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易終於離開了。
林妙又等了一會,不見他再回來,才跳下樹來。
並非是她怕了這個人,隻是,她今天有更重要的事。
給自己拍上隱身符,她悄無聲息地到了皇子府前。
看了看後院的圍牆,她掏出一張新繪製的符。
一直以來,她最大的弱點是什麼?
她有力量,有速度,能隱身,但她不會爬高。
每次的戰鬥結束太快,所以沒有妖鬼發現這一點,
這幾天她一直隱忍,就在練習這張符,好不容易成了幾張。
把符拍在自己身上,她忽地拔地而起。
心臟緊縮。
離開地麵有種不踏實感。
用力過猛,跳太高了
她噗通落了下來,砸在了地麵上。
好懸摔暈過去……
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她一瘸一拐地離開這個地方。
這麼大的撲通聲,早就把巡查的護衛引了過來。
林妙暗自慶幸,多虧了有隱身符。
不過,隱身符籙得學起來了,老是買了用,太費金子了。
她不是沒試過畫,隻是還沒有成功過。
跟著回來彙報的小紙鶴,她很容易找到了皇長子住的地方。
仗著有隱身,她大搖大擺地跟在下人的後麵,進了皇子的屋子。
被一個不喜歡的人惦記是麻煩的;被一個不喜歡的,有勢力的同性惦記不是麻煩,是可怕。
但他是皇族,後麵還有一個關係匪淺的大妖,這就很不好處理。
弄死吧,好像他剛剛開始騷擾敏之,林妙就把敏之帶走了,似乎弄死有些報複過頭。
不弄死吧,當天如果林妙不把敏之帶走,會發生什麼?不好猜測。
想來想去,這人天天惦記一個不該惦記的人,真是討厭。
教訓要給希望他適可而止。
皇長子祁越,長的身形高壯。
卻喜附庸風雅,字不咋樣,天天拿著一隻筆練字。
林妙看著那皇子,祁越聽完下人回事,又坐下來繼續練字。
她好奇地伸脖子去看。
這一看,隻把她氣的七竅生煙。
隻見那紙上寫的都是敏之、敏之敏之
林妙覺得名字都給他寫臟了。
這特麼是賊心不死啊,這家夥要是好好的,她家裡哪能安生。
皇長子隻覺得自己脖子處涼嗖嗖的,他汗毛直豎。
是誰,在他身邊呼吸?
他想一躍而起逃走,林妙哪裡會給他機會。
林妙一把捏住他的脖子,要不是理智尚存,脖子就得捏斷,這皇長子哪裡還有命。
看這個家夥暈了過去,林妙想了想,她從係統商城買了一粒縮陽丸,給這東西喂了下去。
先這樣,看看效果,如果他還是賊心不死,再來收拾他。
反正近些日子自家人要離開京都,且回來再說。
那些紙張,就不動了,太留痕跡。
林女俠不走空。
她把這皇子府裡能找到的財物席卷一空,終於舒了一口氣。
還是利用飛行符出了府,這一次,安全著陸。
她悄無聲息地回家。
後日他們就要回鄉祭祖。
每一個新科進士,都會有一個上任前的長假,光宗耀祖了,不回鄉炫耀一下,豈不是錦衣夜行?
這回林妙雇了5輛騾車,加上原來家鄉跟來那輛,就是6輛,成了一個小車隊。
林妙自己一輛,張謹言和張敏之夫妻各自帶著自己的小廝一輛,兩個婆子一輛,最後兩輛都裝滿了京城買的各種禮物,一隊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有張謹言的同僚來送行。
看著他們這些人,卻沒有護衛,提醒道“張兄,你這沒有護衛,不安全啊,到你的家鄉,可也不近,還有一段是山路呢。”
張謹言趕緊道謝“感謝劉兄,我們的護衛早早出發了,走的遠了些,過些時候就能彙合了。”
幾人聽了才放心,告辭而去。
張謹言想到來時的路上,隻他和娘一車夫,三人一車。
路上也遇上過一次搶劫的,結果一隊劫匪,被自己娘打的跪地求饒,最後奉上財物才留下命來,還被娘送了官,忽然就想笑。
林妙能不知道他笑什麼,朝便宜兒子挑了挑眉毛。
一隊人出發了。
林妙的車在第一輛,趕車的是她從府城帶來的車夫,這次之後,這車夫就不跟著去京都了。
她坐在車內,修煉。
走了五天,這日路過上次遇匪的地方,林妙放出靈識,籠罩住自己的隊伍。
天色過午,正是人最困的時候。
車夫們剛剛跟著吃了飯,有些犯困。
這時,一道聲音洪鐘似的響起“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
他還沒吼完台詞,一道中年女聲接道“留下買路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