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想想都令人頭皮發麻,蕭童趕緊拋開雜念,反正目前是沒有血腥味的。
又是一會兒功夫過去,蕭童坐在石桌旁搖頭苦笑,院子裡有個兵器架,起初他還沒太在意,如今看吳月將兵器架上的刀槍棍棒隨手舞的爐火純青,蕭童不禁咋舌。
可憐吳嬌一樣都不行,一個早晨被訓斥的一臉委屈,嘟嘟小嘴可憐兮兮的向蕭童求助,吳月銳利的雙眼一瞪,一股肅殺之氣另蕭童不敢開口。
終於,一鍋素湯已經好了,蕭童看看吳嬌,又衝吳月笑道“伯母,素湯好了,可以喝了。”
吳月回頭看著他,將吳嬌手上武器奪下放回兵器架,拉著她一起走到石桌前坐下。
蕭童看看一臉委屈的吳嬌,又看向擺弄衣裙吳月,這當娘的可真狠,小丫頭眼裡都泛起淚花了,她還在整理衣裙。
“看什麼,還不盛湯!”
吳月瞪他一眼,蕭童連忙扭頭去盛湯。
“衣服整理一下,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注意儀態端正!”
吳月又訓斥著吳嬌,吳嬌乖巧的整了整衣裙。
蕭童端這一碗湯放在吳月麵前,終於忍不住說道“伯母,其實修士不用那麼注重儀態。”
吳月瞪他一眼道“修士不是人嗎?是人就要注重儀態!”
歪理,絕對歪理,你自己就沒什麼儀態可言,蕭童無奈閉嘴,心中腹誹。
再次盛一碗湯準備端給吳嬌,卻見吳嬌已經開始一勺一勺的喝上了,吳月看著她也是一臉疼愛之色。
蕭童將盛好的一碗湯放在吳月麵前,心中略有觸動到底是親娘,還知道給孩子先吃。
再一轉身,蕭童準備給自己也盛一碗,這才發現沒有自己的碗勺,尷尬的笑了笑,他乾脆走到兵器架旁看看。
掃視著兵器架打發時間,蕭童略看一眼,刀槍劍戟之類大概有個十多樣,最令他吃驚的是還有一根狼牙棒,這些大概隻能在俗世武將世家的演武場才能見到了。
半個時辰後,吳月母女終於吃完了,蕭童也終於有了碗勺可以用,走近食神釜一看,他有些苦笑不得,這母女倆是終於吃完了,鍋裡一滴也不剩。
一抬手,食神釜環繞周身快速轉了幾圈又落到他手中,蕭童手腕一擰,食神釜在掌心又極速轉動,如同被抽打的陀螺。
這兩個動作蕭童早就練過,一招環釜神行,一招金釜漩。
自從大鍋顯威收服墨羽鷹之後,蕭童一直都想練習“洗鍋”,隻是考慮到墨羽鷹在旁邊的尷尬,他也一直忍到了這個時候。
“咚咚咚!”
突然傳來敲門聲,蕭童手上大鍋立即停止轉動,靜靜的端立在他抬起手臂的掌心。
“吳師叔,我是衛辰。”
吳嬌剛要起身去開門,吳月立即攔住她道“坐下,消化一下食物。”
她抬頭看向蕭童道“擺什麼造型,去開門啊!”
