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拯救炮灰竹馬那些年!
如果最後是你,晚一點也沒有關係。
“夫人,許少爺又開始燒起來了……”
“彆煩我,我要去公司見光耀!免得他又被外麵的小賤人迷了眼!”
耳朵在短暫的嗡鳴過後,傳來一個陰森刻薄的女聲,身形瘦弱的少年麵無表情地躺在床上,手指,腳底遍布可怕的凍瘡,卷起的褲腿下露出可怕的青紫,他卻像無知覺一般,隻是睜著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雪白的天花板。
第五次了。
少年淡漠地想。
這是母親第五次發瘋,為了讓夜不歸宿的父親回家而折磨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父親對母親的態度越發冷淡。
離開了愛人的母親就如同枯萎的鮮花,在日複一日的自我折磨下走向滅亡。
母親日漸消瘦,那時的他曾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優秀,沒有達到媽媽的預期,才讓媽媽難過。於是他學鋼琴,拿獎狀,樣樣都做到第一。
想起來真是可笑。
當他滿心期待,捧著獎狀來到母親麵前時,麵前的女人卻抓起茶杯一把往他身上砸。
茶杯破碎,飛濺的碎片劃過少年蒼白的腳踝,溫熱的茶水浸染了獎狀上的字跡,女人狀若瘋癲地搶過他的獎狀,在少年怔愣的目光下撕成了碎片。
媽媽,為什麼。
眼中倒映著母親憎恨的眼神,厭惡的神情,小小的少年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茫然地眨了眨眼。
媽媽,我拿獎了的,你彆難過。
他上前幾步想要靠近,卻被猛的推開,手掌被地上的碎片劃破。
鑽心的疼痛傳來。
小江陵眼眶裡有濕潤的霧氣聚集,鼻子酸的發疼,但是仍然沒有哭喊出聲,他咬唇低頭安靜地一點一點撿起自己的獎狀碎片,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女人又抓起茶杯開始砸,發瘋似的指著他大喊“滾啊你個沒用的東西!光耀,光耀你為什麼不回家!啊啊啊都是那個賤人,都是她生的那個賤種!我不甘心!”她抓著頭發,滿是不甘地看向鏡中的自己,嘶吼謾罵。
她試圖做些什麼重新挽回丈夫的心,於是精致漂亮的小少爺成了她愛情的犧牲品。
剛開始隻是拿藤條抽打,將滾燙的水潑在少年嬌嫩的皮膚上,在嘗到一點點甜頭後,白芷開始變本加厲。
現如今,數九寒冬,凜冬大雪,許江陵在家門前的階梯上跪了一小時。
出門買菜的傭人發現時,精致漂亮的小少爺已經臉色蒼白,奄奄一息了。
在經曆一次又一次毆打和失望後,許江陵對母親冷漠又刻薄的態度已經能做到熟視無睹了,她的任何行為在他心中都掀不起一絲波瀾。
因為,已經習慣了。
不會再抱有那種天真的期待了。
傷口不斷傳來刺骨的疼痛,那疼痛一陣一陣地鑽入血肉,像是要在皮膚裡炸開,蒼白纖細的手腳不受控製地微微發抖。
好疼。
好疼啊。
少年靜靜地躺在床上,舔了舔乾澀裂開的唇角,心裡千百次哭喊著疼痛,可他仍然沒有叫出聲來。
因為沒人會在乎他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