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不要懷疑自己,你們就是很牛。”
妙真若有所思:“他是不是死了?”
陶岩柏和妙和立刻去盯潘筠。
潘筠頓了頓,在三雙炯炯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陶岩柏和妙和嘴巴微張,喃喃道:“小師叔,你更牛啊。”
潘筠衝他們咧開嘴笑,謙虛道:“一般一般啦。”
妙真往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快治吧,這事不能讓第五個人知道。”
陶岩柏和妙和便不敢再休息,略一調息就繼續拔除她前肩的洞穿傷。
陶岩柏知道,他就是單純的內功不高,而妙和的內力是足夠了的,隻是技巧不夠。
他低聲指導她:“你彆學小師叔,小師叔根本就沒怎麼學過內力,直接練的元氣,你要用內力控法術,而不是先轉為元力再控法術。”
妙和:“可用元力控術,術法更加精妙,可瞬發,控製也強。”
“是那樣不錯,但我們元力不足,便要用內力,且要省著用,”陶岩柏道:“你以意控力,雖不能瞬發,卻也可以拔除劍氣,而且更持久。”
妙和學著用內力去控製,似乎“看到”了藏匿在血肉中的劍氣……
她和陶岩柏接替來弄,終於把潘筠傷口上的劍氣拔儘。
妙真見倆人都有些脫力,就自己穿針引線上前,對瞪著大眼睛的潘筠道:“小師叔,我來縫吧。”
三清山的弟子基本的醫術都是會的,潘筠和妙真都學過縫合,甚至沒少拿山裡的雞和兔子練手。
山上山下,附近好幾個村的雞都是他們三清山免費幫忙閹的,縫合術絕對拿得出手。
就是妙真的手藝一定比不上陶岩柏和妙和的好看。
潘筠掃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陶岩柏和妙和,主動用手按住傷口:“我可以暫時按著止血,妙真啊,你上次縫的一隻閹雞,好像傷痕有點凸起。”
陶岩柏忍笑,他力氣恢複了一些,張開五指動了動,手不再抖,便上前道:“我來吧。”
妙真就把穿好的針線交給他。
陶岩柏道:“小師叔你放心,等傷口愈合了我來拆線,到時候再上藥膏,最後傷口估計就一小點。”
潘筠問:“有沒有可以消除疤痕的法術?”
陶岩柏皺眉想了想,搖頭:“目前沒學到過,等以後我和小師妹學到了告訴您。”
“行,我就指望你們了。”
才縫好傷口便傳來敲門聲。
妙真去開門。
張惟逸端著一碗藥站在門口,目光快速的往裡一掃,但床被陶岩柏和妙和擋得很嚴實,他隻看得到倆人的背影。
張惟逸收回目光,將藥遞給妙真:“開水也燒好了,你們要嗎?”
妙真想了想後點頭:“有勞你們幫忙提一桶過來。”
張惟逸頷首,憂慮的問道:“她沒事吧?”
妙真同樣不露分毫,依舊是一臉嚴肅的點頭:“沒事,隻是小傷。”
張惟逸才不信呢,一身的血,潘筠那麼好強,走進來時腳步都虛浮了,怎麼可能是小傷?
但他也不戳穿,隻是提醒道:“明日各院院主可能要見她。”
妙真還是同一個表情,點頭道:“放心。”
張惟逸一點也不放心。
他轉身去廚房,幫他們提來一桶熱水。
潘筠將衣服攏上,因為後背有傷,不能靠著,隻能趴著,不然就繼續側躺著。
哦,還可以坐著。
她就在妙和的攙扶下坐起來,接過妙真擰過的熱帕子擦臉擦手:“岩柏,你入學考試過了?”
“過了。”
“第幾名?”
陶岩柏不好意思的笑:“因我年紀大了,又從小在道觀長大,跟著師伯和師叔學醫,所以我醫道考了第一名。”
妙和驕傲的道:“太素院的婁院主很喜歡三師兄,想要三師兄跟她學醫,還說以三師兄的才識,當跳過一級和二級,直接上三年級。”
潘筠挑眉:“你答應了?”
陶岩柏搖頭:“我醫術上的才識或許夠了,但道術和修為都不夠,但我也不想和師妹們差太多,所以我和婁院主說跳到二年級。”
潘筠頷首:“不錯,可一年級的課也不能不上。”
“是,張院主也說,要給我兩個月的時間,讓我六月通過一年級的考試,不然就不得跳級。”
潘筠微微頷首,問妙真:“這個院子有誰住進來?”
妙真:“張惟良他們回來了,還是住在這個院子裡,除了他們外,學宮另外安排了三個師兄住進來,比我們高一年級。”
潘筠點頭,“所以岩柏確定住這裡了。”
妙真點頭,低聲道:“張子方因為這事被罰了。”
潘筠挑眉。
妙真又道:“不僅張子方,張子望也被罰了。”
潘筠嘴角微挑,“是張真人?”
妙真:“據說是的。”
妙和一臉懵:“你怎麼知道,我怎麼不知道?”
妙真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妙和一臉疑惑:“我們一直在一起……”
妙真就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呆子,有時候聽話要聽音。”
妙和:……
潘筠道:“此事到此為止,張真人既然出麵了,從此以後我們在學宮裡都老實一些。”
三兄妹默默地看著潘筠。
潘筠立即道:“當然,我也會老實一點。”
三人一臉懷疑,不管心裡信不信吧,他們嘴上都應了一聲,“我們都聽小師叔的。”
潘筠:“……不要這樣,對我有信心一些嘛。”
妙真:“小師叔,你見到潘大人了嗎?”
潘筠頓時笑得跟一朵花似的,頷首:“見到了!”
妙真被她的開心傳染,也開心的笑起來,不過片刻就思索起來:“所以,小師叔的血光之災算過了吧?”
妙和:“都傷成這樣了,肯定是過了。”
陶岩柏一臉心疼:“早知傷得這麼重就不去了。”
潘筠卻沉默了一下,許久後道:“還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