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尷尬一笑,“灰原,你說什麼?”
灰原哀嗬嗬一下,“你憑什麼覺得我不了解我的藥?博士說過了,你在倫敦服藥的那一次,第二天中午就恢複了。”
柯南這才不情不願地把藥還回去,他本來還想再變回去一次問小蘭要答案。現在看來隻能等等了。
“小哀,有你的宅急便。”阿笠博士抱著一個箱子進來。
灰原哀放下電腦,走過去,“我沒買東西啊。”
柯南也湊了過去,“應該是小初姐姐給你買的,裡麵應該有瓷器吧。”
灰原哀疑惑,“你怎麼知道的?”
“小初目前在倫敦,她之前去過梅森瓷器,好像買了點瓷器。”阿笠博士一邊說一邊打開箱子。
箱子裡麵除了他們猜測的一套茶具還有糖果點心和三條裙子,上麵還有一張明信片。
柯南看著明信片上的字,“小初姐姐說裙子是她做的,都是給你的,灰原。”
阿笠博士笑道:“看起來很合適小哀。”
灰原哀看了看裙子,簡約而不失單調,很漂亮,她唇角上揚。
阿笠博士見灰原哀心情好,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小哀,小初送來的點心……”
“你可以多吃一塊哦。”心情好的灰原哀很好說話。
晚上和黑澤初打電話時,灰原哀提起來裙子。
黑澤初剛從實驗室出來,“怎麼了?不喜歡嗎?”
“沒有,我很喜歡。”灰原哀連忙否認,“小初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
“想我了?”黑澤初輕輕一笑。
灰原哀低聲道:“就是想見你。”
“小哀,原本我估計是要半個月才能回去的……”
灰原哀聽了,心情低落了下來。
“但是……”黑澤初話頭一轉,“實驗進展比我想象的要快,我下個星期就回去。”
灰原哀心情好了起來,“真的嗎?!我是說太好了!”
黑澤初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小哀過段時間我要去長野參加醫學研討會,你願意陪我去嗎?”
灰原哀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好啊。”
答應之後,灰原哀有些疑惑,“小初姐姐隻有我們兩個嗎?和明哥不去嗎?”
黑澤初唇角輕揚,“因為那個時候……和明,他會很忙……”
因為那個時候,北野和明也該被拽去實驗室乾活了。
等她回去,下一階段的計劃該開始了。
灰原哀沒聽清楚,“什麼?”
“沒什麼,小哀。”黑澤初抬手止住要來報告的人,淺笑,“你那邊已經很晚了,早點睡,晚安。”
“好的,小初姐姐,晚安。”
掛了電話後,黑澤初接過報告,聽著對方說實驗完成的報告,她翻看著報告。
良久,黑澤初淡聲道:“這應該不是我最開始研究的藥物吧。”
她研究的是染色體端粒與衰老之間的關係,以及研究延長染色體端粒的相關藥物是否能治愈其他疾病。
端粒長度是一種衰老改變人體基因表達的導體,她研究發現端粒縮短隻能說是衰老這麵大網中的一個分支,而延長端粒無法解決衰老的最終問題。
不過延長端粒倒是可以用於治療與衰老相關的疾病,而這種疾病最長見的就是2型糖尿病、間質性肺炎和肺纖維化。
她在來倫敦之前就已經做出了初步的方案,來倫敦是為了修正方案的。
但是眼前這份資料很顯然不是她研究的東西。
“這是家主讓我送來了的,說是之前給艾麗莎小姐用的那種藥劑配方,這種藥劑對銀色子彈有額外的效果。”
黑澤初手指微頓,她當然清楚她爸和姑父分三次給她用藥,但是沒想到會和銀色子彈有關係。
銀色子彈,這種藥在組織存在很久了,貝爾摩德就是銀色子彈的實驗體,也是唯一一個成功且活下來的實驗體。
姑姑希望她能恢複正常,所以一直都在研究銀色子彈,隻可惜她到去世都沒有成功。
黑澤初歎息一聲,她姑姑的遺憾總算是可以完成了。
……
公主的後花園。
秋庭憐子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家咖啡館環境真不錯。”
黑澤初推過去一份檸檬蛋糕,“這家的蛋糕也很好吃,嘗嘗看。”
“好。”
黑澤初喝了口紅茶,想起來前段時間的事情,“聽說那場音樂會挺熱鬨的。”
秋庭憐子露出一個慶幸的微笑,“何止是熱鬨啊!幸好那段時間你不在東京,不然譜和先生也會對同樣有絕對音感的你下手。”
黑澤初從諸伏千夏那裡聽到了全過程,以音樂家為目標的連續殺人事件不斷發生,受害者全部都是著名鋼琴家堂本一輝的門下生徒。
最開始堂本音樂廳爆炸,重傷了擁有絕對音感的河邊奏子。之後接連襲擊同樣擁有絕對音感的秋庭憐子,在堂本一輝的管風琴調音師失蹤後,秋庭憐子和柯南發現管風琴有一個音有問題,便打算去找一下失蹤的調音師。一不留神,被譜和匠打昏。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小船上。為了呼救,二人運用自己的絕對音感,模仿報警電話的按鍵聲,向警察彙報了自己的位置。
