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和孩子討論這種問題總歸是尷尬的,趙毅的嘴巴抽抽,道,“隻是有個男人對她挺熱情的,我不想讓他們過多接觸。”
乾脆提醒她一下,她也是有兒子閨女的人,要有責任心。
自從趙平安和趙喜樂被送去學堂,江白真是鬆了很大一口氣,她都不知道之前過得是什麼日子。
雖然這兩隻是小天使,但是看孩子太累了,她甚至覺得現在開兩家店,都不如之前養活孩子更累。
養孩子仿佛會吸取人的精氣神,讓人把血肉無私的奉獻給下一代,自己逐漸衰老。
趙平安日常住在學堂,每十天休沐一次,一次兩天,趙喜樂雖然天天回家,但大部分時間也是許奶娘看著,江白隻有在晚飯時候和她一起聊聊天,如果聊得儘興,自己也沒什麼事兒,可能會去她房間講個睡前故事。
所以如今她看孩子的時間每天不足一個半時辰。
她都快忘了自己是兩個孩子的娘了。
趙平安的個頭已經竄到一米四,他正在抽條,整個人瘦的像一綹隨風飄蕩的樹枝,聞言看了趙毅一眼,說“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如果我娘喜歡你,你不需要防著彆的男人,如果她不喜歡你,你防著也沒有用。”
趙毅快被這個愛情大師氣死了,他惡狠狠的咬牙“她要是不喜歡我,自然也不會要你們了。”
趙喜樂一聽這話,哭喪著臉“我要娘我要娘!”
說著,她發起了小脾氣,甩開領著自己的兩隻手,一邊揉眼睛一邊伸手要趙毅抱。
趙毅單手把她抱起來,她就緊緊摟著趙毅的脖子,抽抽搭搭的說“爹,我幫你,你可千萬彆讓娘跟彆人走了。”
趙毅用力揉揉閨女的頭,鄭重的點頭承諾“好。”
他抱著趙喜樂匆匆回了家,後麵還跟著被威脅不得不演戲的趙平安,三個人快步進了趙喜樂的屋子。
許奶娘嚇得趕忙湊上前來,隻聽到趙毅講“打盆熱水來。”
江白到家的時候,趙喜樂的臉被浸了熱水的毛巾敷的紅撲撲的,眼睛半睜著,似睡非睡的模樣好不可憐。
江白幾個箭步站到床前,蹲下身子,先是用手摸了摸趙喜樂的額頭,又把她的手拿出來,號了下脈,最後探進被子裡,摸了摸趙喜樂的腋下和小屁|股。
摸完,她轉頭問趙毅“是你把她接回來的?”
趙毅點點頭,小聲回答“學堂那邊通知我,她發燒了。”
“是誰通知你的?”江白也跟著放低聲音,“任夫子嗎?就是小樂很喜歡的那位漂亮的女夫子。”
趙毅點點頭“應該是。”
江白眉頭擰著,低頭看趙喜樂“喝藥了嗎?我馬上給她開付藥方子,趕快熬了喝。”
聽到喝藥,趙喜樂有點裝不下去了,委委屈屈的說“娘,我不想喝藥。”
“乖,”江白理順她的頭發,“你生病了,怎麼能不喝藥呢?不僅要喝,還要多喝,喝的越多,好的越快。”
趙毅趕忙幫閨女“她不想喝就彆強迫她喝了,還生著病呢!”
“生病了不喝藥喝什麼?”江白扭頭質問他。
趙喜樂聲音小小的“我想喝奶茶。”
“不行,”江白一下子否決了,“都發燒了,隻能吃粥,我看你要戒奶茶一個月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