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不想失去這份好收入,隻好回家告訴方氏“彆再讓兒子去要餑餑了。”
這還真是方氏自作主張的。
方氏占不到這個便宜,在家裡指桑罵槐的。
林妙聽著,心說不咬人膈應人,真是欠收拾。
不過方氏也是個精明的,知道王海自私是自私,但可不能當麵罵老婆子。
他那個人挺愛麵子的,為了麵子也會嗬斥她。
方氏就專門趕在王海不在家時,大聲說陰陽話,故意讓林妙聽見。
本來林妙看他們拿餑餑的事就煩,沒想這女人還蹬鼻子上臉來了。
她趁著老大乾活回來,一腳踹開了他家的院門,把方氏薅過來就一頓捶。
連著老大也被踢了幾腳。
臨走還對方氏挑著眉毛說“看吧,讓你嘴賤,我是你婆婆,惹我不高興就收拾你們,分家都沒用,有本事你就繼續嘴賤。”
王海這次覺得好冤,自己沒犯錯啊,打方氏就打方氏唄,他乾嘛要受連累?
他娘像是黑山老妖。
他娘病重那次,被什麼東西附體了?都不像原來的娘了,娘原來是多疼他們兄弟呀,不管自己多少苦,都甘心情願。
可是現在不行了,一點便宜都不讓他占了。
他特彆傷心,隻能捶一頓方氏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方氏自嫁進王家,第一次挨了打,她一直覺得自己嫁了個好男人,掙了錢知道藏心眼,什麼都往小家劃拉。
如果一個男人,對含辛茹苦養大自己的娘都不孝順,不但是不孝順,看著他娘生病都舍不得拿錢出來,這樣的人,他對你好?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隻不過是他暫時最有利的選擇罷了。
王海挨了一頓打,沒耽誤他去乾活,彆人問他腿怎麼了,他還嘿嘿地說“走路不小心,摔的,就是今天力氣弱點,大夥多擔待。”
這群糙漢子就大笑“怕不是你這幾天炕頭不得力,讓你婆娘給你踹床下去了吧。”
說完,一群人哈哈大笑。
王海臉上笑著,心裡罵著這群家夥說話糙。
他可不敢再惹林妙了,他怕這黑山老妖半夜把他弄死吃了。
林妙沒想到她這次虎著臉一頓捶,把這便宜兒子打覺悟了,他不再來惹她了。
但,自從這次後,仿佛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王海領會到了另一種樂趣,那就是打媳婦。
他一打,方氏就嚶嚶嚶,然後更溫柔了,把他伺候的更舒服了,他在其中感受到了異樣的樂趣。
林妙有什麼辦法,她耳朵好使啊,她覺得自己被汙染了,隻想快點搬走。
雖然她討厭這種打女人的渣男,但對於方氏這種披著一層柔弱的表皮,行惡事的女人,她也沒有什麼善心。
王海本身品質就是隨了他那涼薄的爹,再碰上個黑心蓮,兩個人真是絕配了。
作為鄰居的王山,看著後娘蓋著大房子,天天吃著大魚大肉,眼睛裡都要冒火了。
天天隔壁那肉香,把他小兒子饞的嗷嗷哭,他覺得沒麵子,隻能打兒子,一天天的,一吃飯家裡就雞飛狗跳的。
林妙幾次在外說話都在說他不孝,他心裡不滿又沒辦法反駁。
他當時分家的做法本身就被人詬病,王山隻能在外說,後娘對他們兄妹倆的不好。
當年後娘是怎麼虐待他們兄妹的,這個編排。
人是健忘的,同情弱者的,他們忘記了當年因為王家分家時,背後如何議論王山兄妹白眼狼。
現在隻說林妙心胸小,都不肯看在王大根的麵子上接濟一下王山,讓孩子去做工掙些工錢怎麼了,又不白要你的。
當然,這些都是沒機會參加建房掙錢人家,才會去說的酸話。
為了趕在農忙前把房子建成,特彆是林妙那院子的圍牆高,需要更多的人力,徐清鬆在她的要求下,找了更多的人來乾活。
年紀大的男人和一些體力好的農婦,也都加入了建築的隊伍,做飯的就增加到了6人,一天天那糧食吃的讓人咋舌。
房子主體都建成的時候,大家發現,這段時間這麼忙,大家沒有累瘦,反而變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