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目光充血,顯然這是他的執念,所以就算是自己將要死了,也要自己的兒子們完成他的執念。
哈赤爾有些被嚇到,但是隨即立刻承諾道。
“父王,兒必定會誓死守衛我們王族!”
聽到這話的眾位殿下心思各異,畢竟他們本來之間就存在這樣的爭論。
而多爾袞正是在這種鬥爭之下,意外吞服了毒藥。
三殿下的母妃已經被親衛解決了,但是三殿下此時心中一點都沒有對他母妃的擔憂。
反而是擔心自己現在的情況。
雖說那毒不是他下的,但是送茶的名義是從他手中出來的。
並且本來他就和五弟不和。
現在父王將位置傳給老五。
老五即位之後豈不是立刻就會宰了他?
不過他顯然想的太簡單了。
在多爾袞再次吐血且沒有救回來之後。
哈赤爾順利的成為了繼承人,在為多爾袞安排好事宜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任命三殿下為將軍副將。
讓他在前麵去抵抗開源兵士。
三殿下氣得在營帳內摔了好幾個杯子仍不解氣,恨聲道。
“若是那毒是他喝下的就好了!”
畢竟除了五弟,最優秀的就是他了。
親衛們也有支持他的存在。
這個想法湧上心頭之後,三殿下趕緊甩甩頭,想將這個想法甩出腦袋去。
但是白日裡哈赤爾的聲音又回響在他的耳邊。
更何況,一個想法生出來之後,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消除的。
所以三殿下越想腦袋裡麵的那根弦繃得越緊,夜晚跪在父王的靈前都心不在焉。
營帳外麵白布飄飄,三軍鋯素。
但是靈柩麵前跪著的幾人卻心思各異。
除了哈努爾一如既往的愚鈍,滿腦子都是自己的父王,跪坐在那裡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
三殿下想要算計哈赤爾,自然需要幾位的協助。
畢竟現在哈赤爾已經對他生了警惕之心,不會再任由之前那樣了。
所以三殿下私底下就去找了哈努爾。
“大哥!現在父王也離去了。”
“我們更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
“若是任由五弟這樣下去,我們王族肯定會覆滅的。”
然而哈努爾根本就無心聽他的話語,隻道。
“三弟,這是父王臨終的遺願。”
看著哈努爾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三殿下簡直是恨鐵不成鋼,眼裡麵閃著厭惡。
然而哈努爾現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裡,所以根本就聽不進去他在說什麼。
“三弟,我要繼續去為父王守靈了,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三殿下咬牙切齒,守靈?當他不想嗎?
若是等開源軍士攻進來,到時候全屍都不一定能夠留的下。
還談什麼以後?
拉攏不成哈努爾,三殿下心裡麵是有心理準備的。
但是其他人三殿下還是很有信心的。
畢竟眾位殿下們從小就一起長大,明爭暗鬥不斷,自然了解對方。
趙義禎此時率領著兩百萬大軍已經出發了,不日就要到達小島的第一道防線。
這次開源軍士們用上了陛下新研究出來的一種戰艦。
上麵外圍布滿了重工兵駑,而頂上則是一種新型材質,據陛下所說,可以抵擋一部分的箭翎。
也不知道實際上用起來究竟怎麼樣。
陛下可是秘密研究了小半年才慢慢的研究出來。
如今這一批是最先出來的。
“報!主帥!”
趙義禎正在看著沙盤中的島嶼,聽到了哨兵的請求,道。
“什麼事?”
那哨兵進來行禮道。
“主帥,剛接到消息。”
“多爾袞營帳似乎掛著白布,不知道是誰出事了。”
趙義禎皺眉,有些疑惑,聽小兵的描述,那陣仗還真不小。
那麼就隻能是多爾袞王族中出事了。
但是他們這還沒打呢?怎麼就死人了?
趙義禎摸摸下巴,這總不能是敵人的奸計吧?但是這也沒有什麼作用啊!
畢竟死了王族中人,隻會對他們自己造成影響,根本就不會波及到開源士兵
反而,開源兵士們,可能會士氣大增。
“哪得來的消息?”
不能怪趙義禎疑惑,畢竟這個島嶼以前也沒有來過,並沒有安插自己手下的人。
所以自家哨兵肯定是沒有辦法得知的。
那哨兵撓撓頭,說道:
“前方的弟兄們說是從天上射下來的一隻大雁,腿上綁的。”
“但是紙條不幸落水了,所以沒有傳到這裡來。”
各個船艦之間有著專門的餓聯絡方式,這也是為什麼哨兵能夠得到幾十艘船外的消息的原因。
趙義禎反而更疑惑了,這總不能是對麵故意給他們透露的消息吧?
內訌了?
但是趙義禎自然是會按照最保險的方式猜測,毫不放鬆警惕。
就當這是敵方的一個陰謀吧。
想罷,趙義禎抬手說道。
“傳令下去,嚴陣以待,以防敵人奸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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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哨兵領命退下,下去傳遞消息去了。
賈瑛自然也在戰船之上,趙義禎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去找了賈瑛,並說明了自己的顧慮。
賈瑛笑道。
“就依趙將軍所言,行軍之事,謹慎為妙!”
趙義禎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畢竟陛下向來以莽夫聞名,所以趙義禎還真有點擔心。
不過轉頭一想,又覺得自己多慮了,畢竟賈瑛作為一個皇帝。
雖說莽夫是有的,但是計謀也必然是不可或缺的。
趙義禎不由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舉了。
不過陛下說得對,行軍之事,還是要謹慎些。
不管開源軍士這邊如何防備,島上的人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本來多爾袞就是逃到這裡來的。
一路上就帶上了自己從前養在外麵的外室,沒想到最後竟然會被她毒死。
多爾袞的這一生也算是濃墨重彩,隻是沒想到結局會這麼草率的結束了。
雖說多爾袞已經在眾人麵前說了要奮死抵抗,但是其實眾人都明白,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