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
灰原哀打量著眼前這位身形高挑、穿著駝色呢子大衣的年輕女人,女人很漂亮,黑色的長發、灰藍色的眼睛,隻是麵色有點蒼白,看起來身體不太好,身上有一種清冷的氣質,給人一種隻可遠觀的感覺。
“你是小哀吧。”女人看到灰原哀,輕聲道,“我是黑澤葵,你叫我小葵姐姐就好了,阿姐剛剛出門了,等會就回來。”
“小葵姐姐,你好。”灰原哀有點緊張,擔心給黑澤葵留下不好的印象。
黑澤葵看出了她的緊張,輕輕一笑,“小哀,我聽阿姐說你在跟她學醫,最近有遇到什麼問題嗎?”
灰原哀有點好奇,“小葵姐姐也是醫生嗎?”
黑澤葵搖了搖頭,“我不是醫生,因為身體不好,所以隻學了點理論,如果小哀有這方麵的問題也可以問我。”
灰原哀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黑澤葵睫毛微顫,“我從小就體弱多病,所以父親隻教了我一些理論的,後麵阿姐又教我做一些簡單的小手術。”
等到真正聊那些理論的時候,灰原哀頓時覺得黑澤葵口中的一些理論隻是在凡爾賽。
這叫一些?
黑澤葵那樣的水平完全可以當她教授的老師了。
灰原哀頓時對她們姐妹倆的父親來了興趣,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教出在醫學上如此恐怖的姐妹倆。
等黑澤初回來的時候,她看著兩人一起討論細胞學,輕笑一聲。
“阿姐。”黑澤葵看到了黑澤初,停下了話題。
“小初姐姐。”灰原哀也看向黑澤初。
“你們繼續聊,我給你們做午飯,有什麼想吃的嗎?”
兩個人都乖巧地搖搖頭。
妮可輕巧地走到黑澤初身邊蹭了蹭她的腿,叫了一聲,聲音又甜又軟。
黑澤初蹲下,揉了揉它的頭,“好的,我知道了,我會給你做貓飯的。”
廚房和餐廳相通,黑澤初切著菜偶爾抬頭的時候,就可以看到黑澤葵和灰原哀在小聲討論著什麼。
她眼中浮現出很久以前的事情。
應該是某個冬日的夜晚,不,準確來說是很多個夜晚。
幾家人聚在一起,男女主人們在廚房一邊聊天一邊做飯,她和明美帶著幾個孩子一起玩。
飯後,一群大人猜拳決定誰去洗碗,然後一群人圍坐在爐火前聊天。
家人閒坐,燈火可親。
那時候,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