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王大會當天。
那位於驪山山腳之下，剛剛建成卻因為出身儒門的緣故，而被廟堂內外排擠的薪火書院，此刻人山人海。
作為薪火書院的院長和唯一的教書先生，鄒天衍站在書院的拜訪下，滿臉堆著笑容。
鄒天衍身後，站著小仙瑤和十來個小學童，這些孩子大多是從青萍靈墟來的，隻有其中幾個是中州人氏，而且幾個中州娃娃也儘皆是中州的末流出身，實在沒辦法才送來這裡，博未來那千萬分之一不到的儒門大興的機會。
“先生，我們都在這裡站了半天了，可為什麼還是沒人願意來書院報名？”
“因為大多數人都是衝著這次的封王大會來的啊，我們書院隻是騰了個地方。”
“可先生不是說，人那麼多，總會有人願意加入書院的嗎？”
“會有的，現在書院建起來了，將來一定會有儒生遍地那天。”
“那還要等多久？”
“先生我也不知道啊。”
鄒天衍笑著回過頭來，看著疑惑的小仙瑤等人，他寬慰道：“不過沒關係，當初我的先生也沒等到，若是我也等不到，那還有我的學生，隻要薪火一直在傳承，總會有照亮天下那天。”
小仙瑤擰緊眉頭，想努力理解先生話裡的意思，身邊那群孩子卻是比她還要茫然許多。
鄒天衍見狀也沒心急，道理和做人都要慢慢教，都是急不來的事情。
“鄒先生，許久不見了。”
當笑聲傳來的時候，鄒天衍便是看見一襲黑袍身影出現在自己眼前。
“是餘燼哥哥！”
小仙瑤甜甜地喊了一聲。
餘燼笑著摸了摸小娃娃的腦袋，“你也好久不見了，小仙瑤。”
鄒天衍看了一眼餘燼，眼中掠過一抹異色，“這就，九境了？”
餘燼隨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介紹起了身後的餘慶一等人。
鄒天衍向著眾人作揖，“薪火書院鄒天衍，見過餘家主以及諸位。”
一襲繪金白虎袍的餘慶一帶著家將，笑著抱拳回禮，“時常聽燼兒提起過先生，也早有耳聞先生是儒門最後的教書人，在武朝大勢之中充當逆流需要莫大勇氣，我等很是敬佩。”
餘燼眨了眨眼，他可從來沒在餘氏提起過鄒先生。
鄒天衍笑了笑，“同在大勢，餘氏的勇氣也不比鄒某少多少。”
餘慶一等人會心一笑，大家心照不宣，無論是將來還是現在，他們都是武朝大勢之下的逆流。
眾人簡單寒暄了幾句之後。
很快便進入了封王會場，這裡本該是薪火書院的萬人講堂，如今被前來封王會的人擠得水泄不通。
甚至，連作為書院主人的鄒天衍也沒能找到位置，最後隻能跟著餘氏，去到了給封王勢力所預留的席位去。
在餘氏的位置上，早已有人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