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還有些難以接受。
賈瑛鬆了一口氣,若是有這個原因的話,那就好辦得多。
“對,他死了。”
“那個傷害你的人,被朕親自處死了。”
“你不用害怕,死得透透的。”
“絕對沒有機會反撲,絕對沒有機會把這事兒說出去。”
“而活著的人也沒有那個膽子,膽敢說出去。”
秦可卿看著麵前的賈瑛。
眼淚再次決堤。
這回,她沒有再壓抑著自己。
伏在賈瑛的懷裡嗚嗚咽咽的哭出了聲。
賈瑛耐心地撫摸著她的長發,他知道卿可卿這才算是終於在發泄自己內心的恐懼。
對於一個合格的皇後來說,再沒有什麼,比夫家二叔突然出現在自己浴桶旁邊,來的更恐怖的了。
這事若是傳揚出去,秦可卿不僅僅是不能做皇後了,她簡直是不用再活了。
而賈瑛之所以能夠如此迅速的趕到,也都是因為左慈一大清早就趕去乾清宮門外等著。
等到賈瑛剛一出現。
左慈就立刻進言,讓他趕緊馬不停蹄的趕去秦可卿所在的地方。
而直到救下秦可卿的那一刻,電光火石之間,賈瑛才猛然意識到這個時間點。
在原著裡邊,正是秦可卿命喪天香樓的時刻。
雖然他的出現改變了很多事情。
但是,關乎生死這樣的節點,似乎還是沒能完全改變。
這一次,若不是正好有左慈神機妙算,恐怕自己就要徹底失去秦可卿了。
所以,莫說是秦可卿了,就連賈瑛自己也是十分後怕。
而另一邊,賈瑛飛快的前去,左慈和進忠等人也不甘落後。
在左慈的示意下。
進忠趕緊找人去叫來了趙雲。
趙雲雖然不明所以。
但是他深知左慈是絕對不會害賈瑛的。
所以他帶著禁衛軍。
將整個坤寧宮和乾清宮團團圍住,隻說是皇宮裡邊進了賊人。
說是摸進了這兩座院落。
當賈瑛抱著秦可卿離去之後。
匆匆趕來的趙雲,見到室內賈政的屍體,他就都明白了。
隨即,他靈機一動。
趕緊叫人,將賈政的屍體悄咪咪的挪到了他應該在的宮殿裡。
隨即帶著禁衛軍大張旗鼓的滿後宮搜查。
美其名曰,宮裡邊兒進了刺客。
刺客武藝實在了得。
竟然能躲過他和賈瑛的雙重追蹤!他們一邊各種各樣的搜查,一邊告訴他們所有人要加強警戒!就連賈母也信了他這一招。
她惴惴不安地坐在自己宮殿裡邊。
急切的吩咐身邊人道。
“快些,快把窗戶關緊了!”
“莫叫那賊人進來挾持了哀家!”
身邊人也隻能照辦,誰讓她是太皇太後呢?
可是很快,宮裡邊就傳出了哀嚎。
當趙雲帶著禁衛軍搜到了賈政住的地方的時候。
賊人已經打傷了賈政,逃之夭夭了。
賈政的屍體倒在地上,潦草而隨意。
身上好幾處臟汙。
胸口有一大片血跡。
趙雲不準任何人動他。
也就沒有任何人敢動。
直到賈母聞訊趕來。
她臉上的焦急之色不似做偽。
對於賈政,她好似真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慈母。
隻是這副慈母模樣,永遠都隻屬於賈政一個人罷了。
賈母趕到的時候,賈政屍體的周圍被圍起了一圈繩子。
上麵吊著小紙條,寫著閒人免進。
賈母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她原本就瘦的跟個鬼一樣,眼下這驚慌失措的模樣就更加的貼切了些。
她尖叫一聲,就想要撲到賈政的屍體旁邊,卻被趙雲攔住說道。
“太皇太後不可!”
“臣等還在查案!”
“您這樣貿然進去,若是破壞了現場。”
“臣可就沒法交差了!”
賈母哪管那些,他隻知道自己兒子沒了。
而自己甚至都不能去看看。
於是,她惡狠狠地盯著趙雲。
凶神惡煞道。
“你在這裡狗叫些什麼?!”
“那是哀家的兒子”
“你讓哀家過去看看他!”
“哀家還能對他不好嗎?!”
趙雲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果斷拒絕說道“不可!”
“太皇太後,規矩就是規矩。”
“不能就這麼隨意被打破!”
賈母徹底瘋狂了。
她眼睛裡麵充滿了紅血絲,惡狠狠地盯著趙雲說道“你不過就是賈瑛身邊的一條狗”
“他指哪,你就朝哪兒叫!”
“賈瑛也是沒良心的!”
“死的這個人是他的親叔父”
“與他有著不可分割的血脈聯係”
“他竟然也要走他那一套程序?!”
“真是可笑至極”
“他這個帝王當的!”
“連自己的家人尚且不能顧及!”
“又有什麼意思?!”
“還不如退下來讓給能人去做”這話可是十分的大逆不道。
管他是賈母還是真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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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皇帝的親媽,也是不能說出這樣的話的。
否則有十條命也不夠他死的。
眼見賈母也是真的急了,趙雲卻勾著唇冷笑,說道。
“太皇太後若要這麼說的話,您也是大不敬之罪。”
“臣現在就可以將您就地正法。”
“按照律例來說。”
“臣不僅無過,還有功。”
“應當加封進爵的。”
“這樣好的,光耀祖宗門楣的機會。”
“您說,臣要不要把握一下?”
賈母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仿佛這時候才想起來,賈瑛已經今時不同往日,再不是那個他一不順心就能威脅的毛頭小子了。
如今,他再沒有什麼把柄能夠威脅的了賈瑛讓。
事實上,他早就沒有什麼把柄能夠威脅的了賈瑛了。
她就這樣看著那個離自己隻有幾步之遙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