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拯救炮灰竹馬那些年!
廣播裡的人仿佛是擠著喉嚨唱的,從他的每個發音都能敢受得到當事人極度的不情願“她~是悠悠一抹斜陽,多想多想,有誰懂得欣賞……”
前麵歌詞還算正常,隻是唱歌的人比較騷,那尾音翹得仿佛要上天。
魏校長聽出了自己兒子的聲音,微微皺了皺眉,抬頭看向廣播站的方向,那個小兔崽子又要搞什麼破事兒?
他絕對想不到,魏城這麼做是為了給他這個老爹乾的臟事兒擦屁股。
音樂慢慢進行,有好事兒的人已經慢慢往廣播站趕了,想見識一下這位敢在校運會唱《癢》的勇士,有聽出來魏城的人,則是餘光偷瞄著校長,注意著他的反應。
操場上的人漸漸散開,熾熱的陽光炙烤著火紅的塑膠跑道,廣播裡的音樂飄蕩在操場上空,逐漸將氣氛推上高潮。
在萬眾矚目之下,裡麵終於傳來歌曲的副歌部分,也不知道是不是盛驕在小紙條裡還加了什麼備注,魏城唱歌的時候音調九曲十八彎,跟山路一樣。
還有那個尾音,拖得綿長,格外的燒,副歌部分就更不用說了,聲音一出便驚天地泣鬼神!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來呀~愛情呀~~反正有,大把愚妄~~~~~”
尾音轉的,直接把一群男生的魂都叫上了天,差點把人送走,男生雞皮疙瘩掉了滿地,神情麻木。
這踏馬到底誰唱的,住嘴啊!都是一個學校的,彆開腔啊,自己人!
還有人臉上掛起極其不適厭惡的表情yue出聲,指著廣播罵道“臥槽這男的誰啊,這麼燒,呸呸呸,惡心死了!”
校長在聽到副歌部分的一瞬間,臉就立刻黑了下來,聽到旁邊同學們的討論聲,臉上更是掛不住了,甚至想不顧校長的形象衝進廣播室,把他那個丟臉的兒子叉出學校!
這死小子唱的是什麼!居然唱的這麼……成何體統!
被人嫌狗憎的魏城在廣播站裡雙目空洞,像是受儘了折磨,靈魂不在。
他手拿著話筒,頂著廣播室內眾人古怪還帶著隱秘探究的目光,抹了一把臉,像是放下了最後的包袱。
已經丟人丟到全校麵前了,他也就破罐子破摔,完全放開,表情都開始迷離起來“來呀~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光……”
到最後一句,他伸長脖頸,像一隻優雅的大撲棱蛾子,語調漸輕“啊,癢……”
話音剛落,廣播式的門就被怒發衝冠的校長魏國旭一腳踹開!門框打在後麵的牆壁上發出一道巨響!
魏國旭實在是受不了了!
魏城看著自家老爹鐵青著臉疾步衝過來,嘴氣的都要歪了,手裡還攥著不知道哪裡撿來的樹棍子,大罵著“我看你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還癢?我看你是皮癢了!看我不打死你個丟人現眼的東西!”
魏城真是又可憐又委屈,明明自己丟這麼大個人都是為了魏國旭,臉都豁出去了,卻被父親誤解,他居然還要打自己!
他哪能受得了這種委屈!
他嗖的起身,靈活的地像隻猴子繞著桌子跑,不讓魏國旭抓到自己。還朝後麵的方向做了一個大大的鄙視手勢,嘴裡還不停嚷嚷著“我草你個沒良心的老東西,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
魏國旭在後麵追著聽到他這活都要氣笑了,額頭上青筋明顯,胡子氣的抖了抖“為了我?我可不記得我有讓你來廣播室唱……這種歌!”
兩個人在廣播室裡一個逃一個追,倆人都插翅難飛。
好事的學生都堆在廣播室門口,看著裡麵雞飛狗跳的一幕,瘋狂忍笑,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哈哈哈太樂了太樂了!操場上空為何傳出詭異歌聲,廣播室內為何發出頻頻慘叫,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請收看今日的校園說法!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校領導和老師過來維持秩序,把圍在門口的人都驅趕開來,勸住了裡麵兩位被當猴圍觀的人。
這件風波很快就被平息了,可是魏城留下來的事跡卻被之後三中的人口口相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校運會很快過去了,這次運動會最引人注目的兩位除了廣播室裡你追我逃的兩位之外,就是在一千五百米比賽中脫穎而出的宋諳和盛驕了。
宋諳的慢條斯理,步步逼緊和盛驕一騎絕塵,強勢奪冠都給所有人留下來深刻的印象。
四班的同學由於盛驕幫他們在魏城麵前解圍,對盛驕的態度更好了,運動會結束之後直接就差點桃園結義了。
盛驕自從那天表白之後,一直對宋諳態度不明的回答搞得抓耳撓腮,可宋諳仍舊老神在在,氣定神閒,像是絲毫沒有被影響過一般。
一個學期很快就過去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有變得更親密,也沒有變得疏遠,宋諳依舊認真輔導他學習,幫他整理資料做筆記。
她心裡似乎隻有學習。
想到這,盛驕緩緩地歎了一口氣,又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高考之後就表白!
盛驕十八歲生日那天,正好是高考百日誓師大會,大會結束後結束後有一個活動,是將寫著自己心願的錦囊掛在教學樓下方,學校最大的那顆榕樹上麵。
榕樹枝丫比較低的地方被掛上了一張密密的網,老師在旁邊解釋那是讓夠不到樹枝的人丟上去的。
曆年來百日誓師過後一直到高考,這顆榕樹的枝丫上都掛滿了漂亮的紅色錦囊,金色流蘇垂落,在陽光下如同華美的瀑布熠熠生輝。
班裡的人都在寫著自己的願望紙條,然後塞進錦囊裡麵,有的許願高考拿高分,有的許願自己能考上心儀的大學,還有的許願自己能和對象長長久久在一起。
宋諳的鋼筆在紙條上很快地寫上自己要考的大學,拿起來微微吹乾,娟秀的字體整齊漂亮。
盛驕湊過來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諳諳,你要考a大嗎?”
宋諳其實並不擔心自己考不上,她不信神佛,寫這個東西隻是為了讓盛驕知道。
她帶著點自己的小心思點了點頭,拉長脖子想要去看盛驕的紙條,臉上帶著好奇“是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