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逸穿的如此威風凜凜,又站在銅鏡前不停地欣賞著自己的風姿。
下人們紛紛開始賣弄自己的眼力勁兒。
“王爺,您這身盔甲穿著可真神氣呀!”
“簡直如同神兵降臨!英武不凡呐!”
陳逸一向對這些不著邊際的誇獎,毫無抵抗之力。
這回也是一樣。
聞言他心情甚悅,哈哈大笑道,。
“有眼光!”
“來人!賞!”
那下人喜笑顏開,立刻捧著真金白銀退下了。
歡天喜地的回自己屋子裡數銀子去了!
他看著那下人為自己的一點恩賞開心到如此模樣。
陳逸也覺得十分受用。
他大手一揮,豪氣萬丈的說道。
“跟著本王,日後吃香喝辣少不了你們的!”
眾人紛紛趨炎附勢,跪在地上。
齊聲呼喊著
“謝王爺!”
這場麵頓時又逗得陳逸是心花怒放。
他豪氣萬千的揮了揮手,一撩自己肩上的披風說道。
“來人呐!”
“傳令下去,要下麵的做好準備!”
“今夜!就是咱們問鼎昆侖的夜晚”
“待得今夜過後,諸位都是肱股大臣!”
下麵的有人跪下高呼時,卻被陳逸及時阻止住。
“打住,有些事情咱們還是要低調!”
“要是因為這一時的開心而泄露了咱們的機密。”
“讓咱們的計劃胎死腹中,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下麵的人紛紛附和,“還是王爺您想的周到!”
“是啊…是啊…”
“王爺真是有勇有謀!”
這一番吹捧,自然是讓陳逸又一次飄飄然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東宮內,太子也在進行著同樣的事情。
他身穿鎧甲,一臉的陰冷。
坐在書房裡,一個人默默地擦拭著寶劍。
最近太子陰沉的厲害。
連他身邊最親近的宦官也不怎麼敢跟他說話。
自從出了太子妃的事情之後,皇後也時常往東宮跑。
這不,外頭的人又開始通報了。
“皇後娘娘駕到——!”
太子卻不為所動,依舊坐在那裡擦拭著他的劍。
皇後娘娘皺著眉頭。
見陳遠沒出來迎接自己,她就親自去找陳遠。
他自然不會跟自己兒子,糾結這點子小事。
他皺眉的原因是因為擔憂。
自從自己為他娶了這個太子妃之後。
他就一直鬱鬱寡歡,可從前,他雖然也有些暴躁,也有些陰沉,但他至少還有些活人氣兒。
每回自己來的時候,他哪怕敷衍,卻也還是禮數周全。
每逢初一十五,他也會和太子妃一起做做樣子,去自己宮裡給自己請安。
但自從出了這事之後,他不僅與元康帝疏遠了,也與自己疏遠了。
皇後不知道的是。
太子心中還壓著另一樁事,所以他整個人才愈發的陰沉。
他從小就是元康帝親自教養長大,他一直覺得皇家當然是有親情的,他與元康帝也是普通父子一般的情誼。
可是經過這事,他突然發現。
皇家就是皇家,不可能擁有普通人家的情誼!
就像他的弟弟,若是普通官宦人家,庶子與嫡子之間關係雖然不至於太過親近,
但隻要教養到位,兄弟閱牆這樣的事情也是萬萬不會出現的。
然而在皇家卻是稍不注意就會出現。
兄弟閱牆,血流成河的場麵。
偏偏自己的母妃也是個不長眼睛的。
為自己挑選的太子妃不僅給自己戴綠帽子。
還在背後捅自己一刀,成了彆人的助力!
沒錯,後來經過賈瑛給他遞話,他也明白了。
自己確實是錯怪了元康帝,
元康帝並沒有對太子妃垂涎三尺的意思,一切都是自己那不知廉恥的太子妃。
往自己父親的龍床上爬!
不過,這卻並不足以讓太子可以正視元康帝。
他依舊覺得,自己的媳婦和父皇扯上這種緋聞,怎麼想他心裡怎麼不舒服!
皇後到的時候。他一個人擦劍,正擦得出神。
皇後將門輕輕一推。
這輕微的聲響,卻驚得陳遠一驚。
他手一抖!
那鋒利的寶劍頓時越過了擦拭的抹布,將他的手割傷了!
皇後定睛一看,映入眼簾的就是這一幕,他頓時心疼的大跨步上前,再也顧不上什麼儀態和風度
“哎呀呀!出血了!”
“遠兒!你這是怎麼回事?”
“快快快來人宣太醫。”
陳遠冷漠的甩開了皇後的手,說道。
“一點小傷。不必大驚小怪。”
“母後今日怎麼過來了?”
皇後說道。
“今兒個是十五,你早上也沒有去請安。”
“你向來乖巧懂事。這樣的日子,斷斷不會缺席。”
“而你今日既沒有請人去遞話,又沒有出現。”
“母後有些擔憂,過來看看你。”
聞言,他擦劍的手一頓,他這才想起今日是請安的時候,而自己早已經忘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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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雖說不必大驚小怪,可皇後之令,下頭的人哪敢不遵守?
很快,一個老太醫就提著藥箱匆匆而來。
應當是提前問過,所以他一上來什麼也沒說,就替太子消了毒,包紮好傷口,又默默退下了。
皇後見陳遠一個人凝眉沉思,也不回答自己,不禁再次追問道,“遠兒,你最近這是怎麼了?”
“心事重重的,遇到了什麼事,你跟母後說啊?”
陳遠終於抬起眼來,正視了黃昏一眼。
“母後不必擔心,而且就是最近心情不太好。”
“有些煩躁罷了。”
皇後仔細打量了陳遠幾眼,這才發現他不僅在擦劍,他還穿著盔甲。
於是皇後皺著眉再次詢問道,“你可彆騙本宮!”
“你這又是穿上盔甲,又是擦拭寶劍的!”
“你要做什麼?!”
“遠兒!”
“那件事不是你父皇的過錯,你不是已經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