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禍的消息就傳到了楚黎的耳朵裡,楚黎交代司機把江昊博和穆秋雅送回去後,自己才打了個出租車趕去醫院。
一進急症室,楚黎就哭著喊道:“醫生!醫生!我老公怎麼樣啊?我老公在哪裡啊?”
前台的護士看見楚黎哭得這樣悲戚可憐,趕緊詢問道:“女士,你彆著急,你老公的名字是?我給你查!”
“江欽,剛剛警察打電話通知的,說是出了車禍,護士,你快幫我看看我老公現在在哪裡?他到底有沒有事啊?”
護士打開新入院的病人名單,很快就找到了江欽的名字。
“病人在三樓手術室!”
聽到這話,楚黎心裡有些狐疑,怎麼可能這麼快做手術,沒有家屬簽字,醫生是不可能給病人做手術的,雖然心裡疑惑重重,可楚黎麵上絲毫不顯,向護士道謝之後,就急匆匆趕去了三樓的手術室。
當楚黎看到手術室外空無一人時,心裡那個荒謬的猜測,黑哥出手從未失過手,江欽這個坐主駕駛的都進了手術室,那個副駕駛的小兔崽子肯定是命歸黃泉了,畢竟副駕駛的安全帶可是壞的,說不定那個小兔崽子會被甩出去,摔得支離破碎。
可被楚黎猜測命歸黃泉的江郅則去了醫院的食堂裡吃飯,青豆蝦仁,清蒸鱸魚外加一碗蔬菜湯,雖然飯菜很清淡,但總體味道還不錯,至於樓上手術室的江欽,這種狠毒無情的人根本不配江郅守在手術室外。
半個時辰後,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出來後,楚黎頂著故意揉亂頭發,眼眶微紅地衝上去,緊緊抓住醫生的袖子著急地問道:“醫生!我老公怎麼樣啊?”
見此,醫生滿含欣慰地說道:“病人的手術很成功,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聽到這話,楚黎可一點都不高興,可當看到被推出來的江欽下半身空蕩蕩的時候,楚黎差點按耐不住心裡的喜悅。
“醫生,這腿怎麼沒了?”
“我們為了保住他的性命,隻能將他壞死的雙腿截掉,當時情況緊急,我們也是彆無辦法,對了,這個手術簽字是你兒子簽的,我們醫院走的都是正規程序。”
“我兒子?”楚黎驚訝極了,難道那個賤種沒出事。
正在這時,江郅剛好從食堂回來,醫生指著江郅說道:“就是他!”
楚黎轉過身去就看見了江郅,從頭到腳,一絲不苟,毫發無損,這簡直不可能啊!
“阿言你爸的手術是你簽的字,可你還是未成年人,你怎麼能簽這個字啊?”
對於楚黎的質問,江郅淡定從容地說道:“法律規定,已滿十六周歲卻未滿18周歲的未成年人,若是以自己的勞動作為自己生活來源的人,法律可以視同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如此就可以進行手術簽字。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我爸把江氏公司的股份和江家所有財產早就轉到我名下了,因此,這個字我簽得沒有任何問題!”
“怎麼可能?我不信!”楚黎大聲反駁著,江欽那樣自私自利的人怎麼可能將股份和財產轉給其他人,就算是親生兒子也絕不可能。
看著楚黎不可置信的樣子,江郅嘲諷地說道:“少年夫妻心連心,半路夫妻兩條心,我爸一直防備著你,股份財產轉移手續早就辦完了,你現在信不信根本不重要了,護士,不用管她,趕緊把我爸送進最好的病房裡。”
幾個護士聽到這話,趕緊推著江欽往病房趕去,路過楚黎的時候,一個護士還特意看了楚黎一眼,原來這是小三啊!護士離開後,江郅也緊跟其後,手術室外獨留下崩潰憤恨的楚黎。
到了病房後,江郅直接讓嫿瓏將黑哥乾的勾當捅到了警察局那裡,以便早早地將楚黎送進監獄吃牢飯。
一連兩天,江郅都沒有離開醫院,這簡直把楚黎給急死了,就在楚黎準備再找其他門路弄死江郅時,警察上門抓走了楚黎。
而此時病房裡的江欽也醒了,當江欽知道自己雙腿截肢後,根本就接受不了,在病房裡大喊大鬨好幾次,次次都被鎮定劑撂下了。
一天之後,江欽總算接受了現實,可也想到了出車禍之前,江郅問他的話。
“江許言!都是你害了我,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楚黎要找人害我!要是你告訴我了,我的腿也不會沒有!為什麼?你這個孽子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不是說江許言撒謊成性,你從沒相信過他,我想就算告訴給你了,你也不會相信,何必浪費這個功夫了,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你落到現在這淒慘的結局,都是我乾的。”
看著江欽一時反應不過來,江郅又繼續低聲說道:“半個月前,我遇到了一位大師,他告訴我人和狗的靈魂會互換,你明白了嗎?”
聽到這話,江欽眼睛瞪得老大,指著江郅恍然大悟說道:“是你乾的!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對!我想給媽媽報仇!當年你用媽媽的命當踏腳石,如今活該雙腿被截,這都是你欠下的孽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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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江郅冰冷的神情,怕死的江欽忽然哭著哀求道:“阿言!你放過爸爸吧!爸爸知錯了,你是爸爸的親生兒子啊!爸爸還把公司股份和所有財產都轉到你名下了,阿言!”
說完江欽就死死地盯著江郅,期待江郅心軟放過他。
“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你做下的孽債還沒贖清了。”說完江郅便離開了,一切都快塵埃落定了,下次再來的時候就該是送江欽進精神病院了。
等江郅離開後,江欽臉色一變,眼神裡的哀求也變成了殺意,能踩著妻子上位的他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也不是輕易認輸的人,來日方長,他還沒有輸。
江欽以為自己還能東山再起,可惜出了醫院後,江郅就讓嫿瓏找了條瘋狗的靈魂塞進了江欽的身體裡。
正在謀劃如何殺死江郅的江欽忽然整個人瘋狂起來,像瘋狗一樣撕咬亂吠,而被禁錮住靈魂的江欽看著瘋狗用自己的身體癲狂暴起,當即明白這就是江郅對自己的報複,他從頭到尾都沒像放過自己,真不愧是自己的種,太狠太毒了。
因為有前車之鑒,江欽很容易被精神科的醫生診斷出嚴重的人格分裂,當江郅接到醫生勸告自己把江欽送進精神病的電話後,隻是遲疑片刻就順水推舟地同意了。
“嫿瓏,去查查那個醫生!”
十分鐘後,江郅知道了那個醫生的情況,偏執性的學術精神,而且那醫生已經提交了辭職報告,準備陪著江欽去精神病院,想到江欽會有的淒慘下場,江郅心情愉悅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