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回賈瑛則勸說之後,賈赦也稍微有所收斂,這人雖然耳根子軟,也難成大事,但到底不是個蠢貨。邢夫人更是特彆的清楚自己的定位。
本來就是個後媽。
自己的丈夫也沒什麼權力,更沒什麼腦子。
自己膝下更是沒有一兒半女。
自己若是安安分分的,這晚年也能度過的格外安詳。
所以這倆人兒不僅不惹是生非,還主動攔下了,幫賈瑛看著賈氏家族其他紈絝子弟的任務。
這樣一來,賈瑛這個皇帝暫時當的也還算是順心。
沒過多久,春節也就到了。
臘月二十六這天。
衙門徹底封印,官員們都各回各家,過年去了。
林如海也早就上奏了賈瑛,這個春節,他和林黛玉是不在神京城過的,他們要回姑蘇去。
要回去祭拜祖宗祠堂。
最重要的是,要回去祭拜一下林黛玉的生母。
林如海這一離京。
賈瑛頓時少了一個極其得力的助手。
他於朝政之上,還有許多事情是不夠通透的。
五官這邊倒還好說,有趙雲在的同時,他自己也相對來說更加了解。
而文官這邊,他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個時候,他總是格外的懷念張良。
好在進忠也是個好的,廠衛那邊基本上不用他怎麼擔心,又有個錦衣衛首領在身側。
六部裡邊有一半的人是他的人。
所以倒也還好,他雖然有些焦頭爛額,可也還能處理。
而被他惦記的張良此時此刻卻更加的焦頭爛額了。
他們從神京城出發,是一路南下的。
經過上次的那出大裂穀之後,又開始西行。
此刻他們正地處西南方。
還沒出大乾的邊境。
可是西南方雖說也是南。
但是冬天的風卻刮得格外的寒冷。
前段時間,他們幾人又穿過了西南的某個小鎮。
那裡的姑娘一個個的都把家裡的家當全都穿在身上。
還真彆說。走起路來叮叮當當的響。
又悅耳又好看。
可是拜彆了那裡之後,張良他們就陷入了長久的荒漠。
這邊的空氣濕度要比大裂穀那邊高得多。
又加上是在冬日。
濕冷的寒風吹過來,粘在皮膚上,那冷意像是要鑽進骨子裡一般。
這日,他們走在這樹林裡邊,又一次迷了路。
而這段時間,也不知是怎的。
左慈給的那羊皮卷軸竟然也不靈光了。
他們隻能騎在小黑身上。
準確來說是隻有張良是騎在小黑身上,追風和齊風二人體力還算可以,跟在小黑的身後。
讓小黑憑借著他動物的直覺走。
他們幾人已經在這片樹林裡邊轉悠了好幾日了,翻過一座山峰,還有一座山峰。
這些山說高也不高,說大也並不大。
就是陡峭的很。
翻過一座之後,下一座更陡峭。
這連綿的山,一連翻了三日了。
第三日的時候,這三人一郎都已經餓得快虛脫了,小黑說什麼都不願意再跟著這三個人類傻轉悠了。
見小黑態度堅持。
這三人將信將疑的也隻能賭上一把。
於是他變成了這副局麵,就是這一頭狼,領著三個人類尋找出路。
好在小黑並沒有讓他們失望,走了大半日的功夫,又翻作了兩座小山丘。
還繞過了幾座十分陡峭的山峰。
終於。在暮色四合之際,他們看見了希望。
穿過這片林子,竟然看見一條十分寬敞的江。
沒錯,按照出水流量。
張良肯定,這應該是一條江,江水清澈見底。
忽而,還有魚兒遊動的身影。
這大冬天的,能找到這麼一處地方,簡直可以救人於無形啊。
隻可惜林子裡邊還是太過潮濕。
根據這一路走來的經驗,張良想,有這樣的一處江在,那這周圍鐵定少不了人煙…
於是三人一狼,沿著江開始往上遊找過去。
走著走著,天色暗了下來。
冬天的夜裡,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雲層垂得很低很低,呼嘯的夜風聽起來像鬼哭狼嚎。又寒冷又害怕黑暗。
使人和動物的不安都放大到了最大的限度。
追風和齊風顫顫巍巍的從懷裡邊兒掏出來一個火折子。
兩人合作,就在這江邊撿來的一些枯樹枝,製作了一個簡易的火把。
兩人用火折子點燃了這唯一的一個火把。
之後。繼續向前走著,幾人在艱難的寒風之中,努力保持著火把不熄滅。
磨磨蹭蹭又前行了幾十米的樣子。
忽然,張良的一聲尖叫劃破夜空,火把也隨之熄滅!“啊—!”
“鬼鬼鬼!有鬼呀”
跟張良一起尖叫的,還有幾個女人的聲音。
“啊—!”
隨即,這些女人驚慌失措的喊叫著什麼。
一頓嘰裡呱啦的,誰也沒有聽懂。
“嘰咕咕哇哇!唧唧歪歪”
聽到這些女人說話的聲音,以及他們驚慌失措的腳步聲、衣物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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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首飾叮叮當當碰撞的聲音。
還有他們濺起的水花,踢到的石子。
這些嘈雜亂糟糟的聲音都真切的聽進了耳朵裡邊,張良和追風、齊風等人才放下了心來。
見這些人不再大驚小怪,小黑也才放下了警惕。
而隨著那幾個女人的尖叫聲和叫喊聲傳出去沒有多久。
黑夜裡就陸陸續續的圍攏了許多火把。
這些人的打扮,十分的像他們之前在西南養孔雀的那邊,見到的那些人的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