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後,翌日一早,江郅洗漱更衣後,便見到了在殿外等候的德忠。
“奴才參見靖王殿下!”
看著笑容諂媚的德忠,江郅眼神一閃,隨後微微抬手笑著問道:“無需多禮!德公公這麼早來此,可是父皇有何事吩咐?”
“嗬嗬,王爺與陛下果真是父子連心,陛下特命奴才請王爺去天乾殿用早膳!”
“既然如此,那本王便隨公公走一趟吧!”江郅嘴角微揚,心中暗自思量,齊桓帝如此著急,想必此次自己能獲得的籌碼更多。
來到天乾殿,江郅隻見桌上擺滿豐盛菜肴,而齊桓帝坐在上位,笑容滿麵,而且一夜未見,昨晚齊桓帝還微霜的鬢角已然變得烏黑如墨,整個人更是精神煥發。
齊桓帝見江郅跨過門檻,當即笑著說道:“霖兒來了!”
江郅走到齊桓帝麵前,拱手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
“哎!你我父子無需如此多禮,來,霖兒過來坐!”
“謝父皇!”隨後江郅走到下方,摳衣欲坐。
見此,齊桓帝拉住江郅,讓他坐在自己身旁。
“怎麼坐在那裡?你我父子難得一聚,霖兒,過來,坐於父皇身邊!”
“謝父皇恩典!”
江郅落座後,齊桓帝屈尊親自為其夾菜,慈父之心儘顯,令江郅受寵若驚,眼眶濕潤。
齊桓帝看到江郅這般感動,心中甚是得意,果然如他所料,此等卑微庶子,最在意的便是他這個父皇的寵愛,隻需略施恩惠,便可輕易掌控,如此沒有傲骨,又怎能與自己的老九相比。
江郅察覺到齊桓帝眼底淺淺的鄙夷輕視,心中覺得可笑,明明齊桓帝他自己也是庶子出身,曆經艱難嘲諷才奪得皇位,如今竟有這樣的心思,真是匪夷所思。
這讓江郅不自覺地想到了乾隆嫡子執念,真是缺什麼想什麼啊!
用完膳後,齊桓帝捧著手裡的清茶抿了一口,突然深深地歎了口氣。
“唉!如今齊國身陷內憂外患,外有回鶻虎視眈眈,內有江湖興風作浪,那些武林人士囂張跋扈,全然不將皇室放在眼中,昨晚竟然敢強闖皇宮,真是狗膽包天!朕雖欲重振雄風,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霖兒,若父皇能得魔教至寶調養身體,那父皇必能重現太祖時期大齊皇室的輝煌歲月!”
說完齊桓帝便目光熾熱地盯著江郅,等待他的回應。
江郅起身,對齊桓帝深深一拜,目光懇切地說道:“父皇壯誌淩雲!兒臣欽佩之至,至於魔教至寶,兒臣願竭儘全力為父皇尋找!”
得到滿意答複,齊桓帝大笑起身,讚賞地拍了拍江郅的肩膀。
“好!霖兒不愧為父皇最有孝心的兒子,此事交予霖兒,父皇就放心了。”
“父皇安心等候!兒臣必不辜負父皇所望!隻是,兒臣此去尋覓魔教至寶,為能儘快得手,需不少人手,而且還須是武功高強之輩,以免打草驚蛇,令魔教警覺。”
聽到這話,齊桓帝臉色一僵,良久之後,他雙手輕拍兩下,一道黑影自梁上輕盈落下。
“霖兒!這是父皇的暗衛,此行你帶他們同去,切記,父皇在宮中等你歸來!”
“父皇放心!兒臣定早日歸來!”