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立刻做了鳥獸散。
華蘭這才仿若無事般繼續往前走。
等他到了正殿,卻發現,。
秦可卿正揉著額頭坐在上首。
而在她的右下方,赫然坐著賈母。
賈母臉色不是很好看,秦可卿也不遑多讓。
見狀,華蘭也是忍不住眉頭一皺。
可僅僅隻是一瞬,他就揚起了笑臉。
“臣妾見過老祖宗!”
“見過皇後娘娘。”
賈母矜貴的點了點頭,沒等秦可卿發話呢,他就說道。
“免禮。”
華蘭緩緩站直了身體,和秦可卿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有著心照不宣。
秦可卿歎了一口氣,問道。
“你怎麼這個點過來了,不是時間還早著呢嗎?”
華蘭掩唇笑道。
“皇後娘娘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今兒是小年,您不會忘了吧?”
秦可卿笑著搖了搖頭。
“又怎麼可能會忘呢?”
“忙了這麼一段日子,為的可不就是今兒個嗎?”
聞言,華蘭驚疑道,“既如此,姐姐怎麼還在這兒?”
“還不趕緊收拾梳妝,與陛下一起出去祭天呢!”
秦可卿又答。
“這不是老祖宗過來了嗎?”
“稍微耽擱了一小會兒,應當也不礙事。”
賈母的臉色頓時頓黑沉了。
當她聽不出來呢?!
這兩個小輩竟然當著他的麵就敢說他不懂規矩!
這明裡暗裡的嘲諷,真當他老糊塗了聽不懂呢?
賈母麵色不善,冷哼一聲說道。
“你們倆不用在這跟老太婆唱雙簧!”
“老太婆活了這麼大歲數了!”
“吃過的鹽比你們走過的路還多!”
“你們這些小手段都是老太婆年輕的時候就玩剩下的!”
“也不用惦記著怎麼趕老太婆走!”
“哀家今日還真就厚著個臉皮了!”
“皇後,今兒你是不給哀家一個滿意的答複!”
“哀家還真就不走了!”
秦可卿皺著眉頭說道。
“老祖宗,這事不是臣妾一人可以決定的。”
“臣妾還得與陛下商量過了再來與您答複。”
華蘭也是不耐煩,他皺著眉頭問道,“究竟是何事?”
“老祖宗要趕在這樣重要的日子裡來說?”
對於華蘭又一次插話,賈母顯得十分不滿。
他狠狠剜了華蘭一眼,說道。
“我與正頭娘子說話,有你什麼事?!”華蘭頓時氣的臉色漲紅。
從前,賈瑛還不是皇帝的時候。
滿秦王府上下就沒人敢說他是妾!
如今自己都已經位列貴妃之位,這老婆子竟然敢說自己是個妾?!
秦可卿也被嚇了一跳。
確實,雖然嚴格來說,華蘭他就是個妾。
可不管是他還是賈瑛,從來也沒有真的把她就當做一個平常的妾室看待過。
下人們更是從來都對他禮遇有加。
在外頭社交,那些夫人小姐們也是一樣的禮遇著他。
即便他就是個妾,那又如何?
當朝勇毅王的母妃。
堂堂貴妃。
如此風光無限。
怎麼能輕飄飄的隻用一個妾字就概括了呢?秦可卿與華蘭的感情也一向要好。
聽賈母這麼說,他頓時也有些憤憤不平。
“老祖宗,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華蘭也為咱們陛下開枝散葉,生下了蘋兒來。”
“如今更是身居貴妃之位,協助本宮打理六宮。”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您怎麼能這麼折煞他?”
“既然您要這麼做,那臣妾也隻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賈環這事,臣妾幫不了!”
“臣妾早就說過。
這種事情要與陛下商量了來。”
“您為何一定要臣妾一人拿斷了主意?”
“臣妾就算再怎麼是一國之母,還能大過了陛下去不成?!”
賈母臉色沉沉說道。
“不就是賜個婚嗎?”
“這點子事兒,對於你這個皇後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難的!”
“再說,你堂堂一國之母,賜個婚怎麼了?”
“還是給他弟弟賜婚,皇帝他還能說什麼嗎?”
“再說,你們倆現在位居高位。”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一諾千金!”
“他還能讓你收回來不成?!”
聽到這裡,華蘭總算聽明白了。
賈母這是又來為了他那二房的寶貝疙瘩金孫子求賞賜來了!
而這回求的賞賜。
應該是婚姻了。
但是,對於賈環的婚姻…
華蘭皺了皺眉。
二房的人野心昭然若揭。
若是賈環得到一樁特彆好的姻緣,夫人娘家強有力的話。
還真是難保二房不會生出什麼想法來。
原本他們就看不慣賈瑛風光無限,出儘風頭。
若是有那機會,將他從皇位上拉下來,自己去坐。
華蘭相信,二房的人一定會不遺餘力。
很顯然,秦可卿也是明白這其中關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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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他也不會咬死了,非要跟賈瑛商量。
這若是惜春、探春他們幾個來求姻緣。
隻要對方是合適的人選。
華蘭相信,秦可卿一定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畢竟身為一國之母,這點子權力和威信他還是有的。
華蘭於是笑著解圍道。
“老祖宗,這婚姻大事,又怎能急於一時?”
“女方是誰家的姑娘?”
“陛下最近偏疼臣妾一些。”
“您去求娘娘。
怕是拜錯了廟呀!”
“還不如來求臣妾呢!”
“到時臣妾去陛下跟前吹吹耳旁風,這事兒說不定就成了。”
想想華蘭從前也是一個大家閨秀,如今說起這些話來,竟也是臉不紅心不跳。
秦可卿暗暗佩服的同時又有些心疼,這都是在為了自己解圍呀!
賈母卻麵露不屑,他說道。
“枉費哀家活了這麼大歲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