蕭童愣了片刻,收回食神釜跑去開門,背後又傳來吳月教導女兒的聲音。
“男人都一樣,得好好管著,不能慣著,可不能讓他在咱們這裡白吃白喝。”
剛到門口的蕭童險些一頭栽倒,這得多霸道才能說出這樣的話,白吃白喝的好像是她們母女吧。
院門打開,衛辰笑著朝蕭童點點頭,又將目光投向院內,一手提著一人走進院中。
他將人往地上一扔,朝吳月抱拳一禮道“吳師叔,顧陽帶來了,掌門師尊說任由您處置。”
蕭童也走進來看著地上的人,此人像是死了一般,摔地上也一動不動。
“沒死,掌門封了他的識海,他和死也沒多大區彆了。”
蕭童點點頭,封了識海就等於直接治住了魂魄,的確和死了沒多大區彆,不過解開封印很快就能恢複自如。
吳嬌看著此人,站起身躲在吳月背後,怯懦的她似乎依舊有些害怕。
吳月扭頭說道“彆怕,這樣的人死不足惜,她敢欺負你,你就殺了他,去殺了他。”
吳嬌低著頭,不敢上前。
“娘,把他扔出去吧,我不想看見他。”
吳月失望的瞪著她,教訓道“沒用的臭丫頭,一個該死的賊子,一刀殺了有什麼難的,快去殺了他,你這樣以後豈不是一直要被欺負?”
吳嬌依舊不願意上前,畏懼的低頭不語,也不去看地上的人。
吳月正要再勸幾句,蕭童突然接話道“伯母說的對,這等賊子死有餘辜。”
隨即,一道寒芒閃過,地上的人頭顱直接被砍了下來,沒有一絲鮮血流出,傷口處隻有一層寒霜覆蓋。
蕭童看了看菜刀,沒有一絲鮮血沾染,滿意點點頭,以後切菜不會有什麼血腥味就好。
吳月看著他笑了笑,說道“乾的不錯,像個男人。”
隨即她又看向衛辰“帶走扔了吧,彆臟了我的院子。”
衛辰點頭答應一聲,看看蕭童低聲道“今晚去山崖邊的草地練練。”
蕭童點點頭,他便提起地上的屍體和那顆頭顱,看看傷口處的寒霜,又看看蕭童手上的菜刀,若有所思的往外走去。
再看向吳月,見她一臉滿意的看著自己,此時蕭童也才明白,吳月本就沒想讓吳嬌動手,這話分明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大師兄……”
吳嬌突然開口,衛辰扭頭頓足,疑惑的看著她,吳嬌看看蕭童,撅嘴問道“哥哥說昨晚跟你聊了一晚……”
衛辰愣了愣看向蕭童,蕭童愣了愣看著吳嬌。
這丫頭竟然不相信自己,他搖搖頭苦笑著看向衛辰,衛辰這才回過神來,一副恍然大悟的笑道“哦,沒錯,我們聊了一晚上呢。”
轉瞬,衛辰又看向蕭童道“蕭道友,這麼說沒錯吧?”
蕭童頓時無語,真是白替他擔心,這時候還有心思開自己玩笑。
白了他一眼,蕭童扭頭不語,今晚也不能陪他去練練了,這人太不地道。
衛辰無所謂的笑了笑,朝院外走去。
吳嬌惱怒的瞪一眼蕭童,轉身跑回房間,吳月搖頭歎息,瞪了蕭童一眼,也朝房間走去。
黃風穀盧玉的小院,盧江正苦口婆心的勸說女兒暫且先嫁給宋俊,並承諾自己隻是讓二人行個過場,三年之後若是二人依舊沒有感情,盧玉可以隨時悔婚,一切都當做沒發生過。
宋俊也在一旁信誓旦旦的保證,說道“盧玉師妹,我是真心喜歡你,我保證三年之內絕不勉強你任何事情,這也是為了保全伯父顏麵,你也知道,如今賓客齊聚,我們不成親也不合適。”
盧玉厭惡的瞪他一眼,又看向盧江道“爹,你為什麼一定要女兒嫁給他,門內弟子都是他殺的,吳嬌師妹也差點被他害死,要不是蕭公子,吳嬌師妹也不可能活著回來。”
“反正女兒寧死也不嫁,你彆想騙我,隻要成親了,女兒這輩子就毀了。”
盧江氣憤一甩衣袖“混賬,婚姻大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為父真是把你慣壞了,還來征求你的意見,哼!”
宋俊突然皺了皺眉,說道“伯父息怒,師妹隻是不了解情況。”
隨即,他看向盧玉問道“師妹怎麼就確定吳嬌說的是真的呢,還有那個蕭公子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