聲緩緩朝外走去,離開正殿院落,他又瞥一眼內穀另一方向的一處院落,仰頭深吸一口氣,麵色蒼白,無力的笑了笑。
“衛師兄……”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青年扭頭看去,抬手揉揉眼眶,平複一下心情。
“咳咳,秀兒師妹,你怎麼來了,是要去找掌門嗎?”
一名綠裙少女左右張望片刻,走近他幾步道“師姐讓我來的,她讓我告訴師兄,這都是掌門的安排,不是她選擇的。”
青年低頭苦笑“那有如何呢,我已經找過師傅了,可那人是皓月宗內門弟子,師傅鐵了心要這麼做,我一個做弟子的還能怎麼樣。”
少女聞言失望的看著他道“師姐喜歡誰你自己知道,你可是我們的大師兄,這麼說也太讓人失望了吧!”
“嗬嗬,大師兄?”
青年自嘲一笑,自己這個大師兄跟人家皓月宗內門弟子相比天差地彆,更何況師傅不知為何執意如此,自己勸阻不但無用,反而被罵的狗血噴頭。
“你回去照顧好她,我先走了……”
無力的低語一句,他又緩緩朝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