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被吆喝著,去廚房乾活,當然她一個剛來的,山匪是不會讓她接觸飲食的,她就是蹲在灶坑前燒火,燒火婆子林妙。
這個活林苗常乾的,林妙小時候也乾過,倒不為難。
到了晚間吃飯,那些個山匪都去喝酒吃肉了,摟著女人,吆五喝六,醜態百出。
有女人的就是吃酒吃肉,山寨的女人,能留下的都不是善茬,他們要是敢偷腥,晚上就能丟了小弟弟。
至於被搶來的,要不死了,要不瘋了,再有就是變成了和山寨裡女人一樣的悍婦。
他們搶劫的財物多,生活過的還是美滋滋的,隻是今夜,亡靈都不安穩了,空氣中似乎有種躁動的氣息。
林妙也分得了一碗稀粥和一個粗糧餅子。
那粗糧可不是她原世界那做得香噴噴的粗糧,是被篩去精細糧食之後帶殼做的,不是她認識的粗糧,她覺得像自己小時候家裡喂豬的飼料。
林妙雖有原主的記憶,但記憶是記憶,她真的去吃,也吃不下去呀。
她假裝一口口吃著,過了會看人不注意,扔在空間裡,嘴裡還假裝嚼著。
好不容易處理了那個拉嗓子的乾糧,還有個做活的老婦人好心地又給了她一個新的餅子。
林妙
謝謝了哈,但真不用。
夜深了,林妙又買了個隱身符,一個房子一個房子地聽牆角,主要她沒有發現這群山匪的財物都藏哪了。
房子裡除了放屁磨牙打呼嚕,就是啪啪啪,咿呀呀……
林妙夜生活真豐富哈。
她來到一個建得大,看著也更堅固的房子外麵,傾聽裡麵的聲音。
房子裡麵兩個男人正在爭吵。
一人說“他媽的,咱們這一天天弄了這些寶物,卻不讓咱享用,連去城裡樂嗬一下都不行,兄弟們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這一天天圖的啥,再這麼下去,老子可他媽不乾了。”
另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哼笑道“你以為,你在這山上能過著快樂似神仙的日子,不缺吃喝不缺女人,是靠誰?你殺了幾個人你心裡沒點逼數?”
第一個人說“哼哼,那個小賤人全家就該死,敢花了老子的錢再嫁彆人,老子辛苦扛包掙的那點子錢,是那麼好花的?”
陰惻惻的人笑罵“彆他媽給自已臉上貼金了,你要不是有點錢就喝花酒,那女人能不跟你了?你那錢白花了?不是也沒少睡那女人?”
第一個聲音的人得意地笑“嘿嘿嘿,男人嘛,不就是在乎身上那二兩肉?敢離了老子,我送她全家上西天。那麻大人,也不能抓著不放不是,老子都白乾活多少年了?”
陰惻惻的聲音鄙夷道“你的好處還少了?彆以我不知道,你在府城裡可還有個相好的,你在那女人肚皮上少花了?彆說了,你把咱那處好好看著,過兩天,大人可是要派人來取這個月的利錢了,要是拿不到,那知府可是能請動駐軍剿匪的,你彆忘了,咱就是個匪。”
第一個說話那大漢聽了,心中不滿也沒辦法,一邊罵罵咧咧“就特麼白乾活。”
一邊往外走。
林妙聽出來了,第一個聲音,就是帶頭搶劫的大漢,也是那日客棧聽到的聲音主人!
她悄悄地尾隨在他的後麵,心裡高興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感謝命運大神眷顧。
那大漢一邊走,一邊感覺有什麼盯著自己。
他心裡老是覺得發毛,但這藏財物的地方,隻有幾個首領知道。
今天輪到他守著,彆人都喝的醉醺醺的,沒辦法,硬著頭皮乾吧。
他想來想去,也沒什麼人能找來他們這個地方,這地方,他們可是盤踞好幾年了,周圍防守嚴密,哪有外人能不聲不響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