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他還有救嗎?”
鬼醫婆婆看了一眼昏死的蕭揚,“經脈具斷,心脈已死,他還有一口氣是因為你給他吃了補天丹,又靠著強大的靈力強行續命,但是這口氣終究要散的。”
“他的功法奇特,有強化生命力之效,婆婆您再仔細看看,而且我還得到了冰獄葬冥花。”雨師倩焦急道。
“哦?原來是功法的作用,我說怎麼他還沒死呢。”鬼醫把了把蕭揚的手腕,“這功法當真厲害,簡直就是讓他的身體脫胎換骨了!”
“那他可以活下來的對嘛?”激動的說道這裡,雨師倩又吃痛的狠狠捂住自己胸口。
“嗯?丫頭,你的絕意斷情花毒又犯了?”鬼醫大驚失色道。
雨師倩皺著眉頭緊緊捂住著心口處,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鬼醫立刻探入靈力檢查,“果真是犯了情花毒,莫非你對他?”鬼醫不可思議的看著雨師倩。
“我沒有!可能隻是重傷狀態下,我的靈力無法壓製住情花毒而已。”雨師倩一口否認。
鬼醫看著痛苦的雨師倩微歎了一口氣,隻能輸入自己獨特的靈力為其緩解痛苦
兩個時辰後,在鬼醫的靈丹妙藥滋補之下,又靠著她神乎其技的醫術以及本命神藏,雨師倩麵色終於開始好轉起來,幾處要命的重傷也恢複的七七八八,但生命力以及靈力的透支帶來的損傷卻沒辦法了。
此時雨師倩在床上盤膝而坐,小心翼翼的運轉靈力為自己療傷,蕭揚半死不活的躺在一旁,胸口隔一會兒才會微弱的起伏一下。
“你真的想好了?”鬼醫渾濁的雙眼被垂聳下的眼皮遮住了大半,麵露可惜之色詢問著雨師倩。
“嗯,我想好了,請婆婆一定治好他。”
“他已經服下的補天丹雖算得上靈丹妙藥,但也不是多麼難以搞到,可你千辛萬苦得到的斷續撫心草和冰獄葬冥花可都是這天地鳳毛麟角般的存在,給他用掉之後你的絕意斷情花毒連我也無能為力了。”鬼醫語氣沉重的說道。
“我不要緊,情花毒我心裡有數。”雨師倩淡然道,仿佛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鬼醫注視著心意已絕的雨師倩良久,重重歎了口氣“生來莫做女兒身,半生苦恨由他人。”
隨後轉身便去將斷續撫心草和冰獄葬冥花分彆搗成藥泥,又各自添加了一些不知名的藥材,以自身靈力凝練中和其藥性。
“我可以全力為他施救,但你要答應我,絕對不可和他有任何感情的糾葛,不然你可能連五年都活不到!”鬼醫嚴厲道。
“多謝婆婆告誡,我隻是欠他一命不想拖欠人情而已。師倩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等他恢複好,我便按照約定送他到畫聖朋友那裡,我回我的天刃,此後正邪有彆,我們再無瓜葛。”雨師倩一字一句的說道,雖是說給鬼醫聽,但又何嘗不是說給自己的心聽。
鬼醫聽罷緩緩地點了點頭,“如此最好,我稍後會以斷續撫心草為其續接心脈,再用冰獄葬冥花為他重塑奇經八脈,隨後我會施展天地回春功配合我的神藏來修複他的臟器,這過程可能要花費一兩天,這期間你隻管靜心療傷,千萬不可為他擔心而再次觸發情花毒!”
“我知道,辛苦婆婆了。”
看著她虛弱又痛苦的樣子,鬼醫不忍得又問了一遍,“丫頭你真的不後悔?當初你為了那個男人中了情花毒,今天又要為了這個少年放棄治療情毒的最後機會?”
雨師倩雙眸緊閉,晶瑩的淚珠被她藏在眼睛裡不流出來,半晌才吐出了一個字,“嗯”
聽罷,鬼醫也不在多言,開始為蕭揚治療起來
小院所在的山林間下了一場雨,她的眉間也下了一場雨,山間的湖麵波光粼粼濺起無數漣漪,她的心湖湖光瀲灩卻再無漣漪
水光瀲灩晴放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大雨連綿了兩天,雨後初晴的山林格外清新。蕭揚的命總算被救了回來,不僅如此,他的身體經脈由於冰獄葬冥花的奇效變得更加堅韌強大。
在他昏迷的幾天裡,雨師倩每天在身邊守著他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終於在第三天的深夜,他緩緩睜開了雙眼,這一覺睡的可真爽。身邊雨師倩頭靠在自己的床邊正在熟睡,輕輕撩起她的頭發,看到她憔悴的麵容,蕭揚心中陣陣心疼,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頰。
雨師倩立馬驚醒,看到蕭揚醒了過來,癡癡地說不出話,隨即冷冷道,“醒了就好。”便起身離開了。
蕭揚愣在床上莫名其妙,怪女人就是怪女人。輕輕運轉自己的功法,驚奇的發現此時自己的靈力境界居然已經到了四玄後期,身體經脈莫名的強大了很多倍,靈氣運轉絲絲涼涼的好生舒服。
翌日清晨,蕭揚早早起來跟鬼醫婆婆道謝問好,便跑到院子裡生龍活虎的練起了劍。鬼醫並沒有告訴他這次救他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隻是說自己耗費了一些靈丹妙藥。
接下來的幾天裡,蕭揚再次見識到了雨師倩的清冷,指導著他練劍的雨師倩絲毫沒有耐心,冷嘲熱諷說他愚蠢遲鈍,笨手笨腳,沒有悟性,天賦奇缺要不是看她麵色有些虛弱的樣子,蕭揚早就忍不住這份氣了。
在劍神的親自教導下,蕭揚的劍法造詣也是一日千裡,半個月來他勉強記住了落雨驚神劍的全部招式,對應的心法口訣、劍意運行還在入門狀態。
鬼醫婆婆所隱居的這處山林是絕好的修煉之地,鐘靈毓秀靈氣濃鬱,這片山還被鬼醫花費了大手筆見其一座巨大的靈陣,按其說法叫做“養人,養花,養草,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