之後他們回到音樂廳。此時,譜和匠已經炸毀了外側大部分的立柱,如果不及時製止,將會產生嚴重後果。但因為牆體運用了出色的隔音技術,整個音樂廳內完全聽不到外麵的聲音,也就沒有人發覺自身的處境。柯南發現了拿著遙控器的譜和匠,他們不能在他的麵前阻止堂本一輝按到那個引爆炸彈的琴鍵。就在柯南一籌莫展時,秋庭憐子給他爭取了三分鐘。
秋庭憐子找到了合適的時刻,唱起了一首不需要敏感鍵位的奇異恩典。這三分鐘內,柯南拆除感應器,並找出了譜和匠,而譜和匠的心,也被這首懺悔之曲感動了。
當時諸伏千夏給她複述這件事時,語氣惋惜,“真可惜你沒有來,秋庭憐子真不愧是天才女歌唱家。她唱那首歌的時候,真的是震撼人心。”
“我記得譜和先生好像是為了給他兒子……你的未婚夫報仇才動手的吧?”黑澤初看了看秋庭憐子。
秋庭憐子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容,“彆這麼看我,曾經我也曾怨恨他們,但是現在的我選擇原諒他們了,逝者不可追,我要向著未來看。”
“因為奇異恩典……”黑澤初微笑,“寬恕、博愛、感恩……”
那是可以掃除一切陰霾的光;那是可以擁抱一切生靈的愛;那是可以穿梭於記憶裡的每一段時空的喃喃細語、嫋嫋炊煙……
她莞爾一笑,定定地看向秋庭憐子,“憐子,你可以錄一首奇異恩典給我嗎?”
秋庭憐子點點頭,“當然可以,不過你為什麼要我唱,你應該也可以的。”
黑澤初長長的睫毛微顫,“糾正一下,是我們兩個,這是我想送她的一份禮物。”
“她?朋友嗎?”
“是幼馴染,是摯友,也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家人。”黑澤初認真的說著。
秋庭憐子不禁想到了堂本一輝和譜和匠,“譜和先生對堂本先生下手其實也是個誤會,堂本先生意識到譜和匠先生可能會受年紀影響而聽力不佳勝任不了自己調音師的工作,但又不想傷害到他,於是便決定不再彈鋼琴。但是他沒想到譜和先生會認為自己被背叛了。”
黑澤初不做評價,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在她和宮野明美身上,她是會生氣的。
她相信宮野明美這麼做肯定是為她好,但是她討厭這種以“為你好”的名義去幫你做決定的行為。
她可以理解,但是絕不輕易原諒。
……
羽田機場。
黑澤初拉著行李箱看著過來接機的一大一小有點恍然,從前,她每次來日本的時候,都是從羽田機場下,然後出口總有兩個人在等她。
有時是戴著墨鏡的西莉亞,有時是滿身糖果味的北野宮司,有時是安靜有些社恐的宮野艾蓮娜,有時還是內斂細心的宮野厚司。
但每次都無一例外有個抱著鮮花等她的宮野明美。
“小初姐姐?”
灰原哀的聲音喚回黑澤初的思緒,她接過花,輕笑,“謝謝小哀,我很喜歡。”
黑澤初對花沒什麼偏好,眼前這束白色馬蹄蓮是艾蓮娜老師喜歡的。
琴酒接過行李箱,走在兩人身後。
有人路過不禁回頭感慨一句,“這一家人的家庭氛圍真好。夫妻和睦,孩子乖巧,真的很讓人羨慕啊。”
三人都聽到了,灰原哀下意識看了看旁邊兩人,她心裡嘀咕。
他們三個走在一起,真的很像是一家人。
黑澤初挑了挑眉,“其實小哀這麼看著確實很像我女兒。”
灰原哀想打了之前在伊豆海灘遇到的時候,“小初姐姐,你之前對搭訕的人說我是你女兒,你該不會真把我當女兒吧。”
黑澤初眨了眨眼睛,“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合適。”
她戶口不在這裡,小哀又是黑戶,辦不了收養手續。其實可以成為教母教女,畢竟這種關係又不需要上什麼戶口。
但是那樣關係就亂套了,所以黑澤初一開始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畢竟宮野明美還在,她要是亂來,宮野明美會生氣的,她可不行麵對生氣的宮野明美。
灰原哀不明所以,“不合適?”
琴酒掃了她一眼,一個十八,一個二十六,當姐妹還差不多,母女就太奇怪了。
黑澤初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聽和明說你隔壁住進去了一個福爾摩斯迷。”
灰原哀頓了一下,“對,怎麼了小初姐姐?”
她已經對那個人的身份有所猜測,但是她不想小初姐姐和他扯上什麼關係。
黑澤初眸子微眯,“雖然和明已經做了初步檢測沒什麼問題,但是我還是想過幾天去看看是個什麼樣的人。”
灰原哀為衝矢昂點了根蠟燭,隨即又幸災樂禍起來。
看某人的笑話,她還是挺樂意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