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郅從嫿瓏那裡知道陸丹丹的所作所為時,心裡隻是炸裂的,果然,有些人為了富貴,真是不擇手段啊!不過,這樣也好,未婚先孕,沒有了冤大頭,江郅倒是要看看陸丹丹還能不能過得像前世那麼滋潤。
翌日一早,江郅起床出來洗漱,就看見鐘家老兩口臉色憔悴地坐在沙發上,想到昨天交代嫿瓏的事情,江郅故作疑惑地問道:“爸,媽,你們這是怎麼呢?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鐘家老兩口同年屬相,今年過年前,兩人剛剛好退休,平日裡老兩口都是睡到八點多才醒,然後再晃悠一圈出去吃早餐,體驗所謂的退休好生活,總之不能輸給同小區的同事。
鐘父聽到這話,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眼裡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對著江郅說道:“兒子!我和你媽準備回老家一趟,去祭拜一下你爺爺。”
想到昨晚夢裡自己被老爺子追著打罵不孝子鐘父心裡就一個激靈,害怕老爺子記仇,記恨他當年為了省事省錢,一把火把老爺子燒了,明明老爺子早先年為了入土為安,早早地就把墳墓箍好了,而自己卻將他火化了,生害怕被拉下去的鐘父這才打算回老家給老爺子認罪守孝。
“挺好的,以前爸媽你們不是總算沒時間,如今退休了,也有工夫,回老家陪陪我爺奶也好。”
聽到這話,鐘母咬著唇有些為難地說道:“可我們這次得去一年了,你一個人在家,媽不放心,而且你的婚事還沒著落。”
江郅看著鐘母不想回去,當即大方地說道:“媽,你不用擔心我,至於婚事,這都要看緣分,說不定等我去單位上班會遇見更好的人,而且這麼些年,你們都沒回去過,回去看看也好,畢竟爺奶生前總是念叨著你們,說不定晚上就會托夢。”
這話一出,鐘父立刻拍板說道:“行了,我們明天就走,兒子,你趕緊給我和你媽買回去的火車票。”
“行,我等會就買,時間不早了,我上班快遲到了!”說完江郅就趕緊去衛生間洗臉刷牙,之後拿著公文包便趕去上班了。
早上的上班潮真是人山人海,看著擁擠的人群,江郅覺得就是一個殘疾人也能被推著走。
半個小時後,江郅看著身上皺巴巴的襯衣,認命地找了個廁所,換上了公文包裡備著的襯衣,才趕去上班,原主的工作很簡單,婚姻調解員,江郅接了一杯開水便坐在辦公桌前看報紙。
江郅明麵上是看報紙,可實際上確實在指揮嫿瓏給鐘家老兩口買火車票。
“對了,嫿瓏,等鐘家老兩口回去後,記得摔壞他們的手機,免得他們接到陸丹丹的電話。”
“知道了,主人。”
為了不讓陸家老兩口知道陸丹丹任何消息,江郅覺得還是來個一絕永患,隻要手機摔壞了,陸家老兩口就打不了電話,這年頭,除了少數親人的電話號碼能記住,其他人的電話號碼都得靠手機記。
江郅本來以為自己這個工作就是個擺設,可誰知竟然真的有人來了,不是說這年頭沒人結婚,那怎麼還有來離婚的夫妻。
看著麵前一對麵色難看的夫妻,江郅開始了原主腦海裡已經倒背如流的話語。
“一夜夫妻百日恩,請問你們夫妻兩有什麼不可調節的矛盾,非要走到離婚這一步?”
話音剛落,張巧麗就迫不及待地大吐苦水。
“哼,做女人真難啊!自從我嫁給他之後,生孩子的是我,養孩子是我,煮飯洗衣做家務的還是我,他每個月就不到三千塊的工資,根本不夠花,日子是實在過不下去,你不用調解,這婚我離定了。”
聽到這話,江郅點了點頭,隨後對著男的問道:“那這位男士你想離婚嗎?”
對麵的男人陳強聽到這話,煩躁地撓了撓頭,看了眼旁邊的妻子,沒有說話,可江郅看出來他是不想離。
本著愛崗敬業的工作職責,江郅轉頭看著張巧麗的說道:“女士,我能問一下,你孩子幾歲了嗎?”
張巧麗的有些不解地說道:“問這個乾嘛?我女兒已經八歲了。”
聽到這話,江郅笑著說道:“八歲了,都快長大了,張女士,你先聽我給你算筆賬,你現在和你丈夫離婚,那以後肯定會考慮再婚,要是再婚,這勢必要再生一個孩子,要不就是給彆人養孩子,咱們可不能放著親生的不養,去養彆人的,你說我說的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